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一口拒绝。
“为什么?”
“我给过你十分钟,而这十分钟已经是过去式。”
“如果我已经怀孕呢?”
“拿掉!”他说得绝然。
拿掉?他连考虑都没有……深吸气,小书终于抬头对他,惨淡凄然。
“你真的很残忍。”她幽幽说。
她说他残忍?她应该去问问自己的母亲残不残忍!“你怀孕了?”
她看他,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自己成了僵立化石。
“回答我。”
有没有重要吗?不重要了,他已经回答她“拿掉”不是?垂首,心灰气丧,沉重的疲倦感侵袭。
“没有。”摇头否认,小书叹口轻到不能再轻的气,利落地整理好他的东西,起身,鞠躬,“冠耘先生,我先下去了。”转身欲离,他的声音留下她,“为什么想要一个孩子?”
“只是,一时兴起……”她否认掉之前的幻想,逼自己回到现实面。
“这段时间,你没有避孕?”
她怎晓得什么叫避孕?就如同他所言——她缺乏一个母亲教导。
小书不语,淡淡的悲伤,浓浓的愁绪,熏染她的心。
“我不会要你的孩子。”
“我知道。”
他说不要啊!是斩钉截铁的不要,毫无商量余地,她怎会蠢得认为他会给她一个家?或者,偶尔来看看她?
“想替我生小孩的女人多的是,我绝对不会选择你。”
“我知道。”她默默接受他的“绝对”。她的反应激不起争执火花。
“这次我回T市,就是要确定订婚对象。”
确定订婚对象?这是什么语法,为什么她听不懂?订婚对象不该是由爱情产生?为什么需要确定?又以什么来确定?
这些年,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啊!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怎地发生在他身上便失去真确性?
“我不懂你的意思。”
“要我详加解释?好,我今天有空,从头至尾讲给你听。我家的家族企业是世新集团,全T市排名前三大集团之一,你听过世新吗?”
小书摇摇头,那是一个她全然陌生的世界。
“我选择到南部发展,除了兴趣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我想摆脱家里为我铺好的路,我要凭自己的能力建立另一个王国,一个比世新更大、更辉煌的经济王国。我的愿望不仅只经营一家专业牧场、一个度假农庄,我还要在世界各地,拥有自己的度假农庄。”
说起未来,他眼中的热情如昔,光灿的热、温柔的表情,那是一个男子的骄傲与自信。仿佛间,小书回到过去,蹲在衣柜里,从缝隙间偷看他的表情。
“你会成功的。”
小书的声音提醒了冠耘,眼前他的工作是伤害她。
“通常企业之间,会以联姻作为加强双方关系的方式,当我要南下发展时,我答应父母亲,婚姻对象由他们指定。”
想起文沛铃,冠耘冷笑,曾经,他还为她与家里大闹一场,怎料得到竟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