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拧了一下眉头,脸色严肃许多,轻轻地顺了一口气,继续运气。
早他们好几日的时间到达青海的允禄,一进大营就叫来岳钟琪,皱着眉头询问,他的福晋是否已经来了,但却被告知并未到达。顿时脸色森寒得叫人惊惧。从能特口中知道,寅儿已经先他一步前去青海,那他自然不能再去其他地方找,只能静静守侯在大营里,等着她。
“王爷!王爷!敌军派人送来的信。”人还未进帐,就听闻一男音高声嚷嚷,随后便见岳钟琪疾步从帐外进入,手中拿着一封信函。
允禄暗沉着脸色,冷漠地视线落在信函上,不悦地皱眉看了岳钟琪一眼,缓慢地伸手接过。当他看清楚信上内容时,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满脸的肃杀之气,神经绷得如同上了弦的弓,噬血的瞳眸中仿佛闪着殷红滴血的光芒,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吩咐道:“岳钟琪,召集齐兵马在外等候,今天王爷我要铲平罗卜藏丹津!”
“是,王爷,为臣这就去准备。”岳钟琪拱手一揖,退出白色帐营。
一身红色戎装,头戴金缕铁盔,雄姿勃发中又透着沉沉地残佞暴戾,森冷的目光犀利地如同大漠上空盘旋的鹰。
全场士兵们各个精神抖擞,军容肃整,整齐划一。只等他庄亲王一声令下,便齐齐挥矛指向敌军。
敌军大营内,一小卒仓皇地奔进将军营帐内,惨白着脸色,说话都抖抖索索,因恐慌而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报……报报……报将军,清……清兵全军……全军全副武装,朝……朝我方大营前来。”
“什么!?竟有这种事?难道他庄亲王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他的福晋么!传令下去,把那三个俘虏给我带出来,随时准备迎战!”身着铠甲的阿尔布坦温布满脸怒气,愤然拍桌子起身,拿起一边兵器架上的武器,匆匆走出帐外迎战。
马蹄声擂鼓声呐喊声,声声交织在一起,谱成一曲沙场上的战歌。
骑在战马上的允禄未等对面的敌军将领开口,便一声大喝命令道:“给我杀!”阴丝狠毒的眼神,狰狞地表情,使那可爱的脸庞极度扭曲,阴鸷毒辣的气息笼罩全身,手中的银蛇剑倏地直指对方敌阵,那弯曲如一条蛇身的银剑闪着寒冷的白光,犹如一条毒蛇正“嘶嘶”地吐着红芯,盯着前方的猎物,不把他咬死绝不罢休。
立时全军八旗兵勇震声高呼,手持兵器无比英勇,冲入敌军阵营,瞬间短兵相接血光冲天,厮杀、呐喊、哀号声此起彼伏。不到半天的光景,地上已是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眼看清军胜利在望,蓦然,敌军将领阿尔布坦温布令属下带出头上罩着黑色布袋的三人。
一脸的洋洋得意,手拿着利器指着三人,高声喊道:“住手!不然我要你们福晋人头落地!”语闭,嘴角勾起一抹满意地笑容。
顿时,为数不多的两方士兵都全数停止了搏斗厮杀,往后退行至自己一方将领的身侧,全身的神经仍然警惕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一切。
允禄神色狰狞地站于原地,那柄银蛇剑也仿佛噬血般早已染上殷红的鲜血,细长的剑身朝下抵于地面。狂乱血腥的眼神紧紧凝视着三人,默不作声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举动,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我说庄亲王,没想到吧?你的福晋在我手上,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否则……哼哼!”阿尔布坦温布嚣张地哼了哼,剑头指向身后三人。“哪个是他庄亲王的福晋,给我站出来。”
当飞寅刚要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听闻一边的汝凝高声说道:“我!我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大清朝是绝对不会投降的!”话语说得是郑地有声,不禁让墨砚竹从心里佩服她,对她要刮目相看。
也许是蒙在布袋子里的缘故,声音是朦胧不真切的。允禄眯起精锐的双眸上下打量着她,身型高矮胖瘦几乎都相似,但是在没见到她的容貌前,他仍然不会轻举妄动。
“哼!还挺沉的住气嘛,好!让你见识见识她到底是不是你的福晋!”似嘲笑,又仿佛是佩服庄亲王的沉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