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善善特别咬字清楚,好证明她已从昏迷中醒来。
“真的醒了吗?”姆拉还是怀疑。
“真的醒了。”那么大一支针,谁敢不醒?
“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四肢僵躺着无力翻身,意识看似清醒,实则混乱得自言自语……没有清醒的任何症状啊,善善小姐,你确定你真的醒了吗?”
“我确定我真的醒了。”虽然好湿好热,可善善决定,暂时还是卷在被子里较安全。
“确定?”姆拉挥着巨针还是很怀疑。
“确定。”善善眼睛连眨一下都不敢地凝气回答。
“那太好了!”姆拉一确定善善是真的醒了过来,脸笑得圆圆的。
“胖姆拉,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儿?”善善对着愈欺愈近的史前巨鳄,害怕要求。
“善善小姐,不能。”姆拉笑脸圆圆地空出左手来扯被子,“来,姆拉帮你翻个身,姆拉技术一流的,你相信我,不会痛的。”
顾不得快热昏,善善奋力地抱紧、夹紧每一寸能接触到的被面,气喘吁吁的,善善又发现一个骇人的事实——
她没穿衣服?是裸着的!
她激烈地抢紧被子,就是不放。
“善善小姐,真的不会痛的,顶多就是有点疼,你……”
“不要!你走开!”要她翻身?休想!
是针筒就不能粗过小拇指,而且是针就该打在手臂上,她又不是婴儿,翻什么身?
拉扯就此展开,比力气,健康的善善都别想赢过体形是三倍善善的姆拉,更何况现在善善病得连喘都累,想抢过姆拉?要命!
“姆拉,这是在干什么?”不悦的语调,救了善善。
“爵爷,善善小姐不肯打针,姆拉……”听见不悦的语气,姆拉忙从床上跳开,急急解释着眼前的混战。
“你吓到她了,退开。”
听见命令,姆拉这才知道,善善瑟抖抖的身子不是因为冷。
吓到?是因为……针?可她打针技术一流,善善小姐该怕的不是她啊。
要知道,爵爷是名医,可不是名护士,挨上爵爷针头的人,可都是眼泪鼻涕齐飞地呐喊着:“让我死了吧!”虽说挨完整支针后会马上改口:“不愧是鬼医路易,活着真好!”但爵爷打针技术的“要人命”,就是事实。
善善小姐怎么没感受到她姆拉的一片好心呢?
“姆拉,退开。”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姆拉,听见加重的命令语调后,只好闭了嘴退至一旁,安静地候着。
“水。”
收到命令,姆拉立刻从透明水晶瓶中倒了半杯水递上。
路易接过水杯,靠着善善坐上床,一手连人带被搂抱进怀,另一手将水杯,轻触着还在喘的小嘴上。
水杯辗转,凉凉的肤触,提醒了善善的渴水,等不及挣出双臂,一握紧杯子,她喝得好急。
“小子,刚醒就这么活泼?”确定她能自己拿稳水杯,路易一使力,将善善从床上抱起,往一旁的贵妃躺椅行去,同时下了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