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啦!”她语气不稳地敷衍,忙移开脸,尽量保持距离。
“每个字都一板一眼,跟你的人还真像哩!”他语带调侃地笑道,言下之意是说她这个人太过死板。
她不服气,回了他一句:“那么我猜你的字一定杂乱无章,就跟你的人一样。”
“马马虎虎啦,至少还看得懂。”
“哼,是很难懂才对吧?!”
她翻开他笔记,本想乘机取笑他以出心头之气,没想到却意外地看到他雄厚利落的字体,字字浑劲有力,一笔一划蕴藏内敛,那字体俊逸得毫无缺点可非议,让她开了一半的口,霎时怔愣得说不出一个嘲笑他的理由。
“不知学妹有何批评指教?”扬着眉,他恭请指教。
“哼……尚可。”与他的字相较,她的字反而显得幼稚。她心虚地还给他,不禁难堪地低斥:“别吵我听课——啊,糟了!”
她忙抄下老师正要擦掉的重点,潦潦草草地勉强跟上了速度,字反而变丑了。
可恶!她暗斥一声,负气之余决定不再理他。
“你可真勤劳,看外表就知道是乖乖牌,你一定常吃五香乖乖对不对?”
专心!专心!懒得理他。
“我赌你从来没跷过课,是吧?”
听而不闻,忽略!忽略!
殷尚恭剑眉微蹙,冷眼旁观她特意冷漠的神情,不一会儿又展眉而笑。她的心思浅显易读,想故意忽视他,可惜用错了方法。
无声胜有声的意境也挺浪漫的,沟通并不一定需要言语,手语也行。
他撕下一张纸,折了一只鸡和一只鸭,将纸鸭悄悄放她面前,纸鸡随后跟来,鸡嘴朝鸭点了好几下。
“你猜,什么意思?”他低问。
她不语,瞄了一眼,望着有模有样的折纸,心里暗暗猜着:鸡同鸭讲?
“你一定以为是鸡同鸭讲对不对?错了,是鸡点鸭,季典雅,呵呵。”
哇咧——她真想揍这个世纪霹雳无聊人!
“嗯?不好笑啊?”瞧瞧她,板着一张脸,看起来浑身都像在冒火。
他装作没看见地撩起她身后一缕发丝,卷、卷、卷——放。
她毫无反应。
呵!她挺沉得住气的嘛,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决意不理他。
他再卷起她的发丝,把玩于指间,顺便拉一拉。
忍耐!忍耐!典雅不断提醒自己,千万别称了他的心。
他就不信她能撑多久,没有人可以将他当隐形人,如果她执意忽视,只会惹得他更想逗她,也许是劣根性使然,也许是那一头柔亮的长发太吸引人,他索性移近鼻息,得寸进尺地闻香。
“你头发真香。”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挑逗。
这暧昧的举动吓到了她纯纯的心灵,季典雅不禁低呼出声,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这人竟然轻薄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