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羽寒准备回家时,念筑说:“哥,你送羽寒回去。”
“我?”孟樵指着自己。
“是啊,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很危险。”
而书淮则说:“认命吧,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孟樵听出书淮的弦外之音,说:“想都别想,楚书淮,你别指望我会是那个‘牺牲小我’的白痴男人!”
“凌孟樵!”羽寒再笨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才不稀罕你送。”
“别任性了,说实在,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孟樵难得如此友善。
太慢了,这迟来的友谊羽寒并不领情,“我不稀罕你的关心。”
“不,你误会了,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那个瞎了眼的登徒子。”
念筑和书淮同时爆笑出声;羽寒则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下地狱去吧!”她生气地甩开门离去。
念筑费力止住笑:“老天,哥,你……你把她气坏了!”
“我得赶快去追那个火爆小妞了,否则真的发生事情就糟了。”孟樵急着开门追了上去。
念筑和书淮面面相觑了三秒钟,再度放声大笑。
羽寒踏出医院大门,心中还不停地诅咒天杀的凌孟樵。
“羽寒,”一辆黑色宾士停在她身边,孟樵摇下车窗,“上车吧!”
“你叫我上车我就该乖乖上车吗?”羽寒转过身,怒气冲冲。
“大小姐,我错了,我口不择言、口没遮拦,我向你道歉,行不行?”
“哼!”她余愠未消。
“楚羽寒,你的器量未免太狭小了吧,我都道歉了,你还记恨?”
“我才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敢让我送你回家,是怕自己忍不住,会对我投怀送抱?”他晶亮深沉的眸子紧盯住她,有丝难察的异样光彩。
“才怪!上车就上车,怕你啊?”直到上了车,她才发现自己好像中了人家的激将法,尤其在捕捉到他一闪而逝的诡谲笑容后。
她指控道:“我发现你很奸。”
是你太笨了!这句话差点冲口而出:“这是我众多的优点之一。”
羽寒闭上嘴,不理这个令她吐血的男人,孟樵也不再多言,将注意力放在开车上。
不知从何时开始,羽寒将目光停驻在孟樵完美的侧脸上。
他有一副刚毅突出的五官、深邃明亮的黑眸,唇畔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冷冷的笑容,更增添了一股卓然出众的风采、狂傲不羁的味道,他绝对有足够的能力掳获所有来不及设防的女性芳心!
天!他真是个挺拔出众的男人!羽寒在心中暗自赞叹着。
他和楚书淮是完全不同典型的男人。书淮是那种温文儒雅型的男人,沉稳而厚道,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书生气息。而凌孟樵则是那种潇洒不羁、冷峻而迷人型的男人,他像狂风、像烈阳,让人不自觉地受他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