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董卓接到探子消息后,连夜趁着夜色率大军十三万往函谷关方向撤退,准备经由函谷关返回雍州,然后凭潼关据守;而董卓走后,虎牢关内,留下一员偏将率三千残兵驻守。
第二日,袁绍率领诸侯盟军再次兵临虎牢关城下;虎牢关上旌旗依旧,但却没有多少人,袁绍心下生疑,立刻挥军攻打;在象征性的抵抗一阵后,那名凉州军偏将率关中三千残兵投降。
得知董卓昨夜趁夜退走,袁绍大怒,立刻率大军前去追击,同行者众多;而秦战却没有在此列,秦战听说董卓退走后,第一反应便是张辽已经攻下了洛阳,秦战暗自厉兵秣马,准备率军往洛阳而去。
三个时辰后,袁绍等几员追击董卓的诸侯都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几人轻敌冒进,被董卓给伏杀了一阵,几人都是被部下拼死救回来的;秦战见此,立刻挥军往洛阳而去。
对于秦战的做法,袁绍等人嗤之以鼻,不去理会。
函谷关,曹性得到那五千套衣甲后,全军换装,装扮成洛阳逃兵,然后在曹性的率领下往函谷关而去;到了关下,曹性差人上前,对守关之人说他们乃是洛阳败兵。
守门将领闻言,不敢擅自放众人入关,只得去请示宋立;宋立闻言,思虑半晌,稳妥起见,不放众人入关,但是为了防止真是败兵,在关外给曹性等人在关外搭建帐篷和送上粮食。曹性见状,无奈之极,只得退走,往洛阳而去。
往洛阳的路上,曹性显得闷闷不乐;此次到这司隶来,却是半点功劳都没有捞到,却是晦气到极点。曹性心中暗暗想到。
“报。”这时候,一名探马策马而来,在马上抱拳说道:“禀将军,前方十里外有三千西凉董军。”
“什么?”曹性闻言,吃了一惊,继而大喜。
刚在函谷关吃瘪了,就在这三千人这里找回来。”曹性恶狠狠的说道。说完,曹性右手一提长枪,大声吼道:“将士们,前方有三千董军败兵,咱们憋了这么久,随本将军前去找找他们的晦气。”
“诺。”闻言,六千将士都喜笑颜开的应诺道。
和曹性相遇的,就是张济和张绣叔侄二人所领的从洛阳败退出来的三千余人;在镇北军探子将消息送到曹性的面前时,凉州军探子也将前方有镇北军军队的消息送到了张济的面前,听到这个消息,张济和张绣二人俱是看着那个一面木然的文士,心中讶异。
“来人。”张济思虑半晌,开口喝道。
“将军。”张绣亲信胡车儿催马上前,抱拳应诺一声。
“你速去镇北军中,言我军欲投诚,镇北军可随我军后面去诈开函谷关城门。”张济见此,开口说道。
“诺。”胡车儿身为张绣亲信,自然知道张济叔侄二人准备投降镇北军,但是心中也没有抵触;胡车儿乃是张绣在濒死的时候救回来的,故而在胡车儿的心中,只认张绣一人,哪怕张绣让他去杀当今天子他都会提刀去做。
胡车儿应诺一声,转身打马离去,张济见状,下令全军放慢速度往前而行。
曹性正在满脸兴奋的策马而行,见到从前方冲来一骑斥候,斥候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董军甲胄的人,顿时满脸疑惑,吩咐大军停下。
等斥候带着那人到了二十步外后停下,曹性开口喝道:“怎么回事?”
“将军,此人乃是对面董军将领胡车儿将军。”斥候闻言,抱拳开口说道。听见斥候所说,胡车儿也在马上抱拳一礼,开口说道:“胡车儿见过将军。”
曹性见状,看向胡车儿。见胡车儿乃是有胡人血统,长的和中原人有点类似,但也有塞外胡人的相貌特征。过了半晌,曹性才开口说道:“将军来此地,所谓何事?”
胡车儿闻言,开口说道:“胡车儿奉张将军将令,前来禀报将军;张将军准备投诚贵军,而函谷关,则是张将军送上的一份礼物。”
什么?曹性闻言,大惊。这对面董军将领准备要投降?还要诈开函谷关来献上,充当一份礼物?这可信不可信?曹性在心中默默的想到。
良久,曹性心中一发狠,开口对胡车儿说道:“你家将军乃是何人?”
“回将军,张将军乃是董卓麾下大将张济,末将主公乃是张济从子张绣。”闻言,胡车儿开口说道。
曹性也不管里面其余什么,只是开口说道:“可是那留守洛阳的张济张将军?”
“为何要投诚?”
“不知。”
“哼,你不知,我怎么相信于你,来人,拿下。”曹性闻言,脸上厉色闪过,吩咐左右将胡车儿拿下。胡车儿见状,本能的想要反抗,但是想到张济和张绣是真的要投诚,便也任由曹性将他给拿下。曹性见胡车儿没有反抗,心下不由一松,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稍稍信了那张济是要投诚了。
“手下留情。”刚刚将胡车儿拿下准备捆起来,从前方驰来一骑,一边飞奔而来一边高呼;曹性抬头一看,见是一员董军将领,立刻绰起手中长枪,开口暴喝道:“准备厮杀。”
“诺。”众军士闻言,大声应诺一声,然后齐齐上前,将曹性护在中间。
那董军将领到了二十步外,勒住战马,于马上对曹性抱拳一礼,开口说道:“不知前方乃是镇北军中那位将军?”
“校尉曹性,你是何人?”
“曹将军。”那骑士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在下名叫张绣。我军欲投诚,为何将军要制我麾下?”
曹性听见张绣的名字,缓和了一下口气,开口说道:“张将军勿怪,你我二人本是敌手,轻易相信不得;将军说欲投诚,有何诚意?”
“曹将军,请曹将军随在我军后面,随我军前去诈开函谷关,然后我等献出函谷关,如何?”闻言,张绣开口说道。
“可是,若是你等到了函谷关,反而暗算于我,如何?此事不可不防!”
“曹将军。”张绣闻言,翻身下马,徒步走到阵前,开口说道:“请将军将我缚住,待在下叔父献了函谷关在放了在下;若不献,则斩在下之首。如何?”
曹性见状,眼角微微一挑,沉声道:“张将军,得罪。”说完,对左右使了一个眼色,左右见状,上前将张绣缚住,过程中,张绣一动不动。曹性见状,翻身下马,对着张绣抱拳一礼,开口说道:“张将军勿怪。”
“曹将军多虑了。”张绣闻言,开口说道。
转眼间,张济率军也来到;张济来到此处后,见先一步而来的张绣和胡车儿都被缚住,大惊之下就欲挥军攻打曹性,张绣见状,连忙大声解释一遍。张绣解释完毕后,曹性对张济抱拳一礼,开口说道:“张将军勿怪,你我本是敌手,为我家思虑,不得不如此。”
“哼,曹将军多礼了,老夫受之有愧。”张济也抱拳一礼,不满的开口说道。本来是来投诚的,现在倒好,自己的侄子还被缚住了,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啊!
“请曹将军率军随我五里之后,待老夫诈开了关门,再请将军前去。”片刻后,张济也想通了,对曹性抱拳一礼,开口说道。
“张将军请。”曹性抱拳回了一礼,开口说道。说完后,指挥身后镇北军给张济让开了道路。张济见此,率麾下三千余人呼啸而去。
张济率人到了函谷关下,吩咐不讲周毅上前接洽;周毅得令,策马到了函谷关下,高声呼道:“开门,快快开门。”
关上,一名士兵探出了头,开口喊道:“尔等何人?”
“我等乃是洛阳败兵,特地返回关中,快快打开城门。”周毅又是开口大喝。但是,这声后,关上面去却没有一点声音,周毅暗自奇怪。
数息之后,关门缓缓打开,周毅面色一喜,但是紧接着却是大惊;只见那关门打开,从关内杀出一对人马,在一员将领的带领下将周毅给围住,拖拽下马缚住,然后那员将领大笑:“哈哈,贼子,同一种计谋还要使用两次,当我宋立是傻瓜不成?”
周毅闻言,心中大惊,但脸上却是怒气勃发,开口暴喝道:“宋立,大胆,张济张将军在此,岂能是贼人?”
“你说什么?张将军?”宋立闻言,却是愕然,看向周毅,口中问道。
后面,张济见宋立率军将周毅围住,拖拽下马缚住,只感觉脑袋一阵头痛,自己已经被缚住三员战将了啊,今日却是犯了什么冲不成?张济见此,催马往前而行,刚好听见宋立最后的哪个问题。
“宋立,本将军在此。”张济催马而来,口中清冷的喝道。
宋立闻言转身,果然见张济策马而来;连忙让麾下士卒将周毅给放开,并给张济赔礼道歉,然后请张济率军进入关中。
张济招呼麾下三千人马进城,在进入差不多一般的时候,张济暴起发难,手中长枪将旁边宋立给刺落马下,然后大吼一声。周毅等将见状,连忙率军抢占整个关卡;半个时辰后,曹性率六千镇北军进入函谷关驻守。
曹性入函谷关后,于全军一万人面前,亲手解掉张绣和胡车儿身上的绳索,并对张济三人道歉;张济等人心下感动,更加坚定了要投诚幽州的念头。
曹性入了函谷关后,将守关重任交给张济,然后自己和张绣二人领着亲卫,往洛阳而去;函谷关上,张济感慨万千,前日,自己还是在替董卓守卫洛阳;现在,却是在守函谷关,断那董卓的回军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