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什么“男同学”的男朋友,你当我搞同性恋吗?蓝田田看着这一胖一瘦前后挤进了大圆桌,感觉到心头似有把无名野火在燃烧。这个时候宁玲忽然格格笑着说:“席先生是在公安部门上班啊?”看来她是知道席枫是个穷光蛋的事实才会对靳胖子投怀送抱的,她现在这样问分明是要叫席枫难堪。
傻帽席明知宁玲作怪,仍然笑答:“哪里,偶尔会去报个到,报个到!”
“哦,这样说来你是做便衣?”陈平的老公肃然起敬。
“便衣?那是……那是,我一般都穿便衣!”傻帽席还在笑。蓝田田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拳打晕他,以免他继续大放厥词。
靳胖子知道再这样问下去蓝席两人都下不了台。连忙打着哈哈说:“好了好了,可以开席了吗?我今天没有吃中饭呢!”
同学聚会是少不了酒的,男人一遇到酒就没了形象。
几个男同学和“女婿”一直从桌上吃到桌子脚,再打桌子底又吃到桌面上。女同学们则赶在傻帽席跳“脱衣舞”之前逃出了包间,往一楼卡拉OK厅去了。
该死的,今天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蓝田田眼睁睁看着“傻帽席”洋相出尽,却也无计可施,只好跟着那些女同学去卡拉OK包房避难。在经过隔壁的包间时,她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脚下缓了缓,又仔细看了一下,忽然迅速转身快步向楼梯口走去。这时忽听一个女人叫道:“蓝田田,你等一下!”
“谁?”蓝田田不好意思再走,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头问。
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女子端着一个餐盘从那个包间里走出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低声说:“请你等我一下,我有事问你。”原来竟然是凌舒。
凌舒将手中的脏碗碟送到厨房后迅速跑回原地,当她发现蓝田田还靠在楼道的扶梯上等她时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她将蓝田田引到二楼的清洁工人房,然后关上说:“不知道你和李可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蓝田田闻言心中一动,“他很不好?为什么?”
凌舒摇了摇头说:“我还想问你呢!”
蓝田田觉得有些奇怪,“他很不好干我什么事。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呢?”
凌舒看了她半晌才说:“我前天上他寝室找他又看到了你的画像。我想他是爱你的,因为他从未保留过其他女人的画像超过一个月。”
“什么?”上次在临江医院的时候凌舒是提过一次的,不过等蓝田田见到李可楠的时候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的。现在想来不单有些奇怪,更有些叫人害怕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凌舒欲言又止。
“你想要我做什么?”蓝田田有些戒备。
“他已经十多天没有回学校上过专业课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学校可能会将他除名!”
“除名?”
凌舒肯定地点了点头,看来她虽然对李可楠滥交女朋友的事以及颜诗的死不能释怀,但骨子里却还是很在乎他的。蓝田田忽然很想知道她跟李可楠的关系究竟如何,为什么她会这样关心他呢?上一次在医院的时候,蓝田田以为凌舒已经把李可楠当成害死好姐妹的凶手了。虽然她当时并没有给警方提供线索指证李可楠,但是一旦有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好,你希望我怎么做可以说来听听。”蓝田田盯着她的眼睛说,“但是你要先告诉我李可楠的事还有你和他的关系。不要骗我!”
凌舒听到她答应去帮助李可楠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提到她和李可楠的关系时,脸色变得很难堪。不过,在蓝田田的软硬兼施下,她终于说出了真相。这个可怕的真相再一次让蓝田田身陷险境而不自知。
原来李可楠两岁的时候父亲就出车祸去世了,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患上了精神病。他的外公——也就是郅安桥美院的戚国寿院长由于工作的缘故无法专心照顾他,加上那个时候的他身体状况很差,常常无缘无故就患病。老教授不得已将他送到了乡下老家,并在家里给他请了一个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