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怪谁?谁让她不争气,任牧禹又看不上她,不成全别人还能怎样?
吐血归吐血,她自认红娘角色扮演得够仁至义尽了,制造给他们的机会多到只要任牧禹适时冲动一下,孩子都够生一打了。
如此敬业程度,连拉皮条的都要甘拜下风。
之后,她发现他看她的眼神变得很复杂,总是沉默地看着她不说一句话,她不懂,也早就放弃理解他了。
那天,他到宿舍找她——其实,她也分不清他是来找她,还是找室友的,一群人兴致一来,吆喝着说要夜游。
“好啊、好啊!任牧禹,你载小宜。”
“那你呢?”
“安啦,阿德会载我。”
他又用那种眼神看她了,看得她心慌意乱,压抑的情愫又蠢动了起来,赶紧推了推他,使了个暧昧的眼神。“喂,机会都制造给你了,好好把握。”
他没说话。
看室友羞答答地坐上他的摩托车后座,小手环在他的腰间,她突然间觉得心好酸。
疯了一整夜,联手解决掉一打啤酒,大伙儿都略有薄醉。宿舍门禁时间已过,任牧禹独自在外头住,一行人只好移驾他租赁的房子过一晚。
“去吧、去吧,小宜,你去和任牧禹睡,别辜负良宵美景。我们大家就识相点——”
“房间让给女生睡,我们男生在客厅将就一晚。”任牧禹像是没听到,淡淡地说。
她悻悻然止了口,没敢再闹。
他看起来好像不大开心。
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口气也是始终如一的平和,但她就是知道。
“时间不早了,大家请自便。”说完,他独自走上阳台。
她看苗头不对,赶紧跟上去。
“你——生气了?”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闷闷地道,“别气啦,我又不是存心寻你开心。”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目光移到她脸上。“这个玩笑不好笑,你不知道吗?”
她被盯得心虚,嘴硬道:“谁说这是玩笑?小宜是真的喜欢你,我觉得你们很配啊……”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惨了,他好像有点被惹毛了,语调不太平稳,失去平常水一样的悠浅频率。
“干吗?你是失身还是被强奸了?很委屈吗?”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搞清楚,她才是那个想哭的人。
他眉头皱起来了:“你非得这么情绪化吗?”
情绪化?!喂,先生,失恋有杀人的权利,你不知道吗?何况只是小小的情绪化而已。
“对啦,我情绪化,怎样?你是学医的,难道不知道女人平均每个月会有一次的歇斯底里,这时的情绪化是合情合理兼合法的吗?”
他停住,看了她一下:“你生理期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