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是无缘,她就该放弃机会?
不!她不想放!
“想清楚了?”十分钟,一秒不多。
“想清楚了。”
“你要什么?”
“不用。”
“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是。”
“不能有任何怨言。”
话一出,冠耘就后悔了。她从来没有过怨言,不是?
“我不会。”小书恭谨回答。
“你不能拿我们的关系到处宣扬。”
“知道。”
“你不要以为从此自己的身份不同。”
“知道。”
“你分内的工作还是要件件做好,否则我一样会赶你离开飞云牧场。”
“知道。”
她幻想过很多种男子对女子求欢的表现,但没有一种是像他这样子恐吓的。吞下苦涩,一句句知道中,她把自尊压进地底,深埋。
“很好。”
语毕,他的大手压住她的脑袋,强势地入侵她的唇齿间。
他的吻带着霸气和恶意,小书没有反抗,静静地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
悄悄地,她的手攀上他的颈项,缓缓地,他的吻加上温柔,如她记忆中……
小书在二十岁这年跟了冠耘,没有后悔,只有义无反顾。
他的肩膀很宽、他的胸膛很暖,贴在他身旁,小书全身酸痛。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但他是精力充沛的男人,夜夜的需索无度,让全身上下没几两肉的小书,瘦得更厉害。
当然,她的瘦削不单因他而起。每日清晨,她自他房间走出,牧场里早起的员工看见了,谣言一天天传,恶意的、善意的,全在她心间划下深刻伤痕。
再加上她无法在黑暗中入眠,他却习惯在黑暗中沉睡,为了迁就他的习惯,黑眼圈爬上了她的脸。
翻身,天快亮了,她必须起床工作,小小的动作惊醒冠耘,大手一捞,他将她捞回身边,她的背贴住他的身,细碎的吻串串在她颈间滑过,湿湿的、温温的,她总在床笫间享受到他的温柔。
翻过她,他眼睛未睁,以吻膜拜她全身。
她不晓得为什么他不愿意在这种时间睁眼看她,是为着……想象母亲的倩容吗?
酸楚滑过鼻间,吞下哽咽,她合作地环住他的肩。
不在意,不能在意啊!她怎能在意,他爱母亲胜过自己?怎能在意,自己不在他心中占有一席?怎能在意,他们的心相隔遥远距离?
当节奏停止,紊乱的气息慢慢抚平,尽管疲惫,小书依旧认分地起身,迅速着衣,离开有他的空间。
她的苍白写在脸上,近两个月的无眠,让她时时摇摇欲坠。
走进厨房,林妈妈已经在里面熬煮稀饭,动作要加快了,工人们马上要吃早餐上班。
拿出一篮鸡蛋和一把葱,小书迅速加入工作行列。
“小书……”用大勺子搅动稀饭的林妈妈欲言又止。
“有事?”小书问。动作没放慢,拣洗葱和萝卜干,她的菜脯蛋三分钟内上桌。
“林妈妈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和他们口中说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