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泪落了下来。
“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
她的泪明显地困扰了他。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她是个乐观无畏的女孩,即使泰山崩于前而不改颜色,没想到,她也会有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天。
“你说不哭就不哭吗,告诉你,我就是要哭,哭到水漫金山!”
她赌气似地哭得更厉害,像要宣泄出体内残留的恐惧。
虽然她一直都是淡漠生命,认为死亡不过是身体能量的停止,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真正与死亡面对面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承受,仍逃不了恐惧。
“云姑娘,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我给你赔罪了!”
他手忙脚乱地拿来帕子,又想为她拭泪,又碍于礼教,看她眼泪鼻涕都快落到被子上了,想擦,又怕她发怒,是进不得,退不得,左不得,右不得!
“哈哈哈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南侠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啊!”
随着戏谑之声而来的是一名少年,看上去与白玉堂年纪相仿,却少了一丝白玉堂的狂傲之气,多了一分展昭的和蔼之感。
“云姑娘,你也消消气吧!展大侠为了救你,差点成了淹死鬼,要不是我出手,你们现在就在阎王面前打情骂俏吧!没想到武功高强的展大侠竟不会游水,真不愧‘御猫’这个称号啊!”
展昭被他如此调侃,不禁一手抚向头部,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男子走到床边,对云思净一抱拳。
“展大侠为了云姑娘准备盗取我家传家之宝,可没想到云姑娘比展大侠更狠,宁愿结束自己的性命也不欠人恩情,佩服佩服!”
“不敢当,还未请教恩人大名?”虽然已对他的身份猜出一二,却不知是丁家双胞胎中的哪一个,只好礼貌地询问一下。
“在下丁兆蕙。”
“原来是人称松江双侠的丁大侠,久仰久仰!”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云思净优雅地向丁兆蕙点头致意。
“哪里,其实我还要多谢云姑娘和展大侠,若不是二位,家母恐怕早已溺水身亡,丁兆蕙在此拜谢了!”
家母?难道说那天她救的人是丁兆蕙的母亲?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丁大侠不必如此客气,令堂命有天佑,而且出手救人的是昭昭,我实在没做什么啦!倒是我还要感谢丁大侠的救命之恩呢!”
见她如此谦虚,丁兆蕙也不再推让,接下她的道谢,古怪一笑,“其实,说来也惭愧,救云姑娘我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不会是要她杀人放火偷盗抢劫吧!只是一瞬间,云思净不安分的大脑中就闪过几十种不好的画面。
看出她的疑虑,丁兆蕙笑着摇了摇头。
“云姑娘多虑了,在下只是想请云姑娘扮一个人。”
“扮一个人?”
“是的。自小妹丁兆颦病逝后,家母就患了失心病,虽多方求医却依然无效。所以我想请云姑娘假扮小妹,也算了了她老人家最后的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