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必。”她的眼一睁，表情更是丰富，这丰富，牵动了他眼中多变的绿意。
“你确定？”她怀疑的眼，透着满满的不信。
“小子，我确定，”突然俯下身，路易过分亲密地贴着瞬间涨红脸的善善，“耐心点儿，过一阵子，你再学一分钟得呼吸几下，现在，你有别的功课要忙。”
失掉距离的保护，善善来不及阻挡那摄心乱魂的炫绿，就这么直直地叫他闯进眼，入了瞳心，她的视界，除了那绿，再也瞧不见其他色彩。
“我不要！”善善突然激动地伸手，想推开就贴在脸上的路易。
“乖，听我的劝，别这么勇敢。”不让她推动，他依然困着她。
“不！不！不！”善善的呼吸开始乱了起来，“你是开玩笑的，你一定是开玩笑的，我才不要！不要！不要！”她更用力地推他。
不慌不忙地，路易攫住善善开始乱挥的左右手，轻易地把她的双腕拉高，压制在她慌乱乱小脸上头。
“你是我的，没有拒绝的权利。”不厌其烦地提醒过后，他轻笑出声，“小子，这么勇敢地抗拒我，你会吃不消的。”她那挣扎慌乱的小脸，漂亮得不可思议。
憋住一口气，善善圆瞪着眼在笑的路易，一股压不住的感觉，从胸口猛然往上冲，怎么挡都挡不下。
“我、不、要、爱、你。”他眼中的绿意，一再通知她，他在她昏倒前的决定，强烈又清楚地想不知道都不能。
她的眼睛显然是没有他的厉害，就算她把不要两个字给刻在眼珠子上，他就是要仗着小姐姐的救命之恩来个视而不见。
不得已，她只好学他，不知羞地把话说明白。
路易沉定定地看着拼命咽着唾沫的倔强小脸。
“姆拉，水盆。”像是没听见她的不爱宣言，他退开的同时，撑抱起她。
善善莫名其妙地坐起身，对着就在嘴边的小银盆无法反应。
她说她不要爱他，他叫人在她脸边上端着个盆子做什么？是要她欣赏那盆边上的纹饰有花有草？还是要她用光可鉴人的盆底照照脸？
路易再次被善善不明所以的表情给惹出轻笑声，单手掌握住她太过僵硬的小颈子，他用指尖的力量，按压住她后颈的两侧穴位。
“吐。”话说得轻，但他指尖的力量在增加。
被人捏住脖子，哪有不挣扎的道理？偏偏他在后颈上的按压，叫她忽冷忽热的难受极了，先前那压不住的感觉，选在这当口，从肚子一股脑儿地往嘴冲，努力地咽、拼命地吞，结果——
“恶！”她对着银盆子狂吐不停。
善善觉得她把心啊肺啊肝啊肠啊，反正肚子里有的都给吐了出来，可那可恶的金毛鬼，死不放手地紧扣着她可怜颤抖的脖子，就是不放。
“救……恶！救我……恶！恶！恶！”攀着圆球似的胖妇人，善善再也吐不出东西干呕着断续求救。
“善善小姐，你误会了，爵爷是为你好。”姆拉轻轻地拉开善善的无力小手，动作迅速地转身换了干净的银盆，又回身就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