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福下马,拔出毒箭,查验伤口,只见伤口流着黑血,便知有毒,于是扯下一根布条,在小腿处束紧。
城上的黄崇英看龙鲁已死,也无心恋战,虚晃了一招,朝着杨智仁开了一枪。杨智仁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哈哈一笑:“黄崇英,你怎么没点新鲜的,老玩这么没劲的招我觉得很无聊的。”
黄崇英一招不得手,也不敢再战,转身逃跑。杨智仁哪会让他逃,踢起一块小石头,打在黄崇英的膝盖内侧,黄崇英中招,腿一软,单膝倒下。黄崇英回过头来,看着慢慢朝他走来的杨智仁说:“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杨智仁故作惊恐地说:“我好害怕呀,啪——我就死了!洋鬼子的洋枪好用吧?”
黄崇英说:“知道就别过来。”
杨智仁还是一步步逼近,黄崇英举起手中的枪,用力抠动扳机。
“啪——”一声响后,黄崇英拿枪的手垂了下来。
杨智仁痞笑着:“黄崇英,忘记告诉你了,我也有一把小手枪,只是子弹太宝贵了,平时舍不得用,今天只好拿你来试枪了。怎么样,你做我的俘虏吧?”
黄崇英气愤地瞪着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技不如人,只能任人宰割了。
“智仁,义哥受伤了!”吴凤典在五十米开外叫着。
“什么?”杨智仁回过头来,不相信地看着吴凤典,义哥怎么可能受伤呢?正想问明白,又听到吴凤典叫着:“黄崇英跑了!”
原来黄崇英剩他不备,偷偷爬起来,上马跑了。
杨智仁要去追,吴凤典跑过来说:“算了,穷寇莫追。黄崇英逃不掉了,我们去看看义哥。”杨智仁捡起黄崇英掉落在地上的手枪,一边追上吴凤典一边问:“这个彩头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吴凤典趁他不备,夺过小手枪,揣在怀里:“上次你笑我放走了盘文义,这次黄崇英从你手下溜走,咱俩扯平了。我们的赌约是活捉黄崇英,既然他跑了,那就是还没分出胜负,这小手枪应该放在义哥那,让义哥来做个中人,等什么时候把黄崇英抓住了才算见分晓。”
龙鲁已死,黄崇英逃跑,龙鲁部下死的死,散的散,黄佐炎之围得解。
黄佐炎闻迅赶来探望刘永福。刘永福已由侍卫扶进了城内,吴凤典找来河阳城的军医,军医把毒血挤出,涂上药膏,说:“刘大人的毒伤是龙鲁的独门毒药,我只能挤出毒血,却不能清尽残毒,如果不能尽快找到解药,大人的腿以后怕是要废了!”
杨智仁一听急了:“你不把义哥治好,你也准备要废了!”
军医惊恐地看着刘永福。刘永福说:“智仁,不得无礼。”
黄佐炎揭帘而进,对刘永福拱手说:“久闻头领高义,闻名不如见面。佐炎谢过头领解围之恩。”
刘永福忙请黄佐炎坐下,说自己受伤不能还礼,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黄佐炎拉过军医,问了病况,听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说:“这是宫中秘制的玉露解毒丸,因为越南蛇虫毒气多,所以宫中用各种名贵药材配以清廷的古方,研制成这玉露解毒丸,就是为了不时之需。因为做得少,所以只有皇室成员才有,据说有解百毒之功效,我没试过不知是否有效。头领,可愿一试?”
军医两眼放光:“哎呀,有了这玉露解毒丸,还有什么解不了的毒?老夫平常只是听闻,今日竟能一见。”
刘永福有些过意不去:“附马,这是珍贵之物,永福实在不敢消受。”
黄佐炎拔开瓶塞,递给军医,说:“头领不用就是看不起佐炎。放眼整个朝廷,能像头领一样不顾生死除暴安良的有几人,本国都无法做到的,倒是将军伸出了援手。如蒙不弃,佐炎愿与头领结为异姓兄弟。”
刘永福忙伸手挡住黄佐炎行礼:“这如何使得,永福是山野之人,附马位高权重,附马不要折杀了永福!”
黄佐炎急了:“莫非头领看不起佐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