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白玉堂凛然道。
“云姑娘……”自嘲一笑,展昭轻轻摇了摇头,“我伤她如此之深,她又如何肯……”
“才不是!”展昭话未说完,白玉堂就迫不及待打断了他,“其实,告诉我你被囚襄阳王府的人就是她!相信她一定会救你的!”
果然,凌云阁上的人果然是她!
“白兄,云姑娘怎么会在王府?你又如何确定她能救我?莫非她并非阶下囚?”
“这个……唉,我也不清楚,当时急着救你,其他的都忘了问了!”
闻言,展昭好气又好笑地叹了口气。
这只小白鼠什么都好,就是办起事来毛毛躁躁,让人担心。
“放心吧,我虽然不喜欢你这只装模做样的猫,可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冤死!就算云丫头救不了你,我也必当逮住寒面书生来给你洗冤!”
话音未落,白玉堂已经一阵风似地杀出大牢。
看着摇曳不定的火光,展昭只觉得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夜如泼了墨般的黑,几点星子缀于其上,反而更突现了它的浓重。
云思净临窗而坐,借着烛光,信手翻阅着李义山的诗集,似有感而思,又似无心而视。突然,书页上烛影颤动,跳跃的火光拉回了她的注意力,会心一笑。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回过身,只见黑暗中不情不愿地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白玉堂的语气活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云思净抬手指了指窗外,“我坐在这儿看书,一抬头正好看见一只小白鼠翻墙而入,就在算他什么时候能到这儿!看样子,我的时间观念还不差啊!”
她掩嘴轻笑,可白玉堂就笑不出来了,讪讪一哼,直奔主题。
“皇上要包大人彻查展昭一案,要是三天内找不到真凶,他就要被砍头了!你知道寒面书生的下落吧?”
本以为用展昭的生死可以让她动容,谁知,她却无关紧要地笑了。
“哈,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你连王府最隐秘的地牢机关都知道,会不知道寒面书生在哪?要是找不到他,展昭可就成了替罪羊,要被斩首的啊!”
“这就怪了,寒面书生又不像地牢机关那样不会动,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两条腿把他带到哪去啊!况且,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展昭也不能例外啊!”
“你怎么能说这话,好歹你……
“我曾经那么喜欢他,是吗?”替白玉堂接下这句,她轻蔑地笑了,“你们男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啊!”
“你说什么?!”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喜欢过他,接近他,不过是为了方便我们的计划!”
“你、你真是襄阳王的人?”
云思净的笑说明了一切。
白玉堂气得发抖,一开始,他以为她只是被人要挟,囚于王府,不料,她竟然和襄阳王是一丘之貉。
过去种种的好,只是为了让他们身陷困境所埋的伏笔,她从一开始就在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