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静见过南琪郡主,初静腿脚不便,不能下轿相迎,还请郡主见谅!”慕容初静欠了欠身,照旧是说的一派的谦和!
慕容初静不想在此树敌,因为一旦树敌,在这皇府,更是寸步难行,别说要救小红豆,怕到时候,连着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了!
“哼,被给本郡主装作一副清高温柔的架子,你所作所为,和别的女人跟本没有二样。”南琪生气的怒喝道。刚才在表哥面前摆得什么样子,现在看到自己的鞭子了,倒来装好了,哼,晚了!
慕容初静有些啼笑皆非了。自己做了什么事,让这位大小姐这样念念不忘,难分难舍得来找自己的错啊!可是,她知道这可不是笑的时候,怕是自己的一笑,会更刺激了这暴怒的小丫头也说不定呢。
慕容初静淡淡地道:“若是初静有得罪之处,还望郡主见谅了!日后有机会,自当陪罪!”
这话不软不硬的,换了个别人,没这么横没这么不讲理的,大抵也就是过去了。不会再说什么。可是南琪是不讲理惯了的,只认准了一个表哥,别的可是软硬也不吃的。当下,冷着脸笑:“得罪我了,自然是什么时候得罪的什么时候陪礼,日后陪礼,可笑,我怎么知道你日后在哪里。也说不定三天五天,我表哥就玩腻了你,扔在那个角落里发霉呢,我可到哪找人给我陪礼道歉去!”
这话可说的难听之极!端得慕容初静这样好脾气的也禁不如微怒了,她不想惹事,可不是怕事胆怯。这二者差别很大!
慕容初静微微一勾唇,笑了,眼睛里有着一种让南琪恨得发疯的讥笑,“初静愚昧,不知何时何地冒犯了郡主,还望指出来,初静也好改过自新!”
南琪听得慕容初静这样说,更是大怒:“你在席上,安得什么心,我说不吃了,你为什么还要举着杯子,非得要表哥逼着我喝!”
慕容初静点头,轻轻哦了一声:“原来我尊重郡主,向你敬酒,倒是我的错。我知道了,郡主原是不要人尊重的,下次碰到了再和郡主同席而食,我自不会再做出这样失礼的举动!”
南琪听得这话,哪里还能忍耐得住,举起鞭子,啪得一下抽了过来。
小丫在一边看着二个人愈说愈僵了,早就留着心。这慕容初静主子身体可不太好,禁不得这野蛮郡主的鞭子,自是从一边迎了上来,用背对着,结结实实的捱了一鞭子……
“哎呀……”小丫一声惨叫……人向前跌过去,痛得眼睛里直冒泪光……
慕容初静真的怒了!她向来对丫头们都极为维护,大概从心里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吧,虽然谈不上怜香惜玉之心,但是总归有着护卫手下人的意思!她冷着脸,轻轻怒喝:“你有什么权力抽打我的丫头!”
南琪冷笑:“我不但抽打你的丫头,我就连你也一起打!”一鞭子又抽了过来……
慕容初静坐在那里,急切间没有迎敌的武器,伸了手,将背后的小靠枕儿举起,迎了过去……
靠枕儿极软极轻,鞭子抽上去,十成的力气也去了七八分了。啪得一声,鞭子落下,又扬起……将那软芦花的枕心儿抽得纷纷扬扬的……漫天都是……
南琪二鞭未曾得手,更是心下狂怒,不依不饶得,又全力对着慕容初静粉嫩的脸儿,恶狠狠地抽出了第三鞭……
啪得一声……
那温热的吻,沿着她脸颊的伤口一路往下,慕容初静紧张的轻颤,该怎么办?还要继续装睡下去吗?
轩辕御天看到她轻颤的睫毛,看到她原本苍白,现在却变得有些红晕的脸颊,眼眸里闪现一丝邪气,该醒了吧?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不过,他果然有过人的忍耐力,同是男人,竟能忍受一个男人如此对他!还是,他本来就是……那他身边的小丫鬟呢?
轩辕御天眉眼一挑,双唇覆上了那有些微凉,却如罂粟一般殷红的轻轻颤抖的红唇,是他尝试了之后,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味道,他在心里轻轻的叹息,叹息自己的荒唐,却又不忍离开。
原本不过是为了调戏,如今自己却似乎已经投入其中,难以自拔!
怎么偏偏就是一个男人,若是一个女孩,他甚至可以放弃这些仇恨!
轩辕御天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双眉微皱,原本温柔的吻,忽然变得暴烈,慕容初静才如梦初醒一般,唰的睁开了双眼,自己究竟是什么了,竟然沉溺其中了吗?该死的!她痛恨这种感觉,痛恨自己的身体的不忠贞!
见着慕容初静睁眼,轩辕御天似乎有些松了口气,他不知该如何继续,见着他睁眼,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神,又变得清明,然后随即挂上了有些邪肆的神色。
“终于打算醒过来了吗?”他的语气亲昵,嘴唇还留在慕容初静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坏绕着她小巧的耳垂,让她无所适从,仿佛是中了魔咒一般,被他深邃的双眸给吸了进去,而无法逃离。
她半响才回过神来,猛的伸出双手,想要推开,轩辕御天早已料到,修长的手,一捞,将慕容初静的双手抓在了手里,“我的小野猫,怎么,现在才想到要逃吗?”
慕容初静的双颊早已红的不成样子,心里恼怒,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蛊?
“放开!”她强自镇定下来,语气里,满是怒火!
“不放!”轩辕御天挑眉一笑,笑容里满是挑衅。
“你……”慕容初静的双眸瞪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如无赖一般,正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自己脸上的窘态,身子侧躺着,却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已经毫无知觉的双腿!
“我的小野猫,想说什么呢?”轩辕御天语气轻佻,剩下的手,缓缓的拂过慕容初静不知是因怒气,还是别的什么,而如涂了胭脂一般的红嫩的脸颊。
他侧着身子,刚好将慕容初静圈在怀里,心下疑惑,竟会有如此娇小的男子,在自己身边躺着,竟是差了自己好大一截。
“爷,究竟还想怎么样?”慕容初静想要挪动身子,离眼前的人远些,奈何腿脚不听话,不能移动须臾,她僵直了身子,躺在轩辕御天的身边,双眸里除了她惯有的傲气之外,却是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胆怯。
她在害怕什么?怕自己的侵犯吗?
“本王不过是在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而已!还是,你已经忘了,你不再是慕容府的小郡主,而是六皇府的新夫人了呢?”轩辕御天说着,手有意无意的撩拨着慕容初静小巧的耳垂,那粉色的耳垂,因着他的撩拨,而慢慢开始发烫,小巧的粉嫩的样子,煞是可爱,让他有种想要狠狠咬住的冲动。
慕容初静身子一震,才意识到自己的荒唐!她已经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了,不对,不是妻子,妻子该是怡红阁的那个雍容端庄的怡筝夫人,她如今是这个男人众多妾室中的一个了!昨日里,他对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忘的一干二净,而今天,自己还有那么好运吗?该来的总是要来,不是吗?
没有借口反驳,也没有借口逃离。
她该是要默默承受的,这一步到底得跨出去,不是吗?
自己能有几次机会可以这样避开?
还是有几次机会,就算发生了,也不知情?
“怎么不说话,小野猫要开始变温顺了吗?”轩辕御天靠的极近,连他脸上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知他心里,如今万般的紧张,却不知为何,不作任何的反抗!他不是该拼死的反抗,不让自己靠近吗?怎么,忽然变成这副样子,没了动作,任由自己侵犯!
他见着眼前的人,轻闭了双眸,满脸的绝望,那样的神情,他见过一次,当年见到被自己不小心射杀的小狼时,他也曾露出这般的神情,好似天都塌了一般,满世界的绝望,都堆到了他一人的身上,而如今,躺在身边的他,又换上了这幅表情。
他没来由的觉得有些闷,自己这是在做些什么?侵犯一个男人?
见着慕容初静那样的表情,他顿时兴致全无,随手甩开了慕容初静的双手,站起了身子,瞧见床上的人,似乎重重的松了口气,他竟有些鄙视自己,连男人都不放过,自己到底是有多饥不择食?
看着轩辕御天忽然转身离开,慕容初静不知是何心态,似乎送了一口气,可本来温热的身子,忽然离开,让她的身子轻轻一颤,似乎在贪恋着难得的温暖!
她有些鄙视这样的自己,眼眸紧闭,什么都不想。
初春的午后,太阳已开始慢慢的变得暖和起来,不知名的花儿在竞相开着,在皇府的后花园里争奇斗艳。
花园中间的寒清池,早就是顾自冒着寒气,白森森的寒气,在寒清池的上头,久久不散,让人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都觉得森冷。
一个丫头,在寒清池旁边,打扫着,手上的扫把似乎有些偏大,衬得她的人,更是娇小。她的动作有些缓慢,双手似乎已经冻僵了,鼻尖儿也是通红,嘴巴里不时的和出气来,惹得一层层的热气,瞬间飘散在寒清池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