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背起行李,乘着天黑,连夜赶往迁隆州。迁隆州有一支天地会的农军,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义军,既是天地会众,也是太平天国的会众,那里地形复杂,官府多次想剿灭也无功而返。
刚到了村口,迎面就有一队官差打着火把跑来,远远看到刘义兄弟,当头的一个差人说:“没错,就是他,刘义!今天就是他把我们哥几个打了!”
刘义扫了一眼这十来个人,悄声对哥哥说:“哥,等下我跟他们打斗,你就快跑,到前面的路口再会合。”
李保哥忙说:“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扔下!”
刘义笑着说:“哥,不妨事,他们还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在这,我怕他们伤了你。”
李保哥无奈地摇摇头,他的体质从小就不好,父亲教习武术,总是刘义一点即会,而李保哥连皮毛都不曾学好,这几年,李保哥的身子就更虚了。
刘义看哥哥还在犹豫,便伸手把哥哥往后一推,看着哥哥离远了,然后站立在路中间。
那些差人把刘义包围在中间,提着刀向刘义慢慢缩小包围圈。
刘义猛地抽出背着的青铜刀,手腕的抖,大刀挡住门面,周围的差人提着刀向他慢慢靠拢。
只听刘义怒吼一声,如沉狮猛醒,在寒夜里尤其让人觉得胆颤,那些差人的心里都打了个寒战。
刘义提了口气,手里的青铜刀在月光下发出清冷的光,只见一片刀花起落,周围的差人已经被打倒在地。
刘义收起刀,说:“我不会取你们性命,但是你们也不许仗势欺压乡邻,下次再遇着我刘义,就没有这么好说的了。”
倒在地上的差人又气又怕,眼睁睁看着刘义扬长而去却无可奈何。
刘义追上了哥哥。李保哥正自担忧,看到刘义平安赶来,激动得抱住刘义说:“二弟,你没事吧?”
刘义憨憨地笑着:“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那些差人那些三脚猫的功夫还不能近你弟弟的身。”
这时,李保哥剧烈地咳嗽起来。
刘义急忙把李保哥扶到路边的树根下,靠着树干坐下,一边轻拍着李保哥的后背。
“哥,你这两天咳嗽更严重了,我看我们还是明早到县城找个大夫看一下吧?”自从正月以来,李保哥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咳嗽也一天重似一天,刘义很不安。
李保哥喘了口气,说:“不碍事,就是前几天太冷了,得了风寒,过几天就会好了,穷人家哪有动不动就看大夫的。”
月亮正当空,刘义想这么冷的天在树下坐着不病也会坐出病来,三里外有处破庙,他挑柴到镇上卖的时候曾在那里歇过脚。于是,刘义对李保哥说:“哥,我背你到前面的破庙去歇一下,等天亮我们再赶路。”
李保哥摆摆手,想说不用,却不想一阵更剧烈的咳嗽让他上气不接下气,刘义赶紧帮他拍背,待咳嗽平息,刘义不由分说地将李保哥背上,兄弟俩乘着夜色往破庙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