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回来?"
我实在不想打断王先生的话,但故事的发展出人意料,而王先生又交代得过于笼统,使我不得不问。
"是的,他负了伤。"
"为什么?"
王先生看着我,眼中带着满满的迟疑,似乎对于这个部分的事情他有诸多的顾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奇在心中膨胀,我不得不催促他给我答案:"莫非是因为他的父亲?他去找他的父亲了吗?"
王先生摇了摇头,看着我重重的舒了口气,并莫名其妙的说道女人还是别太聪明的好。知道了全部并不代表就能够帮上男人的忙。
"至少,知道了以后我可以选择。"
"选择什么?"
"选择与他并肩作战或是静静的等待,而不是被告知后,像个附属品似的乖乖顺从,默默担心。"
对于我的话,王先生似乎很是诧异,他看着我,静静的抽着烟。我以为他会把王轻言受伤的原委娓娓道来,可是,他终究选择了隐瞒,只是淡淡的说,把故事听下去,或许聪明如我就会得到答案了。
10
是生命到达尽头了么?
王轻言苦涩的一笑,却也引得伤口异常的痛。
那扇禁闭的大门,什么时候才会被打开呢?那天夜里,他和她约定了,三天后他会回到这里,而她,会在这里等待他。
是他早到了么?
才想着,门把发出了厚重的金属摩擦声,是她吗?
他努力的想要把眼睛张开,无奈的是眼前一片漆黑,是失血过多终于引起幽克了吗?
"你猜,是谁进来了?"
王先生突然顿住了,看着我。
而我,低头看着那两具搂在一起的尸体,缓缓的说:"是海清吧?"
"对,是海清。"
进来的人不是王轻言所等待的小霞,是海清。
她震惊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他,久久的不能言语。
"你终于回来了。"
他虚弱的笑了笑,然后又痛苦的拧紧了眉,海清见了,马上冲前去把他搂紧。
幽克的症状让他脑袋昏沉,勉强维持的意识也因为"她"的出现而终于涣散起来了。他甚至无法听出海清的声音是不属于"她"的。
"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上医院好不好?"
海清小心翼翼的搂住他,完全乱了章法。
"记得小玲这个名字吗?"
"记得。但是,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不……先听我说。"
他坚持的握住了她的手,要她把话听完,已经没有时间了,他想要把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小霞……
"所以,他把自己和小玲的过去告诉了海清?"
"不,他的话都是对小霞说的。还有,你别糊涂了,他跟小玲并没有什么过去,有的只是一份亏欠,因为小玲自杀所吞下的毒药是王轻言给她的……"
"毒药?"
"你一定会疑惑他为什么会有那瓶毒药是吧?"
对于王先生的笃定,我迟疑的点了点头。
"因为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是个恶魔。"
王先生突然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愤怒的说:"因为公司的投资失利,想起了妻子死后将会得到的那份巨额保金,所以他透过关系找来了一瓶毒药,把他的妻子……"
我专注的听着,迷惑于王先生脸上的愤怒,也迷惑于故事的本身。
11
"知道父亲给我的那份文件是什么吗?"
海清恍惚的听着,摇了摇头。
"是财产让渡书。"
在马来西亚的外公最近过世了,留给他一笔巨额的遗产。所以,在海外市场投资失利的父亲,把主意打到了这笔遗产上。可是,遗产的数目纵然庞大,却依旧无法填平这次的投资失利所欠下的债务。所以,父亲很自然的想起多年前为他所买下的保险以及那笔可观的赔偿金。
"上次是母亲,现在是我了。"
为了逼他就范,所以父亲以小霞的安全威胁他。
"小霞,把这个收好了。"
他的手突然从裤袋里翻出一个小小的茶色药瓶,塞到了海清的手上:"这三天,我把身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重新的办理了一份财产让渡书,把外公的财产全数捐献到教育工程上。另外……如果他来找你,把这个药拿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