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你不公平……在你怀里,我总以为自己被他抱在胸前,你的吻,和他的交叠,我甚至分不出来谁是谁……”
“我没关系。”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吻她、抱她,不管他是故事先生或姜冠耘,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医生说:要保持心情愉快,才能提高手术成功率。
医生说:要让身体多休息,才能有益开刀。
拿医生的话当圣旨,“傅太太”放小书长假,要她视力恢复后再回来上班。
突然空出一大段时间,小书势必无聊到极点?
错,有人把小书的时间安排得丰富多采。
冠耘带她上山下海,用感觉、用心体会大自然,他们做了桃花心木的叶脉书签、做了黑板树的叶子书签,他要小书的爱情多样多变,不局限于菩提树叶。
他不断说话,就是她将他“误认”为姜冠耘也无所谓,他拒绝小书的拒绝,这回他要为自己,也为小书谈一场真正的恋爱。
“这是金黄色的大地,金黄色的向日葵、金黄色的阳光、金黄色的你。”冠耘代替她的眼睛,为她描述情境。
“一定美得像天堂。”
小书的笑漾在嘴边,从未有人为她的快乐尽心,一个故事先生,为她的生活编出许多关于快乐的故事,她感激,却不能为他放下爱情,她的固执有时候叫人沮丧。
但也因此,冠耘认识她的心,明白他对她的所有指控皆是可恶的。
“对,美得像天堂。”
冠耘附和她,将剪下的向日葵花,捧到她手中。
“我几乎可以感受到,太阳在我身上跳跃。”花瓣轻拂过脸颊,柔柔的芬芳渍上她的心。
“它正在这么做。”
伸手,他为她拨开颊边散发,轻轻梳、慢慢拢,他终于享受到爱情带来的欢愉。
“要是能看得见就好了。”叹口气,世事总有美中不足处。
“你可以的,过了明天、后天,手术成功后,你会看见。”
“万一手术失败呢?”她是悲观主义者。
“你该担心的是,手术成功后,你有多少事情要忙?比方,你答应要送我一幅图,你得在最快的时间里画给我;比方你答应纪耕,要带他出国,看看自由女神有多高;还有,你答应要帮我做一棵菩提树,和送给‘他’的那棵一模一样。”冠耘说。
“我可以送你十张画、一百棵菩提,也可以说给你一百个故事,可是我……”
冠耘接下她的话,这些天,他放弃吃醋,放弃赢过她心中的自己,人人都说爱情盲目,这点他在小书身上得到证实。
“你没有办法送给我你的爱情?我了解,这些话我听到耳朵快长茧。放心,我不是那种非逼女人以身相许的男人,如果你见到我,发现我比你的‘他’丑陋太多,给我一个不及格分数,我马上掉头走人。”
“不管你长得好不好,你都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你这句话说偏了,既然我是美人最爱的英雄,你没有道理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