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这几天你辛苦了,给你喝吧!”风筝转递给她。
“又给我喝?”泽兰苦着脸。没想到在花家和在厉家都一样,苦命的小丫环还得替小姐喝药?这算什么嘛!
“要你喝就喝,你身子骨比我还弱,多喝点补药什么的比较好。”风筝露出邪黠的笑容道。
“哼哼!说得真好听。”泽兰不想作无谓的抵抗了,她了解风筝的个性,要她喝药,比掐住她的脖子还要残忍,何必呢?“好吧!我喝就我喝。”
“不!”杏儿突然大声阻止。
主仆俩吓了一跳,没想到说话一向像猫儿似的人,竟然会这么大声叫嚷,纷纷怀疑地望着她。
“老夫人吩咐过,这药……是要给少奶奶喝的。”杏儿略带紧张地道。
“反正有人喝就行了嘛,何必计较那么多?”风筝笑着说。
泽兰耸耸肩,端起药碗就口。
杏儿突然往前一撞,将泽兰给撞倒,连带把药也洒了一地。
“哎呀!你在做什么?”泽兰大叫,“我的衣服毁了啦!”
泽兰身上穿着才找人为她缝制的新秋装,还是她最喜欢的一件,简直气死她了。
“对不起,泽兰,我……我不是故意的。”杏儿赶紧收拾地上碎了的碗盘。
奇怪,地面上所散发出的药味,怎么……有点奇特?风筝从小跟着父亲在药堂里耳濡目染,对于药品,也略有涉猎,只是她想不起来那种味道到底是什么……
“哎哟!”太过慌张,杏儿不小心被碎碗给割伤了手,痛呼着。
“杏儿,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吧,这里就让泽兰去收拾。”风筝不再多想,关心地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行了。”杏儿收拾过后,立刻转身出门。
“小姐,你别怪我多疑喔!我觉得……那碗药,怪怪的耶!”泽兰直觉地道。
“怪怪的?”风筝咀嚼着这几个字。
潘仪贞用怪怪的补药给她补身子?而且还非给她喝不可,这……
“啊!”泽兰忽然瞠大眼叫道,“小姐,会不会以前死掉的那些少奶奶们,其实是……”
“不可能!”风筝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泽兰,你别乱说话。”
泽兰忽然拿出了怀中的手绢儿,吸了吸地上残余的药汁。
“泽兰,你在做什么?”
“我要拿给小少爷检——”
“少奶奶,老夫人有请。”桂婶的声音突然由房门外传来,打断了她们主仆俩的对话。
老夫人?她找她做啥?主仆两人心中不禁纳闷着。
“跪下!”才一进门,潘仪贞冷苛的声音便传来。
“娘,我……我做错了什么吗?”风筝怀疑地问。
“你没错,你只是比较厉害而已。”潘仪贞走到她面前,冷冷地瞪着她,“居然敢在我儿子面前搬弄我的是非。”“不,我没有。”
“没有?哼!要不那天是谁到镖局找人的?”潘仪贞冰冷讥诮地看着她,“好一张狐媚的脸蛋,居然能将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一直拴在你裙儿边。”
“娘,你在说什么?厉哥陪着我,那是怕我……”
“怕你死!”潘仪贞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似的问,“对了,你怎么还没死?”
这人是疯了吗?风筝实在怀疑。
“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我儿子宠你,你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从来不敢这么想。”风筝真心地道。
“哼,你不敢想?不敢吗?”潘仪贞突然掐住她的脖子,“你怎么还不死?难道要孤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你才肯死吗?你要他痛苦一辈子吗?不,我现在就先杀了你,先杀了你……”
“老夫人,你在做什么?快放开小姐,放开她。”泽兰赶紧上前阻止,“杏儿、桂婶,快来帮忙拉开她们啊!”
旁边的两人,也赶紧上来将她们拉开。
“你……咳咳,我看你真的病得不轻,我……我去请我爹来帮你医治。”风筝转身想走,没想到长发却被抓住,“啊——”
“你才病了,你才需要医治。”潘仪贞狠狠地道,“你给我听清楚,不准媚惑我儿子,离他远一点,不然,除非他能一直看顾着你,否则我绝对不会给你好日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