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听到,她脚步没移动半分。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再度归于岑寂。
他眸光沉晦复杂,低问:“又和他吵架了?”
她轻轻一震,迅速抬头瞪视他:“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去找你,是因为和他吵架?”他把自己当成她空虚寂寞时的慰藉了?
“我没那个意思,心影,你不要那么激动——”
“不是吗?我总是在最无助的时候想到你,就因为那晚和他吵了架,又生病,才会打电话给你……你不是这样想的吗?”她近乎自弃自厌地嚷出声来,靠着墙无力地滑坐在地板上。
“我很高兴,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他定定地道。
她完全没听进耳里,专注地哭着:“因为我知道你心软善良,永远不会对我弃之不顾,所以我只要不顺心,就找你发泄,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可恶、很卑劣吗?你允许我这样对你?”
他轻轻蹲在她面前,柔缓地拭着她颊上的泪,“至少,这代表我在你心中还有些意义,你才会在孤立无援时,想起我。”
她用力摇头,泪花扑坠:“不是这样的,禹!我没有和他吵架,我没有不如意,我只是想你,很想你!那晚就算没和他闹意见,我惟一想到的还是你。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不是任何人能取代的,你知不知道……”她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紧紧攀住他,痛哭失声。
“嗯。”他动容,深拥住她,颈畔贴着她湿润的脸庞,他柔柔地吻去她的泪,一颗又一颗的泪没间断过,而他轻浅细密地吻着,贴上了她的唇,她没有迟疑,热切地启唇回应。
一记浓烈缠吻,失控了。
压抑许久的情潮,谁都没去收拾,他吻着,探索娇躯;她迎合,扯落他湿透的衬衫,以娇躯温暖他微凉的体肤。
“影……”模糊的呢喃由唇齿纠缠中飘出,他抱起她,放入床铺中,深入纠缠。
由他颈间垂落的链坠,划过淡淡的光芒,她伸手握住坠子,泪水激动地迸出。
他终于还是戴回它了。
够了,这样就够了,真的!
“傻瓜。”他怜惜地轻喃,吮去她眉睫的泪。
悠扬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影,电话——”
“不管它。”
过后,他仍没放开她,以最实质的体息交融,绵密地护着她。
她困倦欲眠。
“影……”
“嗯?”哼应声低不可闻。
他的胸怀,是最温暖可靠的港湾,躲在这里,有他沉稳的心跳伴着,让她觉得好安全、好放心,像是回家的感觉一样。
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找到了家,想睡了……
他好像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浓重的睡意已经将她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