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身体……”
“我好得很,真的。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求求你嘛,我是真的很讨厌医院,”她改用撒娇攻势,很孩子气地拉拉他的衣袖,“我最爱你了,帮帮人家嘛,好不好啦?”
“我也最爱你了,不过很可惜的,我比较赞同书淮的做法。还有,别再扯下去了,我的衬衫快破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肯帮我?”她指着他的鼻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骂,“你……你!你见死不救、铁石心肠、泯灭天良、冷血无情、残酷不仁、罪大恶极……你令人发指、人神共愤、众矢之的……”
“停、停、停!怎么愈骂愈顺口了!我不过不认同你出院的提议而已,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啦?”他不晓得再让她说下去,会不会连“千刀万剐”、“人人得而诛之”都搬了出来。
“本来就是!枉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居然这么待我,呜……我命苦——”她愈玩愈起劲,将无理取闹的精义发挥得淋漓尽致,必要时,为达目的,她是“不择手段”的。
“好、好、好!我输给你了。待会儿我就去跟书淮说,行了吗?”他连连安抚。瞧瞧,他是爱上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呀?他突然觉得头好痛!
“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先前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勾着孟樵的脖子开心地欢呼。“真是败给你了。”他啼笑皆非地摇头。
“你早就败给我了。”她笑得好得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沉默下来。
“又怎么啦?”孟樵困惑地望着她。
她知道不该怀疑孟樵的爱,他甚至在她昏迷时都肯娶她,可是仍忍不住一问:“孟樵,你对我的爱深到足以包容一切吗?”
他的笑容冻结了:“你想告诉我什么?”
“如果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爱到义无反顾,甚至为他付出了一切,全无保留,你是不是仍然不在意?”
孟樵陷入沉默,好一会儿才说:“你爱我吗?”
“爱!当然爱!!”她用力点头保证。
“那么,我告诉你,我真正在意的是你的心,如果你现在爱的是我,那么过去的事,我不想计较,也没有权利去计较,就连我自己都不是清白无瑕,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
“你不介意?”
“说不介意,那根本是自欺欺人,我承认我心里不怎么舒服,但是若要我为了这点嫉妒而放弃你,这才真的是愚不可及。”
“孟樵!”她感激地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谢谢你,可是我要告诉你,我和他其实是——”她急着将前因后果说给他听,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会相信吗?又如何向他解释她有过“云雨巫山”的经验,如今却仍是处子之身?一个有性经验的处女?噢,孟樵会以为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