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黑如夜幕的眸,莫水悠轻轻笑起来,剑刃顺着脖间慢慢划过,一道血迹延伸而出。
“若笑天啊若笑天,本王说你是个女人,你为何如此难过?难不成?你一直希冀自己是个男人?”
“……”
乌黑的瞳仁闪过一丝光泽,快的不易察觉。
笑天动了动嘴角,不屑道:“要杀就杀。”
“呵。”莫水悠却依旧不肯相依,剑刃顺着锁骨硬是往着胸口移去,挑起剑眉,他勾了勾嘴角:“你以为裹了这一层纱布就可以隐瞒你是女人的事实吗?”
剑刃束起,沿着胸口的痕迹,一路向下,柔软质地的布料便逐渐分成了两半,最后竟完全被生生割开,倏地一声滑落到了桶里。
“……”笑天瞪大了眼睛,却被剑气相逼,无法动手,任由胸前隆起,恢复到了方才的女儿身。
“呵,看看,这还不是女人么?!”莫水悠弯起眼角,狡黠如鬼魅。
笑天沉下脸,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至于这玩意……”
莫水悠持剑挑起水中的裹胸布,历眼眯起,凌空闪过几个刀光,便纷纷扬扬的飘下了几片零碎的布料,什么都没了。
“呵呵……”莫水悠见状,笑得异常夸张。
……愚蠢。
望着空中的破碎,笑天无声无息,只是用手裹紧了亵衣,翻身就准备迈出浴盆。
“慢着……”莫水悠却忽然一惊。
雪白的大腿搭在了盆沿上,笑天止下了动作,冷眼看他。
“若笑天,你没看见地上这么脏么?”
莫水悠似是气极,声色中带着点点抖音:“这么脏……你居然就敢光着脚走出来?!”
“那我该如何出去?”
笑天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莫水悠竟还是个洁癖患者。
“……”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莫水悠,他来回望了望,看了看笑天,有看了看自己,神情颇为古怪。
倒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莫水悠……笑天撇过眼,去看右方书房墙上的字画。
“你给我等着,没有本王允许,禁止踏出这浴盆半步!!”
凝想片刻,莫水悠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重喝一声,大步迈出,甩门而去。
……愚蠢。
笑天张望着墙上的字画,眼眸闪过书桌上的书卷,不由得一愣。
密。
土黄色书面,中央是黑底红字。
熟悉之感一闪而过,笑天顿生狐疑。
这密令,似是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