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琥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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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幽深的渺无人烟的走廊,封闭了气息的教室呼呼地碰撞着不知道的声音。长长跌跌撞撞

那时候逃走了吧!叶荣……

喂,我是不是一脸丑样!

是不是!

我突然发现,虽然也有好朋友,但是一个能够麻烦聊天的都没有!就从初中毕业!以前没有发现啊,呵呵,我是不是很失败啊,夏琪。

喂,能不能不要不理我,我在和你说心里话嘞。

突然好冷好冷,夏琪,你跑哪去了?长廊在视线里,还在。

我为什么念这个名字,有关系吗?

你......

不,不要管我。

你......

不!不要过来!脑袋痛起来,太阳穴那个地方青筋突起,莫名的,额头沁出了汗滴,叶荣弯腰手撑着膝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让自己平静下来。这只能说有点奇怪,而且又不记得了。

“喂!你干嘛!”眼前突然出现的迷之女生的喊叫声,而像是突然清醒过来的叶荣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哦哦,姑且是学校里的学生,那身制服之上,绑着一个简单蝴蝶结马尾辫子的女生。哦,我想起来了,我是要…….他正在做一个实验——准备翻进其他班的教室里——咦!自己脚已经跨上窗框,叶荣讶异地看到。

“哦!哦!…不!没什么。”从已经打开的窗户里狼狈地抽出了已经架出去的脚,慌乱中舌头打了结般,这种狼狈的样子实在够难看的,“我…..那个……咦?嗯,我是这个班的学生……那个,没干什么啊?”这种难堪笨拙的谎言一下子就能戳穿了吧。就是,没理由她会过来啊,看到了也不应该来啊,不是会尴尬吗?除非她是这个班的学生,否则就不会过来询问了吧。

完了,我心里这么想。

“喂!你在干嘛啊!”

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只是停了一下(刚刚就不好意思看她,在拼命找理由!),语气非常快,且很大声,她跑过去了!

朝着被幽气封闭起来的长长的走廊奔去,过了三四间教室距离,速度很快!走廊外的高大树荫和靠近楼梯处的阴影,和这种剧烈的动感毫不搭调,简直像是错了什么。

“咦!”我愣住了,这是干嘛?手一边把窗户拉好,发出一阵使用了很长时间就会有的铝合金相互摩擦的声音。在这时候是很刺耳的。

叫住了我,但是时间一过就可以解决掉这样尴尬的局面,所以我有闲心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喂!快跑啊!”这时她停下来向我招手,“不跑会死!”

莫名其妙是吧,但我听懂这话的词意,我回头看,没有人。当然是指我了。好,我跑。但是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好像被耍的样子,跑得满头大汗,她们在玩游戏?

“喂!你这是在干嘛?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吗?”轮到我向她发问,我大声叫道。因为我一跑起来,她也继续跑。因为不想被女人甩下的心理,所以几乎用了全力。

果然是这样吧!绕了一圈,教学楼、实验楼、办公楼,因为走廊连着,几栋楼中间是花园。我跟在后边跑了一圈。我在男生里边比较,还是很擅长冲刺的,所以抓住了她的衣服后襟,一扯,她就缓了下来。一个普通的女生和一个普通的男生在幽静昏暗,颇具有灵异场景、迷宫式考验里,还是普通人的样子。

什么呀,本来我就是来找刺激的。

她也只是跑得比一般女生,不,比一般男生快一些罢了。她一直跑在前头,如果停下来她会不会哈哈大笑地回过头来?喂!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我说,你们在玩游戏吗?”我一只手抵着腰,她朝前缓走几步,甩开了我的手,我被带着也紧走了几步。

“啊哈?”

这时候我才看清了她的脸,太幼稚了,才初中生吧,然而可以的话我想说也许是小学生?我打量着她。

她深吸了口气:“什么意思!刚才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她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她吐了口气,喋喋不休地说下去。

“你怎么能这么悠闲?啊哈!这是个游戏!会死人的。你知道吗?为了躲开它们,我跑了多久,跑了足足三个小时啊,连体育课都没这么跑过。我还得忍耐下去,因为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追上啊!死了!死了!这一切都被你破坏了,知道吗?我们被包围了!跑出了教学楼一切都完了!”

“我不知道,抱歉,能否说明一下…….”说实话我被她的气势搞懵了,。

“说明什么?”

因为这简直莫名其妙啊。

我只是想来遛达遛达而已。

“你难道没有听见那怪物的脚步声,奔跑的声音?”她一脸不可思议,看来她已经意识到什么,而我不知道的东西,或者,

“不是封校了,为什么你会在这!”

“这是误会!”“快跑!”

几乎异口同声。但,她的声音好大!

接着,她直肘伸出,我以为碰上了暴力女,连忙护住胸口,却感到领口一股大力拉扯,连着半个身子悬空倒立,紧接着,整个身体就被仍到了楼下。

“啊!”

简直太突然,太急转直下,我引以为傲的运动神经如短暂麻醉无力,衣服就勾拉、划拉了一把树枝、叶子,虽然减少了不少速度,手也扯断了一个枝桠,而我的意识一直保留到我砸在地面之后的某一刻。“啊啊啊啊!”

这可是三楼,虽然没有摔死摔残,甚至很安好地从地面跳了起来,但还是某些部位疼痛起来。这种前所未有的经验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断了一两根肋骨?简直就像小说。

我心如大鼓狠狠擂了几下,我一瘸一拐离得远了,好看看三楼上那女的发什么疯。

她跳起来,身体非常敏捷,绑在腰间的校服外套或者说像一只起舞的蝴蝶,又更像是被风吹起来的轻薄的纸片,奇怪,仿佛她的身下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的样子。她一跃,轨迹落在窗户窗上边的墙砖纸上,同时“嘭!”下边的玻璃窗爆裂的声响,她跳了出来,或者说像是被挥了出来!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结果荡到了二楼里——就像飞旋回旋的纸片。

“哗哗!”

令人毛骨悚然的两声。

我希望这是一次玩笑,或者愚蠢地问问是不是在拍电影(基本上像这样的死亡伏笔)。

明明白白地见识了这样的力量,弱小的动物往往会使用的第一种技能毫无疑问就是逃跑。

她是那么厉害,它是那么可怕。不符合逻辑。但是我能做什么,我看起来就是那么愚蠢,一个因为普通平凡而愚蠢的人类而已。

这甚至会被怀疑成政府的超能力研究。

怎么回事?落水狗跑了。跑得很快,即使一瘸一拐。我跑进楼里,因为只有从那楼梯经过,穿过一楼的大厅,才能逃到校门口,离开这里。

即使是跌跌撞撞的好奇,也在不断地驱动这副躯壳行动。我大气不敢出一口,深呼吸就往外跑。

幽深的渺无人烟的走廊,封闭了气息的教室呼呼地碰撞着不知道的声音。长长跌跌撞撞。

因为痛得令眼睛不满的水气,眼睛火热火热。这种感觉又来了。我提心吊胆自行动中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楼梯上方漏下来的微妙灯光,打着晃、一瞬间暗了下来!

从楼梯的扶手滑下来的少女,她接着扑向我的方向,从高高的上方好像需要我接住她。在落下的片刻她用力踢向我身体右侧。

我在惊讶之下,右手来不及屈肘,身体就被她纤细的脚连踢带勾,因为力量大得出乎意料,力道十足地令我的身体横飞了出去。

我就像吸足了气的气球冲了出去。去势被另一股气流扰乱了,碎起的烟尘扑在脸上和被人抓起把沙子抛在脸上的滋味相比要痛上几倍,在地方翻了几滚,抵住了墙角停了下来。

刚刚暴力轰击在大厅里留下两处凹陷。

这样一来眼泪完全把视线挡住了,烟尘附在脸上,灰头土脸,浑身就如等死的呆瓜样。

到刚刚为止我还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身边响起了几声像极了那种“轰天雷”空炮的声音,少女的娇斥,不具名也看不见的怪物抡起来造成的风声。怪物!那当然是怪物了,凭着那能威胁到性命的秘密武器就一定是平常生命的天敌啊。

眼睛上翻了几次而且就要昏厥过去,眼前却模模糊糊出现了年纪很凶的教导主任,残喘苟咽地动了动身子,发觉左手还能动,一时间喜悦充满了,几乎看不清面前,伸出手:“老……师,救救我!老师!救救我啊!”脸扭曲狰狞,似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来!快走!”

等我下意识察觉不对,她已经拉着我的手,顺势背起我,跑了起来。呵呵,赢了?

“暂时逼退了它们。”

她看起来没有多大伤,很厉害,值得依靠。

我头趴在她的肩上,为什么还跑,我想回去。细若蚊蝇。

“为什么还跑?你!…….你看不到,它们还在后头,你看不见他们?不过你已经卷进来,现在去一个地方,到了那就没什么事了。”

你?看起来很窝囊是吧。听起来也很窝囊呢。

回过神来我竟然向学生时代最大的天敌教导主任求救,我竟然趴在少女的背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她的肩膀也并没有钢筑的样子。叶荣你要躲在她的背后吗?

我好歹是……高中男生。

心烦意乱,头脑这时候无比清醒,感到一阵阵恶心。

还是感到害怕吧,那种纯粹的力量,看不见才觉得更加暴力毫无理由毫无痕迹的力量,果然是因为这个才感到什么都来不及去想的后怕。

她不再吭声,专心奔跑。

在往哪跑?冲出了校门,是一条笔直的斜坡延伸的街道,空旷空荡荡的。明晃晃的月亮,空荡荡的街道,真是绝配啊。笔直的路尽头要拐弯。我记得那路边是杂草丛子和一些分割成块的小菜圃,再往前就是美舍河了。

她奔跑的的速度慢了好多。身子倾斜得厉害,我几乎要滑下来了,她的背太小、肩好细。接着双手搭着滑脱下来。能看见她脖颈上流过的血渍。这时候她猛一用力,我的脸蹭着背也脱落了,头重重地往后一仰。

顺着劲,她一用力,就错把我摔在草丛里。她累了,受了很重的伤,她顾不上我了,她好像也摔了,我是男生,我滚到草坡下面。一下子就把我给摔疼醒了。

喂喂喂喂喂喂

消失不见了。

杂草、黏糊的褐色泥土,糟糕的感觉。

我仰躺着看着乌黑的天幕,好久没有哈哈大笑起来,所以笑了,感觉奇差,比得了40度的高烧还差,低低的冷冷地抽了口气。

见鬼!

她逃掉了吗?我脑海里盘旋着一个念头。

明天就结束了,我看着天幕,因为汽水干了的缘故,意外地眼睛清澈,预料到。

嗦嗦嗦嗦嗦。呼呼呼呼吁。

伤口自动疼了起来。这副身体肌肉抽了,撕扯开来的地方灼烧得生疼。神经也在大脑里被拉直了、扯着,被巨大的怪物挖开、挤进来、压满。

眼睛上翻,果然要忍住不能昏厥过去。

是吧是吗,这具形体里果然藏着什么,要让野狗剖开它,挖出、剃尽。

呲呲呲呲……像笑也笑不出来,就拉着口气在玩。

好了红了,就剩这些。

她逃走了?

我脑子里悬着这念头,像个愚蠢的傻瓜那样边流着眼泪边喃着变了调口齿不清的字词。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谁,救救我救救我…….报警………

我知道,它来了,我要死了不是,至少我闭上了眼,眼睛疲惫酸肿。

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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