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也池从许母的房间里出来,路过院子时看到许飞名正愁眉苦脸的坐在亭子里看着月亮。也池一阵心疼,她将罪过归咎于许父,为什么他就不懂得变通?
于是也池一个人带着对许飞名的心疼来到许父的房间。许父见深夜敲门的是也池,不由吃了一惊:“姑娘,深夜来找老夫,可有要事?”
也池进屋,说:“自然,关乎扇香居的几百条人命,算不算要事?”
许父本来就被这事烦得没有了血色的脸上变得更加惨白,“你说吧。”
也池跪下,说:“许伯父,我也池今生也没跪过几个人,但是今天跪您,求您能放手,将扇香居的武功秘籍交出去,以保扇香居几百口人命!”
许父稍稍有些惊讶,但是这种惊讶现在对于他已经不算什么了,他淡淡说:“假如现在让你们水宫交出水宫的武功秘籍,你们会交出来吗?”
头脑膨胀的也池根本没去理会那些,说:“许父,难道你希望你的妻儿都因为一本秘籍而失去生命?”
“生命跟骨气比起来跟本算不了什么!”许父说完便转过身,不再看她。月光下他显得倍加苍老。
“你到底怎样都不会同意的,是吗?”也池狠狠的问。
许父点点头。
也池突然很冲动,拔起剑就朝许父刺去。许父听到了拔剑声,然后寒气一点点逼近自己。他太累了,太多的东西压得他没有力气动弹,他想就这样吧,这样结束一切,自己也许能轻松点。这样的念头一闪,他便没有躲开,任凭那把剑渐渐插入他的心脏,带走他的体温。
也池愣了,她好像醒来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杀人,而且还是自己最爱的人的父亲。她忙拔出剑,慌张逃走了。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间,慌慌张张的洗起了剑,那腥红的血还留有体温。擦干净剑,她也就瘫在了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声尖叫在扇香居的上空划破了寂静的清晨。
也池被惊醒,连忙出了门。便碰上家丁,家丁慌慌张张说:“不好了,老爷,老爷出事了!”
也池愣住,刚刚醒来的时候她还以为只是梦,原来是真的。她忐忑不安的随人群来到书房。许母趴在许父身上哭着:“你怎么可以这样离开?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你忘了你当初说你有多爱我吗?你都忘了?你怎么可以…….”许飞名一边拍着母亲的背,安慰着她,一边自己还要抹抹眼角的泪水。
“许伯父……”也池来到许父身边,看着许父身上的那块被血染红的衣服,她还记得,就是那个部位,没有错。她便无力的倒在了许飞名的怀里,喃喃:“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许飞名扶住也池,没有言语的安慰着她。
吴得全带谷天孤出去赛马,马鞭落下,马蹄扬起一片尘土。两个人疯狂的奔着,其实都各有目的。吴得全得想法设法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以便窃取音迷功秘籍。谷天孤则是为了逃避,虽然那声哥是叫习惯了,可是她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得,她知道在马上狂奔的时候可以忘却很多事情,哪怕是短暂的,而且还有自己的好朋友陪自己。
累了,两个人躺在石头上,仰望着蓝的一丝无暇的天空,那是片纯净的地方。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马上吧?”谷天孤问。
“恩?哦,记得,当然记得。”吴得全的确是记得,他记得那时的她的刁横,穿着男人的衣服,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还有,她打败了他,那是怎样的耻辱啊?吴的全在心里想。
“哎,你怎么不说话阿?以前你不是很爱说话吗?”许久,谷天孤又问。
“嗯,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就很好啦,不说话也很美。”吴得全说着好听的话。
谷天孤有些吃惊,以前的吴的全好像是从来没有这么直接的夸过她的。看来人都是会变的阿。
“天孤,你说我们练武要达到的境界是什么呢?”吴得全问。
“境界啊?以前我娘和我说过,关键是内力,做到不出招,光是用内力就可以致人于死地。那时候我还觉得太离谱,不过现在我练了音迷功后才知道,内力真的是很重要的。像那些曲子,都是需要内力的。里面有首置人于死地的曲子,我就是内力不够,练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