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他一直在思念她,即使有些时候他知道这种思念背后隐藏着内疚,但他还是不能自拔,或许思念真的是一种病。因为秋姐对他的付出他无以为报。但他还是决定去县城跟秋姐告别,去燕都赴一个五年的约定。
自从蓝颜离开了燕都去一个更繁华的都市巴黎后,他就来到了这里当一个普通的语文老师。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明白他当初是为了逃避还是为了实现人生的价值观而来到了这鸟不拉屎的乡下当一个教师。
而他一来就呆了五年,没有再回到燕都。
窗外开始渐渐漆黑,周围的乘客有些已经入睡,蓝颜毫无睡意。她的思维很清晰,只是被往事所统治。
那个只对大海情有独钟对旁物无动于衷的男孩英俊的脸蛋又在她脑海里浮现。或许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张脸和那对眼神就注定让她忘不了。那时她离他二十米远左右,赤着脚丫在散步。她并不急于拿出画具开始她那幅《海边的思想者》,倒不是因为还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只是她满足于假装心不在焉地望着男孩面对大海的茫然。
夜色降临的时候男孩站了起来,迅速地转身走,对这个一直离他不近不远来回散步的女子视若无睹,或许他真的没有发现她,还是他跟她一样只是在掩饰一种冲动。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她又去了海滩。男孩已经在那块岩石上托着下巴望着深邃的天边,远处一群飞翔海鸟似乎没有遮住他遥远的视线。在这偏远的海边只有他们俩,海很静,只听见拍打岩石的声响。
她还是光着脚丫不停地散步。
晚上十点钟,县城的夜生活已经相当热闹。市中心的莱香夜总会灯火闪烁。于嵩在门口徘徊了许久,还是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里面很多服务员和坐台小姐都认识他。都热情跟他打招呼说:“嵩哥!好久没来找秋姐了!”
他都微笑应对,因为他知道他们秋姐才对他这么热情的。
秋姐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两杯香气腾腾的咖啡放在桌上,显然他一到夜总会的门口就有人把他到这里的消息告诉秋姐,秋姐面带微笑地迎接他。她今晚穿着紫色的工作服,卷黄的长发被扎了起来,脸上的脂粉和口红都恰到好处,再陪上她成熟的瓜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