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别再叫我哥
晚上,谷天孤在屋里照顾许飞名。许飞名看了看外面的月亮:“天孤,我们去外面赏月吧!”
“你的身体还没好呢!”
“没关系的啦!”许飞名起身准备出屋,谷天孤在后面为他披上一件外衣,许飞名感受着动作的温柔,小声地侧着身子说:“我们这样真的很像一对夫妻哦。”谷天孤愣住:“什么?”许飞名笑笑,摇摇头:“没什么!”
两个人背靠背的坐在月下,许飞名一直没有说话。
谷天孤忍不住好奇:“怎么了?不是你要出来的吗?怎么什么话都不说阿?”
许飞名轻轻嘘了声:“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说,就这样看着月亮就好了。”
谷天孤笑笑,这样的生活好像的确是满好的,自己和马道风曾经也这样一起看过月亮吧?那时候马道风说过要永远做自己的月亮,那以后每每看到月亮,总是会想起他。那次他们相依偎在一起,在山头看着月亮。
也池本来想去许飞名的房间看看他,但是转角处就看到谷天孤和许飞名背靠背的坐着。她闭上眼睛,几乎不能呼吸的转身离开。
也池回到房间也没有办法睡觉,房间里没有点灯,也池就坐在黑暗中,紧锁着眉头。直到夜深了,人静了,扇香居里的人都睡去了。突然一句话闯进了也池的脑海:“说来真是可怜了员外家的那个少爷,本来都要成亲了,现在母亲突然去世了,这亲也被耽搁了”许飞名是个孝子,他不会在戴孝的日子里成亲的。也池拿起剑,冲动的走向许母的房间。
扇香居变故之后,虽然还有丫环,但是许母都让她们去睡觉,从来不让她们在夜里守着。也池轻轻推开了许母房间的门,然后又轻轻关上了门。她拔出剑,朝许母走去。许母毕竟也是练过武功的人,被这么弄的杀气给惊醒了。睁开眼看到的竟然是也池冒火的眼睛。
“也池?你想干什么?”许母万万没有想到也池会拿着剑,带着杀气来找她。
也池见她醒了,只是说了句对不起就把剑朝许母的心脏刺过去。许母起身躲开了,拔出床边的剑,问:“什么原因?”
“为了飞名!你死,他就可以不与天孤成亲了。”也池话音未落就又将剑朝许母刺去。
许母怎么说也是在三清山学过武的,多年没有接触武功,开始是有些抵不住也池的猛烈攻击。但是稍微熟悉了之后,就上手了。也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许母出剑快,在也池的剑还没出的时候,许母的剑已经指着也池了。也池愣在那里,她没有想到许母的武功这么好。
“也池,你忘了我也在三清山上学过。”许母的心里没有怨恨,只有怜惜:“也池,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想要杀人呢?”
也池的眼眶红了,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害怕飞名会合天孤成亲,我以为我杀了您,飞名酒可以因为守孝而不去成亲了。我,我……”也池说着说着就抽噎起来。
许母心疼这个姑娘,说:“你看看你,这样子一时冲动怎么行?以后做事情要想好来!快别哭了!”许母收起剑,往前走去扶她。在距离近到也池确定许母没有办法躲过的时候,也池突然将手中的剑刺向许母。许母愣愣地看着也池:“你……”
“既然被你知道了,我没有办法留你!你相公也是我杀的,你去和他聚合吧!”也池狠狠的看着许母,那一刻她大概忘了面前这个人就是她最爱的人的母亲。
“相公……”许母缓缓滑落在地上,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看着许母的血流淌在地上,也池却被吓坏了,俯下身,用手摸摸地上的血,小声地喊:“伯母!伯母!”死了,许母没有任何回应。也池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就在午夜的时候语芯赶到了扇香居,夜深人静,语芯没有敲门,索性直接越墙而入。进去了之后本来想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找,但是又觉得时间最重要,索性在院子里喊道:“天孤!天孤!”也池在房间里还没有睡着,一下子便听出来这是语芯的声音。也池好奇的出去,果然是语芯。谷天孤和许飞名也醒了,都各自从房间出来。
“语芯?你怎么来了?”谷天孤最吃惊了,本来自己来扇香居就是为了让语芯和马道风好好相处。
“天孤,灵姑姑有急信让我转交给你。我从来没看到灵姑姑那么着急。”语芯递上信。谷天孤好奇的接过信。
谷天孤的脸色一下子煞白,收了信心急如焚:“语芯,我立即回去,走!”
许飞名和也池都很吃惊:“怎么了?”
“音迷功秘籍不见了!”谷天孤回!
“什么?”大家异口同声。
“飞名,对不起,我得回去了,你先在扇香居把身体养好。”谷天孤转头又对也池说:“也池,要不然你留下,扇香居他们母子的身体都不是很好,你在也有个照应。”
也池点点头,但是却没有什么开心,只是也为谷天孤担心音迷功秘籍。
看着语芯和谷天孤匆匆离开,许飞名陷入沉思:“难道是吴得全?”马道风的提醒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不行,得赶紧养好身子回五水城。
天都快亮了,吴得全还是没有睡去,桌子上摆着那本还没有被翻开的音迷功秘籍。吴得全手托着腮,愣愣的看着这本秘籍。脑子里浮现的只是谷天孤和他在五水城里游山玩水的画面。最后吴得全把秘籍锁在抽屉里,出去练武了。
谷天孤赶回来的时候,水宫的院子里一群人在等着。覃仲坐在石凳上,覃媛月觉得事不关己就留在自己房间里,马道风在院子里的树下站着,灵姑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还有水宫里的其他一些弟子站在后面不敢说话。
谷天孤冲进水宫,开口就问:“究竟怎么回事?”谷天孤的气震撼了在场的所有的人,大概他们都没有见过谷天孤这样担心吧!
“宫主,恕罪!”灵姑姑一把年纪竟也给谷天孤跪下了。马道风在一边上吃惊的看着灵姑姑,这就是武林的规矩吗?
“起来吧灵姑姑,赶快讲讲怎么回事!”谷天孤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