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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随随便便就说爱(42)

她咬着蛋奶香蕉,手抓脆皮麻花鱼,满嘴流油。挑起兰花指,左右出击,“我要那个,我还要那个……喂喂喂,那是什么?”全不顾那傻帽摸着干瘪的暗地里恨得牙痒痒。

邻座的小胖子忽然起身,让她坐下的条凳成了跷跷板,“啪!”她摔了一个屁股墩,痛得眼泪哗哗的。傻帽上前单手拉她没有成功,再加上一只手,用足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憋不住骂道:“你已经变成肥猪了!”

跳起来,拧耳朵,捏鼻子再破口大骂:“再骂,再骂?我告诉你妈去!”

晚上。

“宝贝,你又有好久没来了。”徐阿姨端出好菜招待未来的儿媳妇。

“徐阿姨。我想你!”蓝田田嗲声以应付,然后又抢了上座。

“哈。”席枫一声冷笑,然后开始传碗。接着,他又端来两盘儿青菜,一盘搁在蓝田田面前,另一盘放在自己的面前。

蓝田田眨着眼睛说:“为什么要分开两盘?”这时候徐阿姨端着她的拿手好戏“咸菜烧白”上桌了,“啊?居然也是两盘!”看着两大盘好菜馋得她吞吞口水,食指大动。没想到徐阿姨忽然把其中一盘推到自己儿子的跟前说,“宝贝,那盘是你的,这边这盘是枫枫的”。

原来,自从上次席枫出了事后,徐阿姨生怕有一天会失去儿子。从此以后,再也不肯拿半点亏给宝贝儿子吃了。蓝田田眼看着她在席家的地位一落千丈,顿时变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又是同学会。

“我不嫁了!”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嫁了。岂有此理!现在还没有嫁过去就已经没地位了,如果嫁过去还不得被虐待吗?蓝田田把嘴嘟得老高,用手捂着耳朵不想听靳小胖两口子的劝。

“哼!你这泼妇这样能吃,我还不要娶呢!”度枫撇撇嘴,是可忍孰不可忍?从没见过这样任性的女人,不给她点儿颜色她还不得骑他头上拉屎啊?

“打!”宁玲一声令下,几个“女婿”加上靳小胖都不给面子,一齐像饿虎扑食般地冲上去,有的抓手有的抓腿儿把度枫那一百斤排骨当场给凌空举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到了乒乓球台上,“啊哎,妈啊——”一阵乱响之后,一只大熊猫呜咽地从球桌上爬起来。

“知道错了吗?”宁玲叉腰冷笑。

“知道,知道了!”呜呜呜,一群死泼妇加变态!

“知道错在哪里了吗?”宁玲又问,就像在审犯人。

“啊……错在,错在我不应该说不娶她。”逼婚啊!直命苦!

“那你觉得你现在应该说点什么呢?”宁玲和那一帮“女婿”笑得很阴。

度枫想了想,只得爬下乒乓球桌,走到正在美滋滋地品尝桌上食物的蓝田田身边。看到她那因肥胖被绷得紧紧的裙子,他咬齿都开始打颤。我的妈啊,她还要吃!她现在起码超过150斤重了!娶了她的话,可不光是养不活的问题,还有更严重的后果呢!

擦擦冷汗,他露出一个卑微的笑容,“田田,嫁给我吧!”要不要单膝下跪?他机灵地一瞅准餐台上空杯子中的毛巾花,摘下来把它双手送到蓝田田的跟前,“拜托!请答应我吧!”

“噗!”蓝田田吐出一根鸡骨,又舔了舔油腻腻的手指头。有些同情地看着他的熊猫眼说,“我要的,不是这一句!”

“那你要什么?”席枫奇怪道。然后迎上她凶巴巴的眼神马上发觉自己的态度不够好,立即用“标准”的语气献媚地更正,“田田需要的是什么呢?无论您要我做什么我都照办!”人在矮檐下岂能不低头。

“说——你爱我!”她脸红红的,倒上一杯诗仙太白啜上一口壮胆。这个要求简单得过分了,可是这傻帽就是死也不说呢。

“好!”他视死如归地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深情专注地看着蓝田田,气吞河岳地大吼一声,“田田,我——喜欢你!”士可杀不可辱,怎么能你说怎么着我就怎么着呢。

看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本来正陶醉在满心喜欢中的蓝田田忽然发觉不对,喜欢和爱还是不太一样嘛!刚想要抗议,突然听到隔壁的酒鬼在大叫:“老板,你们搞什么鬼?这酒不是渗了白开水,就是兑了酒精。”又有一人附和道:“对对,老板。我和你说,你拿酒精兑酒可要吃死人的!”

“吃了会死人?”席枫闻言做惊恐状,上前一把夺过田田手中的酒瓶子,再看了看蓝田田,拍了拍她圆圆的肩头悲壮地说,“田田你放心,要死我也和你死在一起!”一仰头,“咕嘟咕嘟”地将半瓶儿白瓶灌下肚去。然后就唱帝女花,“生也挽手,死也两人……”

接着一阵重物倒地的巨响,他已呈大字形仰面摔倒在了地上。蓝田田和一干同学“女婿”们看到他的“牺牲”,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尾声

“松松年轻的时候真帅!”蓝田田半眯着眼盯着电视机中的刘松仁,口水嗒嗒地流,手里紧紧握着遥控器不让老公抢走。

“让我看一下白娘子吧!”席枫可怜兮兮地哀求着,她已经连续看了三天《武侠帝女花》了,怎么就不让他看下白娘子呢?

“看白娘子?你看我就行了!”她在他头上猛敲一记,有老婆在还想看别的女人吗?

“看你?”他一惊,然后将身体向后略仰,仔仔细细上下左右地打量。他老婆水桶腰、罗汉肚,有什么好看!女人爱看帅哥,男人当然爱美女了,谁会看一个大肚婆!

“怎么?嫌我不好看?”蓝田田冷哼道。

“不敢!”席枫赶紧低头认罪。

“那还不涮碗去?”怎么这个男人做家事的觉悟那么低?

“我……”席枫苦笑着看看她,还是不动。

蓝田田有些火大了,什么男人啊!你不去涮碗难道要我这个大肚婆去吗?

他看看老婆,又看看自己的腿仍然不动。

蓝田田怒不可遏,一咧嘴又要便出她的撒泼必杀技之二“水漫金山”,席枫已经眼明手快地一记“绵掌”捂住了她的嘴巴。开玩笑啊,怎么能让她哭出来,她的哭声不啻是十二级台风加八级大地震。震死了他事小,如果震垮了居民大楼他一个小小网吧的网管拿什么去赔呢。

蓝田田眼见第二式无效立即见招拆招,使出必杀技之三“降龙伏虎一口咬”,一口咬到他的手掌上,然后得意地看着老公痛得大呼“救命”!

“松口松口,你是狗变的啊?!”席枫哭笑不得。

“哼,猪!”她为了骂这句不得不松口。

“哦,原来是猪变的!”有什么办法!不能下手打孕妇,只好嘴上讨讨便宜了。

“你……你你……哇……”她终于还是哭出来了!

席枫这才搔搔头说,“疯婆娘,不是我不去洗碗,你的大象腿压着我的腿,我怎么走得了呢?”

蓝田田低头一看,可不是嘛,他的竹竿腿儿都被她的大胖腿压得死血了!她“哦”了一声,止住了哭声。

席枫看到她胖胖的样子忽然觉得好可爱,伸手轻轻地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蓝田田格格地轻笑,然后张开双臂叫道:“抱——”

席枫愣了一下,然后会意,从沙发上下来,把蓝田田抱了起来。而后,一百斤重的晾衣竿抱着一百六十斤重的大肚婆一起进了厨房。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