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一名有点血性的中国人来说,靖国神社就是一个绝对不允许其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代表着肮脏和污秽的代名词。
叶芜道能够背出供奉在靖国神社里的十四名甲级战犯的名字,这座供奉有250万日本战死者的神社中将近210万人都是二战中死去的,也而其中侵犯过中国的,占到总数的三分之二!任何一名中国人,在提到靖国神社的时候,必然是咬牙切齿的,没有一个中国人可以忘怀,那一段永远都会被铭记的历史。
作为这一次日本之行必然要下重手的靖国神社,叶芜道没有理由放过任何一名参拜神社的人,更何况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这一板砖拍的出乎所有人意料,水夕幕华几乎要惊呆了,她没有办法想象这名始终保持着一名上位者应有的胸襟和城府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这样接近于地痞流氓的事情,用板砖打人?看着地上那在自己未婚夫的头上断成两截还带血的板砖,水夕幕华不敢相信这凶器就是自己刚才亲手递给他的。
白鸟痛苦呻吟着倒在地上,按着额头上血如泉涌的伤口,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额头上传来的剧痛几乎让他晕厥过去,而更加加重他心理负担的是那怎么按都会冒出来的殷红血液,白鸟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视线渐渐地被自己的血液所染红,被砸的头晕目眩的意识缓缓浮现出一种死亡的恐怖感觉。
叶芜道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双眼的孔雀从窗口跳出,优雅地走到了惊慌失措的水夕幕华面前,水夕幕华却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继而戒备地望着叶芜道。
“你要做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他是日本HNK电视台的大公子?你得罪了他在日本会寸步难行的!”水夕幕华看着在地上呻吟的未婚夫,再看着眼前邪魅近妖的叶芜道,忽然感觉同样是男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难怪自己那个从来都是单身主义的坚定奉行者的好友也忍不住堕入爱情的深渊。面对这样的男人又有几个正常的女人会不动心?
“你这个混蛋!”地上的白鸟扶着旁边的过道走廊缓缓站起来,一只手按着伤口,恶毒地盯着叶芜道,状若疯癫。
“混蛋?”叶芜道哑然而笑,缓缓放下了孔雀,蹲在孔雀面前,嘴角微微翘起,道:“下面的场景少儿不宜,闭上眼睛。”
孔雀柔媚地看了叶芜道一眼,直看得叶芜道默念清心咒才勉强保持心境的平和,仿佛察觉到了叶芜道的狼狈,颠倒众生地微微一笑,孔雀乖乖闭上双眼。
等到孔雀闭上眼,叶芜道缓缓起身,看也不看水夕幕华一眼,径直走到白鸟面前,伸出手抓住了白鸟的衣领,看似羸弱的叶芜道竟然一只手把身量比叶芜道矮不了多少的白鸟给提了起来,在极进的距离下,透过被血液晕开染红的视线,白鸟看着叶芜道脸上邪恶的笑容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天魔站在自己面前。
刚要惊恐地大叫,叶芜道却已经没有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一脚踹在白鸟的肚子上把这个男人踹得离开地面滑行三四米,最后撞击在一面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才落地,白鸟觉得自己的整个肚皮似乎都在刚才的一脚中被踹穿了,周围一大片痛到几乎麻木,白鸟甚至觉得那一脚是不是把自己的脊柱给踢断了,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直立起身体,肚子里面的肠子搅成一团,让他感觉好像排泄物都要从小肠被挤压到嘴里了,那种翻腾的感觉让白鸟恨不得死了算了。
疼的直呵气,白鸟还来不及缓过神来,感觉自己的衣领又被抓起来了,原本直不起来的身体也被强迫拉直,面对他的,是那一张白鸟宁愿面对更加难以忍受的疼痛也不愿意在此看到的邪恶笑脸。
“靖国神社一共十四名甲级战犯,两千名乙级,丙级战犯,总共二百一十万在二战中死去的日本军人,今天我在你身上先收那么一点点小利息,十四名甲级战犯一名一脚,你能全部扛下来,我就放你滚蛋。”叶芜道的笑容温柔得几乎让人产生错觉,只有熟悉叶芜道的人才清楚,这种时候,他笑的越温柔,证明他即将使出来的手段越恐怖。
作为一名世界顶尖级杀手,虽然现在的叶芜道身手还不能媲美巅峰时期的冷锋,但还是有近四十六种方法让白鸟享受过人间极致的痛苦之后才慢慢地失去知觉。
强压下心中的惊慌,水夕幕华觉得自己再不去拦着叶芜道的话恐怕白鸟今天要死在这里,她不明白为什么防卫极其严密的樱花堂今天好像所有的保安力量都死掉了一样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出现,但是她现在没有空理会这些东西,她刚要走上去拉住叶芜道,身边,一个略显稚嫩却极为冰冷的声音却如同一把刀锋架在她脖子上一样制止了她的行动。
“你再动,就死。”
水夕幕华见到,是那个趴在叶芜道怀里美得无法言语的女孩,但是这个时候,之前还表现得如同正常孩子一样乖巧的紫发紫眸孩子却有一种近乎魔神的气息让她不敢质疑这个女孩所说的话,看着女孩眼中的杀气,水夕幕华知道自己真的一意孤行恐怕这个女孩真的会说到做到,虽然常识告诉她这样一个十多岁的女孩不太可能会杀人,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质疑这个女孩的话。
“白鸟敏夫是你什么人?”在第七脚之后,叶芜道再一次提起甚至濒临崩溃的白鸟,冷笑道。
强喘着气,感觉自己气若游丝的白鸟勉强挤出一句话:“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先祖。”
“原来是畜生的后代。”叶芜道微微眯起眼睛,如果说之前他还打算教训他一顿让他半身不遂一辈子需要躺在床上度过的话,那么显然知道了这个白鸟就是甲级战犯白鸟敏夫的后代之后叶芜道就已经改变了主意。
“要怪,就怪自己生错了民族,投错了胎,姓错了姓。”叶芜道一脚把白鸟踢得第八次飞起,身在空中的白鸟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受到了连续六次的踢打之后最后一击是叶芜道左手的两根手指,点在胸肺交接的数个大穴上,白鸟口喷血沫,双眼暴瞪,原本气若游丝的呼吸也瞬间急促起来,眼中露出痛苦到了极致之后才有的那种恐怖眼神。喉咙中不断地发出赫赫的声音,白鸟想要大声喊叫来宣泄这种痛苦,但是他却发现张开嘴自己什么声音都喊不出来,最后,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在极痛中崩断了,他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那一根弦崩断的声音,就好像不堪承受重力,啪的一声。很清脆。扔下了浑身是血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身体还在不自然地抽出的白鸟,叶芜道把沾了鲜血的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轻轻吸一口气平息下并不平稳的呼吸,叶芜道转身离开。
果然不出所料,孔雀这个丫头从始至终就没有乖乖听话而是津津有味地看着叶芜道表演。
“你,你把他怎么样了?”水夕幕华在经过起初的惊恐和慌乱之后,看着白鸟瘫软在地上,四肢还在轻微抽搐,知道一切都晚了,却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和白鸟相识以来,从一开始的单纯为了借助他身上的权势而躲避那些对她有不轨企图的追求者们到后来不得不背负着白鸟家族未过门媳妇的名头在娱乐圈为他们白鸟家做一颗摇钱树,原本就把演艺当成兴趣的水夕幕华早就已经疲倦了这种行尸走肉般纯粹只为钱的生活,现在看到白鸟落得这样下场,她感觉自己似乎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即便是白鸟家族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但是总比一直这样做这没有灵魂的人要好。
“没什么,死不了,只是下半身都需要用吸管进食而且吃喝拉撒都离不开病床罢了。”叶芜道耸耸肩,任由孔雀帮他擦拭着手上残余的血液,神情轻松得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水夕幕华听的倒吸一口冷气,如果说叶芜道就这样杀了白鸟的话她不但不会惊讶反倒会感觉是正常的,但是听到叶芜道的话之后却忽然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恐怖在于他要折磨一个人的时候永远不会让那个人轻易地死去。
有时候,死亡真的是一种奢求。水夕幕华听着身后传来的白鸟抽搐的声音,不知道该为自己挣脱了一个牢笼感觉庆幸还是悲哀。
毕竟这个男人是真心对自己的,起码他没有对自己用强,即便知道在很多次自己即便反抗都不反抗不了的情况下他还是决定遵从她的意愿。但却恰恰是这个对自己有真感情的男人把自己当成一只会生钱的金丝雀一样死死地关起来,而且不允许任何的异性接触,这样病态的枷锁几乎压的水夕幕华喘不过起来。
水夕幕华原本知道,今天下午按照行程安排要去靖国神社参拜他的祖先,而那之后就是去白鸟的家里正式订婚,到了今晚自己就必须要和白鸟同房,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的水夕幕华没有想到原来改变人的一生只用短短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