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妹妹就把男朋友带回家,而学校的男生没有敢追求她,即便她的相貌也不算差,身材也不错,也是如此。这时候她对妹妹的嫉妒已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有一次妹妹把男友带回家,然后就出去买菜,父母又不在家。这时候她竟然产生了一种怪念头——把妹妹的男友占为己有,于是她竟然脱掉衣服勾引那个男孩,那男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见她身材不错,起了色心,想贪便宜。
妹妹买菜回来的事看见他们赤条条在床上缠绕,妹妹从小到大对她暗地里做的那些对不起她的事,从来都很大度,没有责怪过她。但是妹妹不能忍受她在光天华日之下抢她的男朋友。于是妹妹骂她是贱女人,还跟她打了起来。丁静受不了妹妹骂她是贱女人,还对她动粗。她一怒之下拿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向妹妹砸了过去。
“啪”一声!那一刻丁静傻了,妹妹的左耳朵全是血,还听见妹妹喊着:“啊!我的左耳听不见了!”
丁静害怕了,她知道要是爸妈看到了,她肯定要被打残的。于是一种逃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
就这样她逃离那个家,从此再也没有跟家里联系。
刚开始离家的那段时间里,她仔细反省了她人生经历的许多事。妹妹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情景一直在她的梦里萦绕,她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她没有勇气回家,更没有勇气跟妹妹说一声对不起。最后她选择去南方一个偏僻的小学支教来为自己赎罪。在乡下的五年时间里,她明白了很多事情。她学好了用冷静和客观的态度去考虑人生,年少时候的冲动与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鲁莽早已不再,好想跟妹妹说一声再见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在那十几本日记里字里行间都流露着一种哀怨的笔调,而关于那晚他强暴她的几页已经被撕掉了,给他留下一个空白。
后来办丁静的后事的时候,于嵩根据她自己里写下的地址和电话联系过她的家人,但都没有联系上,只打听到她们搬家了,却不知道搬到了哪里。
离开山麓小学后,于嵩就发誓已经要找到丁静的妹妹,替丁静完成她的遗愿。但那时他忙于和蓝颜的五年之约,就暂时放下了那事。等到他和蓝颜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没有完成那个誓言之前就走进神圣的婚姻殿堂,即使蓝颜也不能让他这么做。因为他还没有赎完自己的罪过,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如果他这么做了,未来的婚姻生活他将时刻与内疚和自责周旋。所以他让蓝颜等她半年,他去北城找丁静的妹妹。而独自旅行只是他对她的一个谎言,他不敢告诉他真话,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罪过让她一起承担。但是他却打算在他的第一部小说里将这些内容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