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没反应。
“喂!”
还是没反应。
搞什么?他蹙起了眉头,他来可不是为了瞪着她的身形发呆。
又过了一分钟,她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心想,他走了?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暂时得以纾解,然而,一种落寞的感觉却袭上心头。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掉?一点诚意也没有!
一颗头毫无防备地伸出来,接着,两只眼又毫无防备地对上璀璨火眸,他的脸,就在她正上方咫尺处,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感觉到。
她张大嘴巴,却“啊”不出一个字。
“为何装睡?”他质问,用不容敷衍的语气。
“才、才没……没有!”
有鬼喔,答得理不直气不壮的。
“没有才怪,我叫你为何故意不答?”
他是她的谁呀!用这种质问的语气,要是以前的她早就反驳了,但在两方气息如此接近的情况下,心跳很难平稳,尤其是两天前的那一吻,将她所有的思绪全都打乱了。
照X光还比暴露在他透视的目光下好,即使她力持镇定,却无法像平常那样面对他,脸上的肌肤突然变得敏感起来,光是感受到他呼吸的气息,便似一股电流透过全身,不由得轻颤。
官青痕细细地审视着这张素颜,对她不同以往的沉默感到玩味。她没有颐指气使地与他斗嘴,也没有蛮横地对他泼妇骂街,异常的安静反而令人怀疑。是因为手术后的影响,还是她尚未恢复体力,或者她根本懒得理?
他可是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探望她的。
“怎么这么安静?我记得医生是割掉了你的盲肠,而不是声带。”
“哼,要你管。”
老天!他可不可以不要靠这么近,她都快不能呼吸了。偷偷地拉高被子遮住一半的脸,免得被他看出自己的羞赧。
“我如果不管,恐怕有人当时是被担架抬进来,而不是被公司的高阶主管光荣地抱进来,为了你,连我都上了报纸。”他一边没好气地说着,一边拉下她遮住脸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