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日在昀诺那处受了气,正欲找这女人发泄,没想在半路上遇到了尉迟风烈那个妖孽,只不过三言两语几句,两人便打了起来,平时在尉迟世家未曾见过尉迟风烈有多厉害,今日却无端端挨了他好几掌,现在的自己更是怒火中烧,正好这女人好死不死地扑到自己的面前,不拿这女人出出气,何以解他心头之痛?!
一想到昀诺之言,尉迟悠燃就恨不得亲手摘了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五脏六腑,然后丢出去喂狗!愈这样想罢,就愈想这样行动,尉迟悠燃狠狠盯着笑天的脸,口中的银牙早已按耐不住的隐隐作响,右腕上的血痕之丝也随之抖动起来,沿着蜿蜒白嫩的手臂一路向上,直冲脸颊而去。
见尉迟悠燃的眼神颇为毒辣,笑天微微蹙眉,心下不由悱恻,这男人就有这么恨自己,为何不曾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有愧于他?脑中寻思千百度,笑天也没找着出路,便暗暗安抚下自己不安的神经,抬起眼,佯装平淡的道,“什么事?”
“若笑天,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见此尉迟悠燃蓦地瞪大眼,死死盯向笑天那副安然处之的模样,大声地道,“方才我说的话你应当都听见了吧,为何还能装得如此平静?!”不错,方才就是看见笑天他才说出尉迟风烈和红莲的那番勾当事儿,既是想讥讽尉迟风烈,也想看看这若笑天的反应,却没想这女人竟半点反应都无,莫不是自己猜错了,一切都只是尉迟风烈的一厢情愿?!
风吹过来,将尉迟悠燃的话语悠悠荡荡的传了过来,卷进耳朵,当下就觉得一阵闷痛,笑天冲尉迟悠燃遥遥相望一眼,只这一眼,虽然毫无波澜,却还是被尉迟悠燃看出些端倪。
见对面尉迟悠燃一脸高深莫测,笑天暗暗咬住唇,轻轻回了一句道,“你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与我何干,为何我就不能平静?”
“哼,死鸭子嘴硬。”尉迟悠燃啐了一口道,心下的怒火却消了不少,紧绷的身形微微舒展开来,他瞥了一眼笑天,不由想起另一件事,便皱眉的道,“若笑天,寒楚一行,你必须去。”
这尉迟悠燃,怎么无端提起这件事?笑天瞧着尉迟悠燃一脸愠怒,似是这事与他有莫大关联一般,这般焦急。咦,不对,脑中精光一闪,笑天微微蹙眉,再一细想。能与尉迟悠燃有莫大关联的事,就必定是昀诺的事儿,这下看来,她去不去寒楚一事,真就如此重要?
若笑天立在原地,脸色不知变了多少次,这才缓缓抬起头,冲尉迟悠燃不屑地道,“去不去,与你何干?况且昀公子都未曾逼我,你又能拿我怎样?”这番话语溢满讥讽和嘲弄,就当尉迟悠燃有多大的修养,也耐不住这样的挑拨。
“你!”尉迟悠燃闻言果然大怒,他怒目而视,一双清亮双眸气得通红,泛出冷冷杀意,右手骨关节也捏的咋咋作响,奇怪的是,却半天不见他冲上前来,直接要了笑天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