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次……”
“叶药把你卖给了我。”秦天呼吸着与警所不同的空气，新鲜的味道赶走了他适才的郁闷。
“哦，这样啊！”小刀垂下脑袋，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你们欠了契约了？”
“嗯，还是七翼的。”秦天郁闷的回了一句。“你是回自己那儿，还是回我那儿？”
“呃？”小刀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哥的意思是，我可以住你那儿？”
秦天点点头。“你真的会变成一张纸？”憋了老半天，秦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现在怎么看小刀怎么奇怪。
“哈哈哈哈！”小刀笑的很愉快，他突然在手上划上一道口子，血从破口的地方流了出来。随后小刀弯起手腕，用舌头将上面的血舔干净。“你看！”
出现口子的地方完好无损。“怎么会这样？”
“叶药没有告诉你，我不是完全的纸浆吗？”
“有说，但是不明白。”
小刀呵呵的笑了起来。“哥，你一定被那个老家伙骗了。”
面对程玉霜，高彻几乎有尖叫的冲动，秦天的住所虽然不大，但是五脏俱全，特别是有着一整套的厨房用具，这个还是多亏了这位房东的三分钟热潮，因为秦天是南方人，所以她总是认为秦天的厨艺很好，却忘记了像秦天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乖乖给她做饭，所以当她在走廊闻到菜香时，她俨然敲开了秦天的家门。
高彻见门口站在的是一个满脸肿胀的像个猪头一样的女人，身材是好的没话讲，就是这个脸看起来有点不是那么舒服。“大姐，你找谁？”高彻很有礼貌的称呼着程玉霜，按理说这样叫法没有错，但是却踩到了程玉霜的地雷。
“你叫谁大姐呐？老娘还年轻着。”程玉霜推开高彻就往里走，煤气灶上还煮着从饭店带回来的食物，高彻准备加热后煮点米饭吃，想不到突然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哦，不好意思，小姐，请问你是哪一位？”高彻微微挪动了下身体挡在了程玉霜的面前，怎么说这里都是秦天的家，他总不能让一个外人随便闯入吧！
“喂，你是什么人？我看起来像是小姐吗？”程玉霜一把推开高彻，走到炉子边上，掀开锅盖。“外食？”
“什么？”这句高彻没有听懂，他觉得这个女人有点讨厌。“不好意思，你这是在私闯民宅。”
“哈哈！”程玉霜一听干笑了两声。“这里是我的房子，我还没说你私闯民宅，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程玉霜翻开锅盖用涂着金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着高彻。“老娘是秦天的房东，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老实交代，你跟秦天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玉霜眯起眼，她的胡思乱想又在即兴发挥，这下轮到高彻一愣一愣的，他躲闪着程玉霜的手指，本来眼睛就肿的跟条缝似的，现在还要眯起眼，那就真的看不到眼睛了。“我是他的朋友。”秦天一再关照过，不要跟他的房东透入任何一点信息，但是他没有讲他的房东这么恐怖，早知道宁愿跟在他屁股后面，也不先来这里了。
“朋友？那种关系的朋友？”程玉霜欢快的坐在了秦天的床上。“小弟弟，过来，告诉姐，你跟秦天是什么关系？”
“真的只是朋友关系，我的房子到期了，暂时在这里暂住一下而已。”这女人的话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意思，高彻虽然不是一个好的新闻记者，但他也是个在社会上混了很多年的人，程玉霜话里的隐晦，他岂能听不懂。
“就这样啊！”程玉霜撇撇嘴，她实在好奇秦天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从他入住这里起，也有好几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带过什么样的女人回来，如果一定说有什么访客好像都是男人，这个怎么能不让她产生怀疑，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好奇他的事？从什么时候她开始这么注意他的事？程玉霜一个人陷入了一种反反复复的纠结中。“他人呢？昨天没回来？”
程玉霜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眼眶红了起来。这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消下去，她还怎么出去见人？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可以不要瘦骨如柴，但是绝对要有张能出去的脸，不知道这个逻辑是怎么回事，高彻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要做点什么。
“那个……那个有没有鸡蛋，煮熟了揉脸，对消肿是很好的。”
程玉霜看了高彻一眼。“你多大了？”
“二十五。”
“比秦天还大两岁？真看不出来，保养的真好。”程玉霜一只手指勾起高彻的下巴。“脸蛋长得也不错，细皮能肉的，做什么工作的？看你也不像是能干保安工作的人。”
高彻笑了了两声，炉子上的食物已经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要不要一起吃点，这是昨天从店里带回来的食物，我又重新加工了下。”
“哦，是吗？闻起来还挺香的，有煮米饭吗？”程玉霜闻到了香味，也觉得的肚子有点饿了起来。“你把锅子端来我那边，一起吃。”她本来就是来叫秦天去她那边吃饭的，现在不仅是早饭连中饭都一起包办了。
“可以吗？”高彻正愁着是不是要去买米，兜里里实在是没有什么钱可以供他这么消费的。
“你怎么看上去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快点端着锅子过来。”程玉霜斜瞄着高彻，突然视线落在了墙角边上的一根蓝线上，她从地上捡了起来。“高彻？你是记者？”
“嗯？啊，还不算是记者。”高彻尴尬的想拿回那个证件，上面连个实习的字样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
“谦虚了吧，这家公司还有点小名气的，以社会题材的新闻为主，看不出来你很厉害的嘛！”程玉霜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小高啊，陪姐喝一个，我们姐弟俩聊聊。”
“啊，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拽着去了隔壁，差不多的房型，要比秦天的住所大了一个厅。装修的也要比秦天的好了许多，女生的房间与男生的还是有着差别。
秦天睁着朦胧的双眼走出电梯时就已经听见了程玉霜那爽朗的笑声，没有出意外的好像还有高彻的声音，他的头一下子大了起来，小刀跟在他身后，不知道秦天怎么突然焦急起来，跑向他的住户。
门被打开着，里面连个鬼影都没有，而程玉霜的门房虚掩着，笑声就是从里面传了出来。秦天一脚踹开了门，高彻半解着衣衫的倒坐在地上，程玉霜正靠着墙抽着烟，而两个人在地上搭了一个小桌子，上面还放着酒菜。
“呀，秦天你回来了，这个小弟真的是有意思，来来，一起啊！”程玉霜是正面对着秦天，所以他一脚踹开门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他，而高彻还有点模糊木讷的转过头，双眼还没有对上焦距。
“你灌了他多少酒？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没有多少，他才一瓶半的样子。”程玉霜晃动着手里的啤酒瓶。“我还没给他喝白的呢，哟，小帅哥，你也来了啊。”看到秦天身后的小刀，程玉霜打起招呼来。“你过来坐嘛！我今天烧了不少的菜等你来着，结果就发现了这个有趣的家伙。”
程玉霜看起来也喝得有点多，但是秦天知道她的酒量，只是人逢心情，他一把拉起程玉霜。“你喝多了，去床上呆着。”
“不要啦！”程玉霜躲闪着。“你给我坐下。”
小刀见秦天要发飙，立刻按在他的肩头，和他一起坐在高彻的边上。“还是小帅哥懂事。”程玉霜见状连忙起身给小刀拿了个杯子，斟满酒。“秦天，我跟你说。”
“说！”秦天躲开程玉霜伸过来的手，把小刀推到了前面。
“这家店，我不会放弃的，我要重新开起来。”程玉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她眼里虽然有着醉意，却也是坚定。
“嗯！”秦天点点头，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程玉霜不是会服输的女人。
“等一下，等一下！”在边上睡着的高彻，突然蹿了出来。“这个我赞成，可要是那些坏人再来怎么办？”
秦天瞪了他一眼将他推倒在边上。“我把小刀留给你，你一个人看店是不行的。”
“哥，这个不好吧！”小刀想推迟，但是秦天还是坚持着。
“不是有这个家伙吗？”秦天指着高彻，另外两个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是网络媒体的社会，刘畅想把自己瞥清楚，这个自然由不得他。”
“你的意思是说从媒体这边来解决？”
秦天摇摇头。“咱们没必要搞的那么大，只是起到一定的作用，让警察介入。”
“我看这个人不靠谱。”小刀不怎么相信边上躺着的人，他对高彻的来历还是表示着怀疑。
“霜姐，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秦天对着程玉霜，他很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眼。
“秦天，你知道这家店对我的重要性，我现在要是就这样结束了，李云龙更不会放过我，而我的家人也会逼着我跟他完婚。”
秦天陷入沉默中，程玉霜的家庭并不复杂，除了父母外还有个弟弟在当地就学，李云龙是当地县长还是镇长什么的儿子，家里有钱有势，看上了程玉霜的美貌，在经济上与物质上给了程家不少恩惠。
所以程家一直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李云龙，也算是麻雀变凤凰，将来的日子可以好过些，他们也可以跟着沾光。
很可惜的是，李云龙并不是一个好男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程玉霜是个要强的女人，宁愿一个人辛苦也不愿意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