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不是说要给泽去买点吃的吗?”
陈心立马变了一张脸,转头问谷明泽:“谷明泽,你饿吗?”
谷明泽轻摇了摇头。
陈心一摊手,说得很无奈:“他都不饿嘛,我还干吗去买?”
唐嘉叹了口气,看来要陈心认识到自己的情感,谷明泽还要走一大段艰难的路啊。
“好啦好啦,我要回去了,小心,你就留下来陪陪泽吧。”
一听到唐嘉说要走,陈心没由来地心中一跳,一把拉住唐嘉,“小嘉,我跟你一起走!”
谷明泽不禁满脸失望。
“喂,你不是来看泽的吗?连话还没说两句呢,就这样走了?”唐嘉不满地瞪着她。
“可是——”
唐嘉压低了声音,俯在陈心耳畔,“难道你心里真的有鬼?”
“谁说的?”陈心顿时挺直了脊背,放开了唐嘉的手,“不走就不走,我留下来陪他一会儿。”
唐嘉叹息地轻摇了摇头,便退出了病房。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陈心和谷明泽两个人。
见谷明泽还呆呆地站在门口,陈心期期艾艾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不是病人吗?怎么不躺回病床上休息?”
“哦。”谷明泽马上利索地躺回床上。
陈心走过去,为他盖上了被子。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又沉默了很久,“你伤口还痛不痛?”
“不痛了。”谷明泽回答得很温柔,“真的一点都不痛。”
“刚才那碗汤那么烫,说不痛是骗人的。”陈心扁扁嘴,“我只是被溅到一点都痛死了。”
“你也被溅到了?伤在哪里?”谷胆泽心一急又坐了起来,但这一下起得太急了,牵动了腰间的伤口,他不禁闷哼了一声,痛得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喂,谷明泽,你搞什么啊?你明知自己受伤了还老是这样动来动去。”陈心紧蹙双眉,见他痛成那样,她的心也跟着揪起了一团。
“你刚才溅到哪里了?”好不容易等那一阵疼痛过去,谷明泽一开口却是不忘询问陈心的烫伤。
“只是一点小伤啦。”陈心将自己的右手背递到他的面前,只见白皙漂亮的手背上肿起了一大块。
“你刚才怎么不叫医生给你看看?”谷明泽皱起了漂亮的两道剑眉,眼里写满了心疼。
“瞧你紧张的,比起你的手,这一点烫伤不算什么啦。”陈心不以为然,虽然手背上很痛,但应该没有他那个肿得老高发红的手臂痛吧?
谷明泽轻叹了口气,拿起刚才医生还留下的一点药膏帮她抹到伤患处。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得几乎要将陈心整个人溺毙了。
心脏,又开始狂跳了。
脸也开始发烫,比手背烫伤的地方还要热,似乎就要烧进心底里去。
这样近的距离,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清爽味道。那头金发色的头发,在她的眼皮底下晃呀晃,那双失了血色的淡色薄唇在这一刻竟也显得充满了诱惑,她几乎忍不住就想亲吻下去了。
“咳咳——”震惊于自己心中的想法,陈心假意咳嗽了两声,不自在地收回了手,“没事啦,不痛了,真的。”
她的眼神四处游移起来,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放下手中的药膏,谷明泽有些疲累地坐靠在床头,很认真地看着那张带着异样红晕的脸庞。
陈心被他盯得越来越不自在。
“喂,你再这样看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她故意喊得大声,以掩饰心中的不安与忐忑。
“小心——那天在奇拉非沙漠你说——”
“啊?你说什么?”陈心慌忙打断了他的话,“那天我什么都没说嘛。”
“可是——”谷明泽蹙起了双眉。
“好啦好啦,你肚子饿不饿?我去买东西给你吃好不好?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想啦!”陈心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也不等谷明泽回应,一溜间就跑出了病房。
谷明泽呆呆地看着房门被“嘭”的一声关上。
眼中的神色由错愕变成了沮丧,再由沮丧渐渐转变成了落寞。
他的小心心似乎反悔了呢,难道那天是他神志太模糊了,一时之间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