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尿急更惨。憋尿最糟不过就爆掉膀胱而已,坏了人家的姻缘,可是会倒三辈子的。
“任医师,你真的不听吗?”
“什么事?”
“梁心影她——”
“我知道她今天出院,是我准的。”他头也没抬。
“我是说——”
“这个病历不太完整,之前的呢?”
她气得又去找病历。这次花了十分钟。
这次再让他投入下去,没半个小时以上,是不会罢休了。她吸了口气,用力地说:“你连听都不敢听,根本是在借由忙碌麻痹思绪!”
他终于放下工作,无奈地抬头:“我已经打电话通知她男友来接她了,不会有事的。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她气极了:“好,是你不听的,你就不要后悔!”这次,换她酷酷地转身要走。
“等等!”任牧禹喊住她,“到底什么事?”
“她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说她会在门口等你。”
一看到她手中的项链,他跳了起来,脸色大变。“你怎么不早说!”
“我几百年前就想说了。”
“你——”该死!
抓过项链,他飞快冲了出去。
狂按电梯,等不及它足以让人发疯的龟速爬到十三楼,索性走楼梯,用毕生最快的速度奔到一楼,花了不超过三秒的时间来喘口气,又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往门口。
然而——
迎接他的,是她倚偎着别人,坐上车离去。
还是迟了吗?
他靠在门口喘气,痛苦地闭上眼。
她的选择,仍旧不是他?
那她把项链还他,又是什么意思?相恋一场,留作临别纪念?
只是这样而已吗?
如果是,那她何其残忍!
他还以为……还以为……
将项链紧紧握在掌中,心,痛麻得失去了知觉。
之八
出院后的隔天,任牧禹来找过她,是为了送回Luck。
那时,她正准备出门上班。
他没进屋,就站在门外,她也没胆邀请,出院那天,他都明白拒绝她了……
“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不了,再休下去,公司会直接Fire掉我,可没人会养我。”她半开玩笑地说,心酸酸的。他曾说过,要养她一辈子……
“心影……”那天,她究竟想告诉他什么?
她等他,真的只是为了道别?还是……他错过了什么?
压抑地顿了顿,他改口:“我送你去上班。”
如果,她还肯接受他的关照,就像以前一样,那么……
她摇头,“我已经学会坐公车了哦!不用麻烦你。”
他眸光一黯:“不麻烦。是我耽误了你上班的时间,送你是应该的。”
他已经打开车门,她看向他眼中的坚决,叹了口气,坐进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