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海关,那岂不是让倭寇更加来去无阻,如此一来我大明海关岂不是要饱受战乱!”张耀紧张的道。
于世龙再次笑了笑道:“不然,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大明东南滨海地区老百姓逐渐增多,但每年的土地没增加,如此一来,势必有些人没有土地。
从宋朝以来,当地居民一直将出海贸易视为衣食之源,海商、水手、造船、修理、搬运加上种种服务,可以说那里的海关却养活了我大明数百万的沿海居民。
你们可知晓在福建,当地的老百姓常说:海者,闽人之田。所以一旦我大明海关被禁令,如此一来,等于无情地把当地老百姓的田给剥夺了,老百姓没了”田“自然没有了吃的,所以往往就会跟生活在海上的倭寇勾结起来,倘若真成了那样,就算我大明还有戚将军、谭将军、俞将军哟如何呢?。
广东潮州、福建泉州、漳州地区一向是通商出海的发舶口,潮漳以番舶为利,不许贸易等于断了他们的生计。对茫然失所的沿海居民来说,眼前摆着两条路:要么忍饥挨饿,要么铤而走险进行海上走私。
因为在本乡本土,所以倭寇在东南沿海地区拥有令人难以相信的支持。作战时,屡屡发生看似荒唐的一幕:倭寇天时地利无所不占,如鱼得水。而代表正义之师的官军,反而不受欢迎,举步维艰。不少沿海平民百姓甚至直接支援倭寇。据传当年倭寇来我杭州城内,常常会有杭州城歇客的店家,明知是海贼,但贪图其厚利,任其堆货,且为打点护送。铜钱用以铸火铣,用铅制子弹,用硝造火药,用铁制刀枪……大船护送,关津不查不问,明送资贼。近地人民或送鲜货,或馈酒米,或献子女,络绎不绝;边卫之官,有献红被玉带者……五峰素有交情,相逢则拜伏叩头,甘心为其臣仆,为其送货,一呼即往,自以为荣,矜上挟下,顺逆不分,良恶莫辨。这次圣上所以开关是乃是为大明百年基业着想!”
我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这海关到是可以开,不过既然圣上答应海关,要我们做什么呢?难不成是让我们去镇守海关吧?”
于世龙哈哈哈一笑道:“海关自有能人镇守,这次圣上让我们赶往福建只不过是为了一道官文。”
“一道官文!是什么官文?”
于世龙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锦盒,锦盒长约五六寸有余,宽约无存。锦盒左右两侧各一把锁。于世龙对着右侧的一把锁插进了钥匙,”砰“的一声,锁被打开,露出了盒中的一道黄色圣旨来!于世龙瞟了一眼那道圣旨,低声道:“这时当今圣上亲手写的开关官文,有劳几位赶制福建,将此交给曹天全曹将军的手中,由他在福建通告天下!”
尹俊经过锦盒,左右摆弄了片刻,嘟哝道:”区区一道公文而已,何以弄得如此紧张,拍几个信差送往福建不就成了,何必还要唐大哥亲自跑一趟,今日可是他大喜的日子呢?”
于世龙叹了声道:”我本待明日一早再相告,没想到军情竟然如此紧急,圣上的圣旨都有喜公公亲自送了过来,所以不得不如实相告!“我皱了皱眉头,道:”难道这圣上还有别的用意不成?”
于世龙点来的点头道:”不错,这次皇帝同意开关全耐曹天全曹将军的力荐,正因为曹将军大力支持开开关,遭朝中恶势力的迫害,皇帝查知后,同两位首辅大人商议决定后,有圣上赐命曹将军全权负责处理海边事务,二来怕朝中恶势力迫害曹将军,特意派遣你们六人前往福建保护曹将军,一旦曹将军将圣上所写的开关文书昭告天下后,你们方可退回!哦,原来如此,难怪这么急!“于世龙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们要马上出发!“众人点了点头,收拾好行装便跟随于世龙离开了杭州府。七匹骏马沿着地图一路朝福建走去。如此走了半月之久,众人终于赶到了福建。众人一路上昼夜赶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福建,早已是必备不堪,尹俊忽见前面有一家客栈,急忙纵马奔了过去。
店小二见有客人来,脸上到也露出了笑意,却并没有如中原人那般殷勤,想来是这里民风使然吧?尹俊到不客气,径直走到了客栈,屁股一落地。便嚷道:“给大爷我来一壶上等的绍兴女儿红!”
店小二奔了过来,躬着身子道:“对不起大爷,绍兴女儿红只有在中原才能喝到的好酒,我们这里地处偏避,自然没有这种上等好酒!”尹大哥你就将就点,这里可不是杭州城啊!“张耀走过去,坐在尹俊的身边冲着店小二道:”小二哥,你给我来两斤上等牛肉就好!”
店小二略一点头,便冲进了后堂,不多久,店小二奔了过来,手中端着一盘上等的好牛肉,就在这时,门外一阵响动,听得快马飞驰的急聚蹄声,倏忽之间,便到客栈的门前,眼看着身后的两匹白马便要闯了进来,前面那匹马的主人,一个翻身,跳下马背,右手快如闪电般一拦,便拉着了马缰。那人身后急冲而来的两匹白马,两声长嘶,前蹄人定,竟是不在往前踏上一步。
为首的那人冷哼了一声,冲着身后的两位汉子喝道:“还不下马?”两名汉子被来人声势所怔,身子一掠跳下马背,一人过来牵着来人的马,朝一旁的马厩走去。来人冷骂了一声,抬脚便走了进客栈。我会来人声势所扰,抬眼打量着来人,但见来人浓眉大眼,身材极为高大魁梧,一阵风吹来,他的身上微微散发出一阵阵海盐的味道。一张面孔冷,阴冷冷的毫无表情,在黄昏景色之中,显得有些阴沉恐怖。
店小二见此人来,急忙带着笑脸迎了上去,躬着身子笑道:“客官要点点什么?”来人瞪了店小二一眼,嘴里“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好酒好肉给大爷我都拿来上!”说罢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店小二拼命的点了点头,身子颤抖的道:“是!是!客官请稍等!”
来人不在答话。这时拴好马匹的两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轻声的坐在了来人的左右两侧。来人喝了一口茶:“马栓好了?”
一个汉子急忙点头道:“拴好了!”
来人点了点头,忽然右掌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把,这声极大,登时将客栈所有的宾客都吓了一跳,来人忽见这么多人目光留在了他的脸上,脸色一沉,厉声道:“他奶奶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没见过海盗啊?”宾客一听海盗,急忙低下了头,生怕来人再多看他一眼。来人见众人都低下了头,哈哈哈大笑了两声,忽然面色一沉,双目倏张,历声喝道:“想不到嘉庆那个狗皇帝一死,新皇帝上任,竟然下令开放海关了!真是可恨!”
这时左侧的一个汉子望了望来人犹豫了片刻,似有话要说,却没能说出来。
来人似有所感,定睛望了那名汉子一眼,喝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那名汉子点了点头道:“老大,既然这狗皇帝能开放海关岂不是更好,如此一来,福建、东洋、高丽人都可以做生意,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可以?”
来人剑眉一扬,脸色越发阴森,道:“你是不是想说,海禁一开,来往的生意过多,我们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干是吧!”
那名汉子小心的点了点头。
来人脸色一沉道:“你只其一,不知其二,朝廷开放海禁,允许民间私人远贩东西二洋,如此一来老百姓都可以在沿海一带做生意,那么朝廷必然会从中收去税银,用意加大力度管理海禁。这次我听说曹天全就是想那狗皇帝承诺向朝廷每年上缴两百万两税银,狗皇帝才同意还海禁的。我还打听到,曹天全已经组建了一只精锐水军,专门打击我们!所以一旦海禁被打开,我们的处境将会更为危险,到那个时候,我们躲那些水军都来不急,哪还有经历去劫来往的货船啊啊”。
“这岂不是断了我们的财路吗?”左侧的一个汉子道。”真是可恶,所以我一定要破坏这次的破坏通洋大计,否则海上将不会是我们的天下了!“来人沉声说道。这时,店小二正给三人上菜,三人便不再说话,低头喝酒吃肉。”于大人看来这次曹将军劝促圣上开海禁,确实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我们得尽快赶到曹大人的身边,要不然让这帮海盗提前下手了,我们可真就无脸见整个福建的老百姓和朝中那些为开海禁而努力的正义之士了!“于世龙点了点头道:“唐捕头说的不错,我们要尽快赶到曹大人身边,我看宜早不宜晚,不如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