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熬好了,谷天孤亲自喂药给吴得全,吴得全很乖的张开嘴,等着谷天孤勺子里的药。马道风从吴得全的眼睛里看到了幸福,那种幸福是容不得第三个人在旁边的。自己便离开了房间,去了外面。谷天孤听到马道风走出去的脚步,不禁看了看马道风,一阵心疼。
喂完了要,谷天孤去了外面。
“我们遇到宋松宋束两父子了,吴兄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那你呢?没关系吧?”马道风看着谷天孤眼睛,怜悯的问。
谷天孤摇了摇头,不敢看马道风的眼睛:“我,杀了宋束!”
马道风一愣,她不是不喜欢武林的打打杀杀吗?而她自己终究逃不过,成为武林的一分子。马道风心疼她,他知道谷天孤心里一定不好受。
谷天孤红了眼圈,“哥,我杀了宋束!我杀人了!”马道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连忙将谷天孤揽进怀里,用手抚摸着她的头,说:“天孤……”他想说对不起,如果自己当初在山上留住谷天孤,她今天就不会在这里忍受心里的折磨,这种痛可以说是马道风给的,他紧紧搂住谷天孤,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屋里的吴得全看到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心里有些酸。自问:“吴得全,你怎么了?在吃醋吗?且不说马道风是谷天孤的哥哥,就算他们真的是恋人,轮到你来吃醋吗?”想着便翻了个身,不再看他们。
谷天孤和马道风背靠着背坐着。谷天孤:“灵姑姑不会让吴兄进水宫的,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客栈,我想也只有这里可以来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啊!”
马道风望着天穹,“放心吧!我一直都把他当兄弟来看待的!”
谷天孤微笑:“我会经常来的,如果我发现你没有照顾好他,我可不干!”
马道风也笑:“好啊,欢迎你常来!”
两人都沉默了很久,谷天孤小声地问:“哥,你和语芯最近怎么样?”
声音很小,马道风还是听到了,他没有回答,而是缓缓闭上眼睛。
没有等到马道风的回答,以为是他没有听到,也没有勇气再问第二遍,便靠在他的背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许飞名和语芯来到竹林,看到谷天孤和马道风以为在一起睡了过去,他们静静的走过去。谷天孤和马道风被脚步声叫醒,抬头看到许飞名和语芯。语芯的脸微红,低着头,没有说话。谷天孤奇怪:“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许飞名说:“你一夜没有回水宫,武林上又传言你昨天杀了宋海门的长老。我们担心你有什么事情。”
“我没有什么事,只是吴兄为了救我受了伤,我会在竹林里也是为了他。”
“我进屋去看看他。”马道风想起来屋里还躺着一个病人,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病人。
语芯这才抬起头,说:“武林上对于你昨天和宋束的打斗传得夸张,灵姑姑说这回水宫有救了。”
许飞名有些好奇:“天孤,我是才知道水宫有财政麻烦的,你杀宋束也仅仅是为了水宫的财政危机吗?”
谷天孤摇摇头:“我不是有意杀他的,水宫的财政问题会因此而解决我也没有想到。宋松怎么样了?”她想起来昨天离开的匆忙,没有去管还晕着的宋松。
“听说他昨天带着宋束的尸体回了宋海门,别的就不清楚了。”许飞名说。
宋海门里。
人皆着黑白二色,或真心或敷衍的在宋束的灵堂前鞠躬。宋松在一边烧纸,一家大小边哭边往火盆里扔纸。谷天孤骑快马赶到了宋海门,在门口驻了步,里面没有人欢迎自己,这是肯定的。谷天孤没有走大门,而是在围墙上看着里面的丧事,她心里是愧疚的。她默默在心里礼拜着。宋松看到了她,原先的畏惧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欣赏的恨。欣赏她的为人,恨她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谷天孤准备骑马离开的时候,宋松赶了出来。
“宋前辈?”谷天孤吃惊的从马上下来。
“谷宫主,你是来拜我父亲的吧?”
谷天孤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呃,是的,只是我想宋海门可能不欢迎我,我便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