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只轻轻碰一碰
睿佟妈很紧张,因为奶奶离开,岂不是睿佟跟若欣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吗?那岂不是很容易着火吗?奶奶怎能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家,也不跟他们说一声呢?
旁边的睿佟爸,见她不高兴,就解释:“妈妈上周跟我提过,我忘了跟你说一声。”
睿佟妈怒瞪了自己丈夫一眼,有点不自然地犹豫道:“睿佟,你和若欣没怎么样吧?没吵架吧?”最好日吵夜吵,那就绝对不会产生火花了。
睿佟误会了她妈妈的意思,不满地说道:“妈,我不是小孩子,我不会无理取闹找若欣姐吵架的。”
惨了,惨了,那听起来感情似乎还不错呢?这还真让人头大!想那谢若欣,都27岁的老姑娘,比自己就小那么10来年,她和她都快可以称姐妹了,怎能让她当她梅琴的媳妇?如果有朝一日睿佟真的喜欢上若欣,那她得强烈反对,对她儿子来说,那女孩年纪太大,真的不适合。
即使他们现在一点苗头都没有,只是女人的第六感,总觉得他们这样相处会迟早出问题。
睿佟妈心虽这样想,表情却平静无波,像放心地说道:“那就好,你能这么懂事,妈妈就放心了。”
睿佟笑笑,就不再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妈妈说一,他绝不会怀疑是二。
睿佟妈想等若欣回来,好观察一下他们两个相处的情况,不过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她回来。看看挂钟已经8点了,他们还得赶回去忙档口的事情,不得不起来离开。
睿佟妈万分不放心和不舍得的拉着儿子的手,叮嘱了一番,见妈妈这样,睿佟干脆送他们下楼,到了街口方才分手。
睿佟还没走远,睿佟妈仍站在原地,就已开始发飙:“安遂雄,你明天去把奶奶找回来,告诉她,必须要让谢若欣搬走,不能再让她住在这里。”
睿佟妈是被她自己那丰富的想象力所吓到,她越想越怕,觉得事情可能很快就会发生,所以她要尽早出手,把所有可能发生的苗头按下去。
听到妈妈这番话的睿佟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望着父母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妈妈对若欣的成见这么大,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那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若欣离开,心里忍不住对若欣又多了几分同情之心。
这时候,睿佟爸皱了皱眉,他并不赞同梅琴的做法。他能理解奶奶的想法和心情,奶奶是孤独的,还要照顾睿佟,很累。现在,作为儿子,他根本没时间陪奶奶或照顾她。睿佟虽在奶奶身边,但毕竟是小男孩,还不大懂事,也比较粗心,哪及得上一个大姑娘照顾奶奶呢?而且,他阅人无数,经过那么多风浪,看人一向很准。从第一眼,他就知道谢若欣这姑娘很单纯,没什么心机,所以他很乐意有个免费的劳动力帮忙在家看着奶奶和睿佟。
“梅琴,我知道你怎么想。但我还是那句,你想得太多,睿佟怎会喜欢上一个比他那么多的女人呢?再说,如果真的他们走到一起,也未尝不可,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
“抱什么金砖?等那女人老了,我儿子还很年轻,那这日子怎么过下去。我不管别人抱金砖,反正我儿子不能抱金砖。”
睿佟爸叹了口气,她的顽固他是知道的,他的口才一向比不过她,和她怎么争辩,都是她赢。只是这事,关系到他妈妈的感受,他不想为了妻子委屈自己的妈妈,所以这事,他只能假装忘记。
谢若欣在办公室呆了一天,看了整天的书,琢磨着睿佟爸妈离开的时间,等到现在才回来。
没想到在街口就遇上他们,幸好她及时发现他们,他们又刚好顾着说话,没看四周,所以没发现她。
她迅速地侧身躲在暗处,被迫偷听他们的谈话,因为睿佟妈说话实在太大声了,想不听都不行。直到他们离开了,她才继续往前走,却没料到遇到仍站在原地发呆的安睿佟。
那刻,两人都有点尴尬地望着对方。睿佟有点惊讶父母刚一离开,她就出现,情不自禁问道:“你看见我爸妈了吗?他们刚刚离开,之前一直说等你回来。”可是,他没听到爸妈跟她对话啊,如果见到了,不可能一个招呼都不打的?
若欣不想让他知道她听到了他爸妈那番对话,所以眼神有点闪烁,撒谎道:“我没看到,他们刚走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们等我,如果知道,我肯定会早点回来。”
但是,睿佟的观察力何等之强,他没忽略掉她眼神中的那一点慌乱。他们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到,前后相隔一分钟都没有。这女人,偷听到爸妈的话了,还要在他面前装若无其事。
若欣有点拘束地与他并排走着,中间的距离比往日都要大,她不想造成误会,也不想真的发生姐弟恋,所以这距离还是适当拉大的好。睿佟妈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她也觉得该防范发生姐弟恋的问题。
沉默的气氛让人有点压抑,睿佟温声地问道:“姐,吃了饭没有?”
若欣有点冷淡地说:“吃了。”
从他爸妈刚才那句开始,她决定以后对他冷淡点。其实,她也有点困惑,第一次与他爸妈见面,他妈妈就提过姐弟恋的问题,但她丝毫不介怀。这一次,当她再次听到她妈妈反对的时候,她的心莫名地有点沉重,甚至很介怀她妈妈的话,似乎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姐弟恋会发生一样。
难道是这几天他们相处的太融洽,所以连她都有点犯迷糊吗?
若欣没再多余的话,两人又在沉默中回到家,彼此都似乎想把距离拉大,好证明大家关系的清白。
睿佟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出来,问道:“姐,糖水你煮的吗?怎么好像有点酸味?”
若欣没上心,说道:“是的,我昨天煮的,还留了一些给你吃。糖水是甜的,怎会酸呢?”
“可是,我现在吃起来有点酸,味道闻起来也有点怪。”
“什么?那糖水你昨天没吃吗?留到今晚还能吃吗,这么热的天气?”
说着,她冲到厨房门口,看着睿佟拿着那锅糖水在喝。她紧张地一手抢过那锅,一嗅,都变质了,又酸又馊。
“老天,安睿佟,你脑袋有问题吗?连糖水变质了,都闻不出来吗?”
睿佟有点委屈地道:“我也觉得它应该是变质了,但我想可能是广东糖水的特点。”
若欣一手把糖水倒掉,气道:“你去死吧,你简直是污蔑我们广东的食品,我们的食物有那么恐怖,那么难吃吗?”
睿佟低声道:“我哪知道,出自你手的广东食物,除了汤,没哪样是能入口的。”
若欣这次耳尖的听到了,怒气腾腾地指着他,你了几声,始终骂不下去,谁叫自己鲜少进厨房煮饭呢?
想到他不知已吃了多少糖水下肚,忘掉愤怒,又急着说道:“你快去抠喉咙,把糖水呕出来,别把身体给吃坏了。”
睿佟抠了几回不行,不肯再试。若欣要他吃保济丸,睿佟说没事,不肯吃。若欣只能无奈地愁眉苦脸看着他,他去到哪,她就跟到哪,生怕他立即就发病。
过了一个多小时,睿佟开始闹肚子疼,却很淡定地说:“姐,借你的手。”
不过这次,若欣的手完全不起作用,也没发出一股暖流。
若欣忍无可忍,压着他去了医院。
半夜才回到家,睿佟一沾床就睡着。若欣则是内疚地半步不离,守在他床边整晚,不敢入睡,眼睁睁地看着他,像个小孩的睡着。
凌晨,若欣趴在床边,终于体力不支睡着。
睿佟这时却醒来去拉了一次肚子,虽然手软脚软地,仍然把她搬上了床内侧,自己却睡在外侧,思考着这段时间以来的肚痛,辗转反侧睡不着。
谢若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睡在睿佟的床上,内心有点不安。她转个身,却发现睿佟躺在身旁,神情凝重地看着自己,不知醒来有多久,看着自己有多长时间了,她刷地一下脸红,嗔道:“好好的,你搬我上床干嘛?你自己生病,还那么多事?”
睿佟看着她脸颊升起的两片红晕,内心赞叹着她此刻的娇美,却没理会她的话,认真说道:“姐,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我每次碰完雾雾,我都会肚痛。而你的手,只治那种痛。”
若欣给他说的一头雾水,问:“碰完?”碰完的意思是上床吗?如果是,那应该疼的是雾雾吧?怎会是你这个大男人,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
睿佟见她疑惑地眼神,有点尴尬的解释:“意思是我每次吻完雾雾,回来我都会肚痛。姐······”他停顿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道:“因为你能治我这种肚痛,我在想,如果我吻你,你说我还会肚痛吗?”
若欣捂着嘴,瞪大眼睛望他,觉得此时的他,有点像怪物,想的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还是,他根本就色狼,在找借口?
睿佟见她像防狼的样子,轻笑道:“姐,让我试一下,行不行,我只轻轻碰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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