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出现在他们班的时候很多人都吓傻了眼。
“路子遥,你们…”
“我们?有什么不对吗?”他揽过她的肩,甚是亲密,是她意料之外的亲密,让她感觉好不真实,心也来得更痛。
“你们?”其中一男生张大了嘴,“你不是和…”
和谁?宁昕紧张地揪紧了心,她能感觉到肩膀上他传来的同样紧张感。然而先前那男生并没有如她所愿地将话讲完。
后来她才知道,那句未完的话才是将他们断送的根源,只是当时她并不想,或许是并不敢去打听那个人,她一直将自己禁锢在自己编制的谎言牢笼里,逼迫自己去相信他是爱她的谎言。
那天她喝了好多,他同学敬的她悉数照收,没有推脱,也没有让他代喝,多到连他都感觉到了她的异常。
回自己班里的包间后,她继续喝,从啤酒换到白酒,到后来已经感觉不到酒的辛辣。
人喝酒就是奇怪,你没醉的时候,别人会想尽办法灌你,而你总会左推右推的,但当你快醉的时候,你会越喝越想喝,而别人却再也不肯给你喝。
宁昕已经临近喝醉的边缘,所以江诗瑞不得不考虑让人来载她回去。
这小妮子怎么去了趟洗手间,去了那么久不说,人怎么还变得莫名其妙的?
在她终于倒下的那一刻,包间的门终于被打开来了。
“诶,你终于来了。”江诗瑞冲上来抓住他的手臂。
像是被狗咬了似的,程初冗立马抽回手。“她人呢?”
看到他不悦的表情,江诗瑞悻悻地用下巴弩了弩包间墙角的沙发。
看着烂泥似的人,程初冗不禁皱紧了眉。“她到底喝了多少?”一个女孩子,在外喝成这样像什么话?
“呃…我知道的有四瓶啤酒……”
“四瓶啤酒也能喝成这样?”不会喝就别喝吗,逞什么能啊?
“应该至少还有半斤白酒吧……”
“什么叫应该?”这是女孩子吗?就算是,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喝这么多,还混喝?“我先带这丫头回去了,你们继续玩。”程初冗无奈地打横抱起她,又不住抱怨,“平常看起来没什么肉,怎么这么重?等你醒了,一定要减肥了……”
他后面说了什么江诗瑞没听到,真想不通,明明关心她关心得要紧,怎么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刺耳呢?难怪人家昕昕总对她说他有多讨人厌。
路子遥拉着门把的手有一刹那的颤抖,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程初冗的背影看起来那么急,仿佛被他抱在怀里的是他的女朋友,而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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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放置在副驾驶座上,再替她绑好安全带,停下动作的程初冗静静地看着她流着泪的侧脸。他不是不知道她和路子遥在一起的事,看她谈个恋爱谈得这么辛苦,那还不如不谈。
路子遥究竟怎么对待她的,为什么可以让她这么痛苦?
轻叹了口气,关上车门,然后上车,发动车子。
夜很凉,在这个冬日的夜里,一切都显得特别寂静。路上几乎没有车,衬着他的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