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发细的人脾气比较好,可是你的脾气似乎……不好。”齐威凯压抑住将手指全探入她发间的冲动。
“遇到不平之事,我当然会脾气不好。”她开始眼露凶光。她或许外貌和善,可是绝不让人有攻击的机会。
“不平之事?什么叫做不平之事?”他的手指对她如缎的发丝感到爱不释手。
“例如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居然敢玩弄我的头发!”顾明明看着他唇边的笑意,一个反掌就打开他的手。
齐威凯新鲜地看着她带威胁性地露出两颗小虎牙,因为样子太可爱,所以吓人的意味实在不够,反倒显得逗人。
“亲爱的明明,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们怎么会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呢?”他无关痛痒地继续用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她背后的墙面。
叩叩规律的敲击声在空旷的挑高大厅中回响着,让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我只在杂志上看过你。”莫非齐威凯有妄想症?
“是吗?”
齐威凯勾起唇角,突然取下了他的墨镜。
一双极中国的男性瞳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受惊的大眼。
“第二次见面,火鸡小姐!”他戏谑地朝她眨眨眼。
“你——你——”顾明明指着他的脸,一口气憋在胸前,好半天才有法子正常叫出声,“你是齐威凯!”
“没错。”他得意扬扬地朝她行了个举手礼,“看来你不只是视力不好,连头脑都不好。我们吵架不过是两天前的事,你居然连我戴了墨镜都认不出来啊。”
“我……我干吗去记一个恶劣男子的长相?”她捏紧拳头,很想直接揍掉他脸上的自大笑容。
“说得真好。要不要再补充些什么啊?”齐威凯很好心地帮她鼓掌两声。
“你想干吗?”顾明明感觉自己背后的寒毛直立。
“我只是很好心地想提醒你——听说你是来应征的,是吧?”
顾明明脸上轰地燃起一把火,烧得她满脸通红。她羞愧地避开他咄咄逼人的注视,瞪着他的皮制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