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慈玫闻听包超欲放弃分房利益,哪里肯让?执意拽着包超找洋人理论。简短截说吧,在慈玫执着的努力下,跑了数趟之后,公司终于妥协,一次性付给包超四万五千元了断。包超对老婆佩服得五体投地,有这样的老婆,何愁被人家欺负?当即决定这些钱全都由慈玫支配。其实包超也是做个顺水人情,本来就是老婆独揽财政大权。慈玫也不亏待包超,为他置办两套新西装,又定做了六件衬衣,并说话是拦路虎,衣是老虎皮,在写字楼里上班穿着就得体面。包超又夸奖了老婆一番说我这一生置办行头的花费加在一起也没这一次多。
包超为在北京的住处犯难,慈玫说别担心,她会让北京的亲戚帮忙的,实在不行就住在亲戚家。包超表示多有不便。正说着,鳄鱼公司人事部赵小姐打来电话与包超约定好了具体报到时间。赵小姐告诉包超公司负责他一个月的酒店钱,一个月内公司帮助找房子并补贴两千元。包超喜不自禁。过了一会儿赵小姐又打来电话说酒店已经订好了,在香格里拉。包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哪个香格里拉。赵小姐说就是长安街上的那个。包超急忙说:“不不不不,您太客气了,不用这么破费,就弄个好一点的旅馆就行。”包超是做成本核算起家成为财务经理的,成本节约的观念根深蒂固。“我们这里所有人出差必须住五星级大酒店,这是公司的形象。”包超听了不再说别的,只说好好好。包超回想起两月前在北京住的那个小客栈,离着香格里拉只有几百米远,从胡同里都能看到。包超想到时候会是怎样一种心境呀,又后悔当初不该如彼寒酸窘迫。
另有一件事让包超不放心就是身子骨,真的出了毛病了吗?虽说让半仙儿冒名顶替通过了体检,可身体也不能带病运转。包超死活不相信肝功真的有问题。临行前,他到海渤市最大的中心医院复查,结果一切正常!
回到家里,慈玫正在收拾行囊,包子在一边凑热闹。包超气愤地对老婆说:“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在海渤中心医院验的血就没事,在北京东四牌楼小羊圈卫生院验的就不行!”
慈玫答道:“小医院就是不行,可能是仪器不准,也许是过了这小日子又好了呢也不一定。”
“如果真有毛病也就算了,要是检测不准,不是白搭上人情吗?人情债是最难还的。”
“就算是医院的问题你也得谢谢人家半仙儿,你自己复查万一通不过呢,不就耽误了这个好事?”
“你什么时候这么深明大义了?”
“我从来就比你懂事。哎,我也去,行吗?”
“你去哪?”
“跟你一起去北京呀!”
“看着北京比海渤好,就要跟我去是吧?”
“我去照顾你呀。”
“咱俩在一块时间长了就吵架,以后咱们做个周末夫妻多好呀。”
“那我不跟你吵了还不行吗?”
“在海渤吵,到北京就不吵了?再说你这个工作多好呀,到北京你找得着好工作吗?”
“我好歹也是海渤大学毕业的,我就不信在北京找不到好工作。”
“我记得你是晚上上的大学吧,还是我天天接送的。”
“不去就不去,别瞧不起人。再说了结婚之后就偷懒了,只接不送。”
包超抱起来儿子来说:“包子,爸爸就要去北京了,听妈妈话,啊?”
包子说:“嗯,爸爸到北京给我买好东东。”
慈玫接过包子说:“你爸不要咱们了。”欲哭。
“你看,刚才还夸你深明大义呢,我去打工,挣钱,让你们过好日子。”
“在外边给我老实点!”
“你看我还不够老实呀?”
“那是你在我眼前。”
周六晚上包超回请丈人一家,并托付岳母岳丈照顾包妻包子。席间包超谈笑风生,羽扇纶巾,俨然一副大款派头。未曾喝酒已飘飘欲仙。回到家中便对老婆讲:“我一走就是一周,你看咱们是不是----”老婆知其用意,因仍与之赌气,故不予理睬,让他好话说尽。
周日下午包超来到北京,住进香格里拉。虽说过去在山姆的时候也偶尔跟着总监住过五星级大饭店,但这次感觉不同。从房间窗户望去就能看到俩月前住的小客栈,那一夜的梦魇历历在目。包超想起与半仙儿的约定,往半仙儿的住处打电话。
“半仙儿,你还真在家呢,我到北京了。”
“胖哥,我代表首都人们欢迎你!住哪了?”半仙儿问道。
“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哪行呀,您来了不得住钓鱼台吗。”
“钓鱼台干嘛?晚上我请你吃饭。你吃自助餐还是炒菜?”
“自助餐当然好了,你舍得吗?”
“别人舍不得,对你舍得;以前舍不得,现在舍得。你要是想吃咱们到这顶楼的旋转餐厅。你早点来,先到我房间,咱们多聊一会。”
“你还真住在香格里拉呀?”
“这还有假,必须得住五星级的,我们公司讲体面。”
“你还没挣钱,先花钱。”
“当然是公司掏钱。”
“我说嘛,你这农民进城也不舍得自掏腰包住大酒店呐。那成,我一会儿就到。”
包超等了足足俩钟头,天都黑了,半仙儿才来。
“上哪鬼混去了?”包超问道。
“念书念着念着睡着了。”
二人来到顶层这个北京最高的旋转餐厅,拿了食物饮料,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包超久久地望着窗外。此时的北京,华灯初上,火树银花,街市如昼,流光溢彩,霓虹闪烁,美轮美奂。
“来来来,为你接风,干一个。”半仙儿端起红酒。
“他乡遇故知,干!”二人一饮而尽。
“什么感觉?”半仙儿问道。
“乡巴佬进城,死也值了。”
“这才到哪?”
“你还有什么远大志向?”
“游学。”
“什么?你要周游列国讲学?
“那还得过几年。我说的是到国外念书。”
“那叫留学吧?”
“我不留在国外,所以叫游学。你没有想法?”
“我觉得我学的这点就够用了,我找工作这不也挺容易的吗?”
“你农民思想,小富即安,后劲不足。你进鳄鱼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得先给他们娘俩买个房。”
“游学回来之后一年就能买套房。”
“我一同学美国留学后,就不跟我们联系了。你不会讲将来瞧不上我吧?”
“哪能呢,咱俩是刎颈之交。”
包超指着竺林贤胳膊问:“恢复怎么样?”
“天天头晕、胸闷、浑身肚子疼。”
“出那点儿血至于吗?留洋的钱存够了吗?”
“这不等你赞助了吗。干!”
“要多少?干!”包超举起酒杯。
“一百万。”
“我靠----”包超差点把红酒喷出来,“你杀了我吧!”
“瞧把你吓得,还刎颈之交呢。”
“行,我把买房钱捐、捐给你。我怎么觉得天旋地转呢,刚才还在长安街上,这会儿怎么又进来胡同呢。”包超有点不胜酒力。
“这是旋转餐厅!”
“噢,怪不得呢。哎你看,那亮灯的地方就是我俩月前住的客栈。”包超指着窗外。
“您还住过客栈呢?是不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呀?”
“反差太大,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包超使劲摇晃着他的大头。
“别晃了,一会儿再泄了黄。”
包超笑眯眯地沉吟良久说道:“你女朋友在哪?”
“我现在没有。干!
“怎么会呢?你这个情种。干!。”
“对那事不感兴趣。”
“是不是让那个陶花的给甩了,伤心受刺激了?那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
“恋爱这事挺没劲的。你想想,恋爱的结果是什么,结婚对吧,结完婚呢,生孩子,生完孩子,得培养他上学,还得给他们买房买车,就像你这样,多吓人呢。”
“就是生活。”
“累不累呀?”
“累,有什么办法呢?”包超昏昏欲睡。那一晚,包超第一次醉了。
“要是留了洋,就不一样了。这一切就会很轻松----你怎么困了?”
“跟你在一起特放松,再加上喝了点酒就困了。”
“我送你回房间吧!”
“别,今儿个高兴,多喝点。”包超迷迷糊糊地说。
“还喝,你明儿个头一天上班,我一早就开会。”
“还没结账呢,小姐,买单。”包超强打精神地说。
“你签单就可以。”
“咱们不能占公家的便宜。”
“洋人的钱,也都是从咱们这赚的,不花白不花。”
“那我怎么表示对你的谢意呀?没有你哪有我今后的好日子?”
“以后天天让请客。”
“不行,我、我今儿个高兴----”包超感到肚子里翻江倒海。
“别别别,回房间在吐。”
服务小姐过来。
“我把你的单买了,咱只占他一半的便宜。”说着拿出信用卡和房卡,“小姐,签一个,刷一个。”
半仙儿扶着包超回到房间,见他酒劲已过,就先走了。包超洗了澡,彻底清醒了,来了精神。包超想起不久前的囧境,又憧憬起美好未来,不禁思绪万千,浮想联翩,感慨造化弄人。越想越激动,翻来覆去睡不着,床上地下,侧着趴着蹲着四仰八叉有枕头的没枕头的各种姿势都尝试了,竟然毫无睡意。等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包超站在窗前准备迎接到北京后的第一缕曙光。没等太阳出来,包超眼前一黑顺势倒在沙发上胡乱地睡着了。
且说半仙儿准时地赶到墨鱼公司所在的太极广场,今天有重要的会议。鳄鱼公司总裁奥利弗和一秘伊嫚、投资部总监崔明魁和助理苏珊、收兼部总监呼洱海和秘书牛楠楠一大早就来到墨鱼公司会议室。墨鱼方面迎战的是总经理付保国和助理庄素安、副总经理郑浩财和助理向汇诗、项目总监费丽丽和助理孟娜莎,还有一个就是半仙儿,头衔是项目主办,相当于股长。大家先乱哄哄的互相介绍、交叉握手、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方分主宾坐定了。
付保国曾是住某大国商务参赞,见多识广,颇擅长与洋人周旋,不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需迂回前行。他先表示欢迎鳄鱼公司客人来访,接着说道:“奥利弗先生非常具有英国传统的绅士风度。”
“谢谢,谢谢!”奥利弗欠身点头,推了推眼镜。
“您跟那个著名作家,就是写过《雾都孤儿》那个,有没有关系?”
“那是我的远亲。”奥利弗骄傲地说道。
“奥利弗先生在中国几年了?”付总说道。
奥利弗答道:“八年了。”
付保国伸出拇指和食指问:“怪不得汉语说得这么好呢,在中国都呆了八年了。”
“不是八、八、八、八年了,是半、半、半、半年,halfyear,right?”崔明魁解释道。
“对对,halfyear.半—年。”奥利弗说道。
“只有半年?就能讲这么好的中文?”郑浩财夸到。虽说是国企出身,郑浩财也擅长外向型经济。
“一点点,我要抓紧歇--息。”奥利弗道。
“学、学习。”崔明魁纠正说。
“对,学--习。我与贵国语文的关系就如同我跟我太太的关系一样,我很爱她,却又无法控制它。”
“总裁夫、夫人是华、华人。”
“夫人教你中文?”付总问道。
“她也教我英文。”奥利弗说道,“我要求办公室的人必须跟我讲中文。我很爱中国文化。”
“是,我们总裁的办、办公桌椅都是明、明清时候的家具。”
“有时间我们过去参观参观。”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奥利弗说道。
“我们是、是不是先谈、谈谈今天的正题。”崔明魁有点着急。
“虽然我们互相有些了解,也有过接触,但是实质性的合作这还是头一次。我们郑总经理是新从墨本总部调来的。这里也有些新面孔,不如我们彼此把各自的公司再介绍一下。”付总说道。
“Sorry,请等一下,这位先生是正总经理,那么你也是总经理,你们两个谁向谁汇报?”奥利弗问道。
“我姓郑,是副总经理。付总姓付但是是正总经理,他是我老板,你的明白?”郑总解释道。
“那我们应该叫你郑--副--总经理,那么您呢,付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叫您付--正--总经理才对?”奥利弗费力地说道。
“你可以这么叫,但是我们怎么叫大家都明白,没关系。”付总说。
“中国人太聪明了,一听就明白。好,郑—副总经理,请你开始吧。”
郑总开始讲起墨本的光荣历史。原来这墨鱼公司的母公司墨本集团乃是改革开放初期建立起来的一个专门从事外经外贸的国有企业,现在叫央企,副部级单位。业务遍及五大洲,七十二行,是外资首选的合作伙伴之一。接着崔明魁表情严肃地又充满自豪的介绍了鳄鱼集团和掌门人斯汀、斯登、斯通三兄弟。崔明魁是欧洲著名的波罗本尼商学院的高材生,仅上了一年就拿了个MBA。崔明魁急于了解项目合作的问题,于是说道:“能否请你们介、介绍一下项、项目情况。”
“可以,请我们的费总监来介绍一下吧。”付总说道。
费丽丽对着投影屏幕讲到:“南开高速北起开漠,南到南州,全长三千多公里,双向四车道,设计时速110公里,总投资估计超过千亿元人民币。是最后一条已规划未建造的高速公路项目,机会难得,不知你们感不感兴趣。”
“我们已经和另外七、七个国家的公司接触了,他们有意、意向投资这、这个项、项、项目。不过----”崔明魁犹豫了一下。
“不过什么?”费丽丽目光犀利地问道。
“不过费丽--丽总监,我们这八、八国希望占大股,每家百分之八,八、八、八六十四、四股。”崔明魁道。
“新八国联军,组团来投资?现在已经不是一百年前了。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要控股,墨鱼集团至少占百分之五十点零一。”费丽丽坚定地说。这费丽丽是著名的殷墟商学院国产的MBA,除了洋文外毫不输给崔明魁。
“如果八国不能控、控股,他们就没、没兴趣投资。”崔明魁也不相让。
“现在国内高速已修得差不多了,像南开高速这样的大项目已经不多了。你们不投资,有的是公司想来。”郑总说道。
“股份比例的事情能不能以后再说,先听一下项目进展情况。”奥利弗又道,“有没有一个时间表?”
“有,就差确定投资方和投资比例了,正准备编写可研报告。”郑总说道。
奥利弗没听明白,崔明魁为其翻译。
“噢,这个可研报告我们比较有经验,崔明魁,你负责准备。”奥利弗道。
“是、是。”
“我们肯定愿意参加这个项目。投资的比例问题好说。政府方面的事还是麻烦你们这边吧,你们关系熟。”奥利弗道。
“我们要尽快成立一个项目小组,由崔明魁和费丽丽共同领导。我们这边有竺林贤和孟娜莎具体负责。”付总说道。
“好,我们新来了一个项目经理,叫草--包,他也加入这个项目小组,还有苏珊,你也是项目成员。”
众人笑。
“草包?为什么找个草包做项目经理?”费丽丽问道。
“这个项目很重要,投资巨大。找个草包可不行呀!”郑总说道。
“他的名字叫草、草包。人还是蛮聪、聪明的,做过财、财务经理,请来做项、项目管理分析应当没、没问题。”崔明魁解释道。
孟娜莎小声对半仙儿说:“还有叫这个名字的?”
半仙儿低声说道:“有,我知道。”
“项目小组就在我们那里办公吧,我们刚刚搬到对面新办公室里,还有很多空闲的地方。”奥利弗道。
“那好哇,不如你们先过去看看,熟悉一下情况,明天再搬过去办公。”付总说道。
“我一会还有个会。你们两个先去吧。”费丽丽说。
竺林贤和孟娜莎点头称是。
“付正经理,不,正付总经理,我们两个可不可以单独谈谈?”奥利弗问付总。
“好哇,到我办公室来吧。”付总说。
二人走开,半仙儿与孟娜莎因要到鳄鱼考察办公室也离开了,其余的人意犹未尽又聊了一会起来,特别是呼洱海刚才未得机会表现,急于探讨与墨鱼合作收购香港铁公鸡保险公司项目的可行性。
这里包超迷迷糊糊地睡到九点方才醒来,慌乱地把老婆置办的新行头全都换上,西装领带新皮鞋,还有裤腰带也是次新的,还是鳄鱼牌的呢,大又重新做人的感觉。一边想着:住客栈如果不是那个东北人打呼噜的水平胜己一筹还能睡好,住五星级大酒店倒睡不着了,这要是让半仙儿知道了,还不得让他笑话我受穷的命,不能告诉他。出了洗手间也来不及吃早点,赶紧下了电梯。
这玉米大厦离香格里拉也只有两站地远,如果时间来得及,走一走是很舒服的,可眼下已然晚了,这可是上班头一天呐,必须打的去。偏巧这一天长安街上堵得厉害,还有两条车道空着不让走,把个包超给急得,抓恩挠腮、呲牙咧嘴,在海渤哪有这种情况。干脆走吧,包超舔着大肚,大步流星甚至小跑。走至不到一站地的时候方看见有空车驶来,包超正在为难是否还有必要打的,看到前方车辆依然行进缓慢,决定继续步行,可速度慢了许多。到了玉米大厦,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走进鳄鱼公司,包超一惊,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宽敞明亮,装修考究、富丽堂皇的接待大厅,仿佛是接待外星人用的。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半圆形的略显高大的前台,后面墙上一个巨大的鳄鱼张着血盆大口,这是公司的徽标。包超正在张着大嘴看着,一个清脆的天使般的声音传来:“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包超扭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世上还有这等超凡脱俗的女孩子!只见她聘婷秀雅,冰清玉洁,温婉娴淑,眉目如画,美撼凡尘,笑容可掬,恰似嫦鹅离月殿,浑如织女下瑶池,双目晶莹清澈,整个人散发清丽绝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独特气质。包超急忙说:“你、你好!我是来报、报到的,我叫包超。总裁在吗?”
“总裁出去开会了。您先坐这等一会吧。”丁香答道。
包超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欣赏着这优雅的精致。
“请问您喝点什么?”丁香问道。
“不了,”包超走的急了,经她一问真感觉到口渴了,马上又改口道,“要不来杯白水吧。”
“您很热是不是?我看您满头是汗,来杯冰的果汁好不好?”包超点了点头,此刻他的衬衣已湿透。
包超随手翻着书报架上的公司简介。
“您的果汁。”
“谢谢!请我你怎么称呼?”
“我叫丁香。”
“名字挺好听的嘛!”
一时电话铃声响起。丁香立刻拿起电话笑这说道:“鳄鱼兄弟您好!”只听得电话那边说道:“小朋友,你好,请你找个大人来接电话。”
“你要找个哪个大人物?”
“小朋友,我是说请你换个大人接电话。”
“我就是大人呀?”
“小朋友,别逗我了----”
“我是前台秘书,我不是小朋友。”丁香耐心地说道。
“那你贵庚了?”
丁香挂断了电话,生气地说:“说我是小朋友也就罢了,还问我多大了。”
包超说道:“你的声音确实有点像小孩子。”这时电话又响了,丁香马上拿起又笑着说道:“鳄鱼兄弟您好!”
“小朋友,你那有大人吗?”
“没有,你有事吗?”
“让你妈妈接电话。”
丁香气得直接挂断电话道:“又是他,气死我了。”
包超问道:“经常有人骚扰你吗?”
“时不常有。”当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丁香再也按捺不住厉声说道:“你要是再骚扰我就报警了!”
“什么?你要报警?我犯了什么罪?”电话那边竟是总裁奥利弗。丁香噌地站起来,满脸通红笑道:“Sorry,Sorry,总裁,刚才有个人打了几次电话,骚扰我,问我多大年龄,我以为还是他。对不起,对----”
“没关系,草包来了吗?”
“什么,草包?”丁香满脸疑惑地问。包超站起来,指指自己鼻子,走到前台。丁香捂住电话问道:你是草、草包?”
“是,是包超!”
丁香严肃地说:“报告总裁,这有一位叫包超的先生,没有草包。”
“就是他,你让他接电话。”
丁香笑着说:“草包,不不不,包超,总裁让你接电话。”包超接过电话:“您好,总裁,我是草包。”
丁香笑得合不拢嘴。
奥利弗说道:“欢迎你加入鳄鱼公司。”
“谢谢总裁。”
“我在外面开会,你先熟悉一下公司的情况,看一些文件,高速公路项目要你参与,Quick会给你安排工作。”
“好好好,太好了!谢谢您!”包超呈惊喜万分状。
“你把电话给Helen。”
“Helen是谁?”
“Helen,就是前台那个----”
丁香站起。包超明白过来,对丁香讲:“你是Helen?”丁香点点头,接过电话,说道:
“总裁,您好,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
“Julia在吗?”
“她出去了。”
“那你给草包先生介绍一下公司的情况,让他坐在Quick旁边那间办公室。”
“好,您还有什么事?”
“你还报警吗?”
“不不不,刚才误会您了。”
“Bye-bye.”
“Bye-bye.”
丁香放下电话笑着问道:“包超先生,您怎么起这么个名字?”
“我老爸没文化,不知道洋人的习惯----他们的姓和名是颠倒的。”
电话再次响起。
究竟是何人来电,请您接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