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就这么‘抛弃’了我?”他哀怨地问。
唉,这男人病得不轻呐!好吧,看他可怜,踅回头,她以无尽同情的口吻拍拍他的肩:“小朋友,乖乖听话,早点回去,你吃药的时间到了。”
孟樵终于克制不住,逸出一阵朗笑:“谢谢阿姨的关心,我会听话当个好宝宝,阿姨再见。”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他在她颊上迅速一啄,然后立刻脚底抹油,逃离肇事现场。
羽寒足足呆愣了三十秒,回过神时,嫣颊已红透——是羞红还是气红的?谁知道?
“凌——孟——樵!”她恼火地大叫,而孟樵,早溜之大吉了。
羽寒推开客厅的门,发现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爸,还没睡呀!”
楚慕风放下报纸说道:“我的宝贝女儿还没回家,我怎么能放心去睡觉?”
羽寒坐在父亲身旁,撒娇地圈住他的脖子,充分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憨:“爸,我就知道您最好了,小寒最爱您了。”“少来了,你这丫头怎么连老爸的老豆腐都要吃?”楚慕风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那是因为您的女儿乏人问津,身旁连只苍蝇蚊子都看不到,只好拿自己的老爸滥竽充数,稍慰我的寂寞芳心!”
“是吗?那冯家熏呢?”
“他?”羽寒皱了皱眉,“爸,他和我一点……不,是半点关系也没有!他是我那班学生的数学老师,如此而已。”
“人家可不是这么想的哦!想想,人家可是硕士的学历,他肯屈就自己去那一间小学教什么劳什子数学,又对你猛献殷勤,难道不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爸,你少胡扯,他只是……只是常和我讨论班上的学生问题,又凑巧和我是比较谈得来的朋友,才不是您想的那样。”羽寒结结巴巴地解释。
“是啊,他和谁都谈不来,偏偏和你谈得来;和谁都不顺路,偏偏能和你顺路,可以常常‘顺道’载你回家。”楚慕风贼贼地笑道。
“爸,”羽寒真的急了,连忙解释,“您真的误会了,我和他真的只有同事的情谊,他对我怎样我不知道,但是我对他绝对不会产生纯友谊以外的感情,这点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您。”
“你就这么肯定自己对他不会产生爱情?”
“他是个不错的男人,由某个角度看来他的确是不错的交往对象,但是他激不起我心湖的浪花,我就是很直觉地知道他不是我等待的那个人。”
揉了揉女儿的发丝:“那你找到可以使你心湖卷起千堆雪的男人了吗?”
羽寒的脑中没来由地浮起一张冷峻英挺的出色脸孔,她一惊,猛力甩甩头,想将此刻不该出现的影子甩出脑海。
“女儿啊,小心把头给甩掉了,没有就没有嘛,干嘛那么激动?”他神色一正,敛去了唇边的笑容,“小寒,如果你对冯家熏没有感觉的话就得尽早对他说个明白,拖愈久对他造成的伤害就愈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