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几人面面相觑,没收武馆的事,对他们来说,有如晴天霹雳。
“我说,孙先生能不能宽限几天啊,你一次不是说,还可以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还情吗,怎忽然这么快啊,是不是弄错了?”
“没弄错,我们老板,是这么说让你在天天内把五百万还清,我们就只有收这家武馆抵债了。”
“什么,五百万?”
方长青及弟子们都瞪大了眼睛。”
爸,你什么时候借过这么多钱啊?”方若雨瞪大眼睛,向方长青问。
方长青向女儿看了一眼,一时,也不知从何答起。
“孙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只借了五十万,什么时候变成五百万了?”
“没弄错,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闹经济危机,利息长了。”姓孙的男人仰起下巴,一脸狗看看人的神情,冷冷开口。
“就算是利息长了吧,也不至于忽然间从五万长到五百万吧!”方长青一脸的质疑,也是一脸的担心。
“什么不能,我们老板说能就好,好了,我懒得跟你废话,三天不还钱,就等着我们来收武馆吧。”
姓孙的男人话音不落,一挥手,带着大群手下,便向外走。
中华武馆的几名弟子,尤其是姚进初和方雨若,早看这人不惯,见他一脸飞扬跋扈,狗眼看人的神情,立即挽起袖子,要追上去前教训一下他。
却给方长青喝住:“你们几个,都给我站住,少给我惹事了行不?”
“爸。”方雨若虽然不甘,不过,瞧着老沉着的脸色,跺了跺脚,“爸,你看那个坏蛋,那么嚣张,你都不让我们去教训一下他。”
“你们几个小东西,不要以为,有几下子,就天不怕,地不怕了,这些人咱们惹不起啊。”方长青一脸的苦恼,无是一脸的无奈,人在江湖中,霸道的人是得罪不起的。
“师父啊,刚才那些人,好像是高利贷哎,你什么时候找高利贷错了这么多钱,好可怕啊。”
不知谁忽然这么一问,一时,几名弟子都向方长青投去了质问的目光。
方长青一愣:“你们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你们以为,我想借啊,武馆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你们几个臭小子,又只会生事,你们要吃饭,要上学,让我上哪找钱去,所以我就……”方长青说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听方长青一翻话,几名弟子面百相觑,一时头不语,师父都是为了他们,他们除了生事,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方雨若和姚进初互望一眼,同时走了上去,拉住方长青的胳膊。
“爸,你为什么不早说,其实,我们已经长大了,就算武馆的收入不好,我们也可以帮你啊,你怎么向高利贷借钱啊,这些高利贷没有良心的,一但惹上,一辈子也还不清。”方雨若抱着老爸的胳膊,泪水光闪烁。
“是啊,师父,其实,你给我们说,我们可以帮你的,大不了,我们像那些技术团一样,到街上摆摊卖艺,总有办法的。”姚进初一脸的感赞,自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若不是师父收养,他早死了。
其余弟子一听,也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说要帮方长青挣钱,场面感人,催人泪下。
“是啊,师父,我们可以帮你的,我们可以到街上去卖艺,事情总会有争决的方法的。”
一时,方长青给一群热泪盈眶的少年围在中间,中年的他,也忍不住即感动,又感慨,虽然,平时对这些弟子是严利了一点,不过,心里还是爱他们的。
武馆收入不好,眼见几名弟子和女儿的学费,又要交了,可是,这钱一点着落也没有,才异想天开的向高利贷借钱,本来以为,武馆的生意一好,就马上还上,可是,哎,没有想到,武馆的生意不便越来越坏,收入没有不说,还给高利贷逼债,要没收武馆。
方长青的心里不好受,听弟子们嚷着,明天就去街上卖艺挣钱,虽然很感动,可是,也不由得担心,五百万啊,哪是他们几个小孩子卖艺就能还上的。
一时,方长青抬起头来,望着中华武馆那面有些破旧的招牌,神情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