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次的姑娘那叫一个辣啊,保证您喜欢!”
“这就好,太温顺的姑娘本侯都玩腻了,就想换点新鲜的。”
“嘿嘿,那是那是!侯爷,为了以防万一,这是小人祖传的藏春酒,再烈的女子喝了它都立刻就,嘿嘿嘿嘿……”
“臧能,看不出你还有点用嘛!好了,下去吧,别坏了本侯的雅兴。”
“是,侯爷慢慢享受,小的我先告退了!”
靠在门边把二人的浪声淫语听个一清二楚,女孩恶心地吐了吐舌头:要不是为了见那个人,她才不会接下这恶心扒啦的差事呢!独自面对一个饥渴大色狼不说,还要从两层楼上跳下去,要是她想见的那个人不来,而那个万年面瘫脸的死男人又不出手相救,她的计划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多划不来啊!
正寻思着最坏的情况时,房门嘭的一声被踢开,然而,真正吓到的却是来人。
只见这布置奢华的房间已经面目全非:房间摆设全移了位,价值千金的御赐花瓶被撩倒在地,上面斜丢着大红被褥;墙上的传世名画全没了踪迹;桌子椅子横七八竖倒在地上,旁边散着鲜花;柜子和抽屉大敞,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安乐侯怒不可遏地朝唯一的窗子看去,女孩浑身像蒸熟的馒头,鼓鼓囊囊,而她一脚踩在窗边,一手握着用撕破的床单接成的绳索的模样更是让他气到肺爆。
“你在干什么?下来!”
“这么丑还敢命令我?先投胎转世八百次变个帅哥再来跟我说话吧!”
面对安乐侯已经被怒火和屈辱扭曲到极至的脸,女孩没有丝毫惊慌,抓着床单就要往下跳。
安乐侯一急,冲上前阻止,不料,脚下浑圆花瓶一滚,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楞楞朝女孩推去。
女孩只觉脚下一空,整个视野顿时颠倒。
“哇啊……”
老天爷啊,你好卑鄙啊!把我弄到这个地方,不让我像少女漫画那样碰见个帅哥,谱段恋曲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让我被色狼从楼上推下去!故事刚刚开始,还没见到男主角,女主角就挂掉了,这故事还怎么往下编嘛!
风如子弹从耳边擦过,女孩绝望地闭上双眼,只等自己脑浆迸裂,粉身碎骨死在异乡。
一股温暖感蓦然裹住全身,周遭凛冽的风顿时减弱。女孩小心睁开一只眼,对上一双澄亮的眸子。
这眼睛……好痛……
揪心的痛如电流般窜遍全身,令女孩不禁蹙起眉头。
“姑娘,没事吧?”
黑衣人轻声问。他的声音低沉却不混沌,清澈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像天边干净的浮云,令人安心。
“嗯,我没事,谢谢你。”
一反先前的嚣张,此时的女孩温柔地宛如一朵初放的莲花,声若柔阳,气若新雨,小心地呼吸着眼前这名男子的气息。
“找到了,在那边!”
橘色的火光伴随着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包围了黑衣男子和女孩。
看看对面安乐侯扭曲的面庞,再看看身边气宇轩昂的男子,女孩偷偷一笑,拉紧了男子的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