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冠耘冲进门,一眼便看到盖了白布的文沛铃,伸手拉扯掉覆盖,她……
“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很High,一直要求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凶手的声音里满是后悔,谁会晓得不过是寻欢,怎会弄成这样!
“姜先生,我没骗你吧!这个女人不正经,专靠皮肉赚钱,早晚要出事的。”
三姑凑到姜冠耘身边,早上她才为这个八卦遭到对方冷眼。
“她呀,跟村里所有男人都有一腿。”六婆也跳出来说话。
“报应啊!全是报应。”
幸灾乐祸的奚落声、看好戏的围观人群、凶手的自首,他们的声浪传进冠耘耳里,也飘进小书耳里。
那种非善意的言论,一圈一圈,将小书圈绑起,他们说的人是她的母亲呀!
自卑将小书逼入地狱,她的容身地只剩下这小小的衣柜,这个带着淡淡腐朽味的黑色空间。
“闭嘴,全给我安静,想讲话的人全给我滚到外面去。”他不是警察,严格来讲,他也不是文沛铃的家人,照理说,他无权发言,但他的气势就是硬生生压住在场人士。
他转头问嫌凶:“你为什么找上她?”
“听、听说她是D市的奇迹,我想来见识一下。”
“你说她是D市的奇迹!”冠耘大吼,吓得粗壮男子脚软,没道理怕他的,可是他的威势就是让人脚软。
“不是我说的,是带我来的皮条客讲的,听说她的床上功夫了得,放荡激情的程度,连T市的小姐都比不上。”他连忙撇清。
她放荡激情?不会吧,她不是清纯得像朵小茉莉?突然间,他独立自主的婚姻变成笑话。
笑话?不,村人对文沛铃本来就不公平,也许这是桩强暴意外,他不应该一径地相信凶手的话,对了,他要找到小书,让她来向自己证明,证明他的决定不是笑话。
“小书,你在哪里?出来!”他的视线扫向人群。
大家随着他的视线,也跟着找起小书。
突地,他看见衣柜,冲上前打开门,登时倒抽气声扬起。
小书把下巴靠在膝间,细瘦的胳臂环住双腿,口中喃喃自语。
她在默书,默明天老师要小考的历史,林老师是好老师,她不要让他失望。
雅典位于希腊半岛东南沿岸,人民善于航海经商,重视教育,喜好演说和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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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心一意将众人的轻视与敌意排除,不听、不想。她的妈妈是好妈妈,她辛苦赚钱全是为了她,她不是坏女人、不是狐狸精,她是……
几个偌大身影罩在她头顶上方,小书没抬头;有人对她说话,她没听见,她要背她的历史,那很重要,她要考最高分,要考全校第一,虽然,她没学籍、不能拿奖状,可是,没关系,林老师会看重她、会夸奖她,会告诉她,一枝草一点露,每个生命都是上帝最美好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