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和于嵩在沙滩上散步。
“我决定在那边租个房子作画室,你帮我去看看怎么样?”她指着不远处的民宅说。
“行呀!怎么突然想到要去那边弄个画室?”他说。
“我原来租的那间房在市区太嘈杂了,像我们画画的最忌讳嘈杂的环境,会抑制灵感的。过两天来帮我搬家吧?”
“当然没问题了!跟我还客气什么。”
蓝颜望了望远处盘旋的海鸟,说:“阿嵩……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平时一向能言能语的于嵩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直到现在他自己才发现他一时还真找不出一个词儿来形容他们的关系。他说:“……或许可以叫准恋人吧。”
“准恋人?为什么不叫恋人叫准恋人呢?”
“因为我们都还没有了解对方,在我看来只有深深了解对方才会爱得刻骨铭心,那样才可以叫恋人。”他又用忧郁的双眸盯着她说。
下午的阳光穿窗而入,照在棕黄色的地板上。
画架上一幅《海边的思想者》已完工。
艳红的晚霞染红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几只海鸟在追逐着西下的红日。金色沙滩上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的男孩坐在一个巨石上,右手托着下巴,遥望着渐渐消失的落日。海风吹散了他的短发,吹动着他的衣服,却吹不走他双眸的忧郁。海浪拍打着他脚下的巨石,却吹不走他散发着的迷茫。
“这幅画真的很有意境!”于嵩指着画说。
“这也是迄今为止我对自己最满意的创作,也是我花心血最多的一幅画。”她说。
“不过我怎么看我都比画中的帅。”
“自恋吧你!对了,秋姐那事你准备怎么给她答复?”她尽量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其实那一刻她非常紧张他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很茫然。”他的语速很慢,他在等对方说些什么。
她看见他一脸难以抉择的神色,就知道她很在乎秋姐,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但她没让这种伤感流露出来,同时也在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个法子能够证明在他心目中她比秋姐更重要,遗憾的是她没有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