“褚寻阳!”皇上怒吼一声,变了脸色,“你好大的胆子,朕的皇女,你也敢乱来!你脑袋还要不要?!”
“皇天后土为证,我与浣儿已拜天地,纵使无人认可,终其一生,已视彼此为结发夫妻。我也是在落实了夫实名分后的隔日清晨,才发现她腿上的绛梅印记,然而,木已成舟。皇上若要降罪,臣无话可说。”
这一说,倒令皇上哑口无言。
人说不知者无罪,褚寻阳和自己的老婆欢好,的确不关他的事,他能怪他不小心娶到他的女儿、夺了他女儿的清白吗?
褚寻阳是何等聪明,察觉皇上已有软化之意,又道:“臣原想等浣儿适应了宫内的生活,再将此事禀明皇上,没想到却发生这种事……在真相未察明之前,为了浣儿的安全,臣斗胆恳请皇上让臣带她离开宫内。”
“放肆!褚寻阳,你别得寸进尺了!”骗取绛梅的感情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明目张胆地拐走他的宝贝皇女?
“臣唤的,是浣儿,而非绛梅公主,皇上当知此意!”褚寻阳无惧地直视他。
他再也顾不了太多,大不了赌上一条命而已,没有什么会比浣儿的安危与快乐更重要。
他要的,不是皇族中的绛梅公主,而是心系于他的浣儿,谁能阻止?
皇上沉默了。
他当然明白褚寻阳的意思,寻绛梅公主,是为公,为了无愧他所身负的职责;而带走浣儿,是为私,为了不负浣儿深情。
一直都知道,褚寻阳是至情至性的奇男子,绛梅不愧是他的皇女,有眼光。
只是……
“朕好不容易才找回她……”
“是皇上的私心重要,还是浣儿的意愿重要?”
敢直言不讳地指陈皇上私心,这褚寻阳还真是古今中外第一人。
“你又岂知她意愿为何?”皇上不服气地强撑面子。
“皇上何妨一问。”
哪用得着问呀,刚才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皇上泄气地垂下肩。
绛梅的眼里根本只容得下褚寻阳,若再发生之前的情况,他可没把握摆得平。再说,褚寻阳的顾虑也没错,留在宫内,绛梅的安危确实堪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