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荷皱起眉头,这一路的冲击让她虚软无力。“你以为我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是婚姻吗?我坦白告诉你,不过你必须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什么秘密?”他问。
“我是苏和峒的女儿。”
“你是苏和峒的女儿?联美集团的千金?那怎么会……”联美可是个大企业,规模跟擎天可说不相上下,史家的“禾丰”根本无法相比。
愿荷苦笑。“那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婚姻了吧!”
“那当然。”
只要联美提出联姻,擎天没有道理不答应,更何况一个是温柔婉约的苏愿荷,一个却是他骄纵长不大的妹妹米琪,有点脑袋的男人都知道要选谁!
“可是你为何不……”
“不这样做?”她笑了笑,那笑容倒有豁出去的潇洒,“我要的不是名也不是分,只是心。这样说,你懂了吗?”
“这个秘密瞿先生不知道吧?你不怕让我知道了,我会紧缠住你不放?”
愿荷哈哈大笑。“你不会的,你不是那种人。”她笃定地说。
这回换史洛奇苦笑了。“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看来我是没机会了。不过我真的蛮欣赏你的,希望能跟你成为朋友。”
愿荷爽朗大方地回应:“你已经是了。”
两个人哈哈笑出口,笑声短暂地驱走了痛楚。
愿荷根本无法回去上班,自从自史洛奇那里知道他要结婚的事情,她就陷在一个空荡荡的感觉中。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他是无心还是无情?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要留下吗?与父亲约定的一年假期只过了几个月,然而她却感觉自己历尽了沧桑。
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辛苦?
她下午只打了电话回去请假,说她不舒服,要李琳帮她跟瞿致冈说。如果让她直接面对瞿致冈,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反应。
在外面游荡了一个下午,她坐着捷运到处晃了一天,走得腿酸了、头昏了,还是一直走。直到天色昏暗,华灯初上,她才慢慢地往回走,待进家门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