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遥运球往左虚晃了一下,待程初冗的防守重心往左偏了之后,球由他的身后运过,随即一个旋身,路子遥闪过了!
已经过人了,这对程初冗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两人几乎是同时起跳,但是程初冗却明显占了上风,然而球已经脱手,漂亮的三分球,利落的姿势,几乎不带一点多余的动作。
球在空中抛出一条抛物线,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它。
春末的午后,阳光洒了一地,暖暖的,懒懒的。
风筝挣不开线的拉扯,在高空不自由地俯瞰地面人的无聊。
男孩汗湿的背心随着风轻轻摆动,玉瓷般的肌肤因为运动而透着粉红色的光泽。
在他的面前,是他最强的竞争者,这个竞争者足以称他为男人。健康的小麦肤色,闪烁的黑眸,刚毅的下鄂,浑身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光芒。
他们之间只有一个女孩,一个茫然不知所措的女孩,不是顶极漂亮,但却再真实不过。
他们的视线集中,望着天空的某一处,那里只有一颗篮球,和一个球框。
“唰!”伴着清脆的声音,球准确地入了框。
全场有短暂的静止,那样的动作美得不像话,观众一时还无法从那种美的震撼中释放出来。
短暂静止之后是如雷的掌声。
“哇!路子遥赢了!我赚了!”不知是哪个家伙率先反应过来,接着观众区开始暴动,到处都在喊钱不钱的问题。
这个学校的人果然很无聊,这种事都要拿来赌。可是方才的镜头却一直在她脑中闪过。她认为那个时候程初冗不是封不住他,他给她的感觉像是故意没有盖他。
故意?难道程初冗根本不想赢?她心慌地抬头睁大眼看着他。
路子遥拣起球,没有说任何的话,拨开人群举步离开。他输了,虽然表面上他赢了,但是别人再怎么欢呼,他还是输了。程初冗经验太老道,他不可能没看出那个假动作,而且后来他明明可以盖帽,但他没有。他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必须承认,他输了,一点借口也没有。
“不是说输的人离开她的吗?”人群中又开始起骚动。
“我们也走吧。”程初冗牵起她的手,“站在这里太丢脸了。”就像猴子一样。
“你放开我。”糟糕,怎么脸又红了?“别人都在看着呢。”
“喂,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诶!”
“我什么时候选择过了?”
“就刚刚你冲过来那时候啊,我都暗示过你那意味着什么了。”
“你什么时候暗示了的,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没共同语言吗?暗示有什么用,你要明示,不过我要知道你说的是这个意思那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当没看见的!”
“你太毒了吧?我现在可是病人,你看你看,都是血!”
“反正你血多啊,多流点有什么关系。”
……
看着他们相携渐远的背影,大家都开始领悟到一点,那就是,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使是吵架,那也是种幸福。
真心祝福他们。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封路子遥?”
“因为我已经有你了,我不能贪心地什么都要。”
“那你不怕要履行之前的约定,输的人永远离开我吗?”
“不会的,我跟子遥从来没有真的打算把你当赌注,我们都是成熟的人,怎么可能打那种幼稚的赌。该不会,你真的相信了吧?说说看,你是不是紧张死了?”
“对啊,我是紧张,我紧张以后没人可以让我使唤!”
……
他们能一直幸福吗?
天晓得!
裕火重生,就得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