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一个耳光落到了她的脸上,强大的力道让白雪纤细的身子腾空飞起,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她不敢自信的摸摸自己的脸,高高肿起的右脸上,五个清晰的紫红指痕在她白皙的脸上格外的清楚,也让周围的人看到不禁摸摸自己的脸,庆幸挨打的不是自己。
“亓,你竟然打我。”她抹去随着自己说话从嘴里流出的,带有铁锈味道的液体,她颤抖着将手凑到面前,满指的鲜红。她抬头,相处几年,不要说打,连一句凶狠的话都未曾从他嘴里吐出,而如今他竟然打了自己,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毫不怜惜的,用了如此之大的力气打了自己。
“打你,还算轻的。”对于她的惨状他视若无睹,比寒冬还要阴冷的语句从她耳边飘下:“你最好祈祷兮儿没事,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苍砚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她,虽然没有确定的证据证明她与今天的事情有关系,可直觉告诉他,一定和她脱不了关系。唉,他摇摇头,白雪啊白雪,你怎么想起动蓝兮小姐的注意呢,你不就明摆着在老虎头上拔毛吗,最好她没事,否则你的处境可就—一边叹气一边急忙的跟了上去。
虽然得到了苍砚的及时治疗,蓝兮没有了生命上的危险,可她却无半点清醒的征兆,依然昏迷。
入夜后,墨蓝的夜空上,点缀着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无神星月,黑色的彤云满满在夜空之上。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突然在无人的长廊上响起。
来到自己要到达的目的地,她停下脚步,透过窗棂向里面望去,满意的看到里面并无人守侯,她高兴却依然不忘小心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门咿呀的打开有咿呀的被合上,她将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托盘随手放在了桌上,视线移向那张垂着纱缦的大床时,她的瞳仁猛的一缩。
缓缓的走向那张床,近到可以看到床上隐隐约约的形态,她脸上的神色随即变的狰狞起来。一只手伸向床边去掀起纱缦,另一只手则伸向腰间,抽出那把早就备好的匕首。
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准确无不的向床上之人的心脏部位狠狠的刺了下去,刀锋如她所愿的刺入,可却没有她意料的血液迸出。
“你真的如此恨我,恨到千方百计,恨到使劲手段,也要我死吗。白雪。”
在熟悉不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动作瞬间被定格,整个身子僵了原地,半晌才费力的将僵硬的头颅转向声源的方向。
黑暗之中,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人,不是蓝兮,又会是谁。
白雪恨恨的看着眼前完好的人,不禁用力的捏紧了手上的匕首。
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为什么要让她遇见云霄亓?为什么又在他的身边安排了一个青梅竹马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