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控制了幽冀青三州军事后,这三州等于是打上了秦战的烙印,牢牢的绑在了镇北军的战车上。每每想到这里,秦战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这日,幽州众人正在议事厅之中商议事情,而对于幽州多出来的一百多万百姓而言,程昱确实感觉到了压力,文臣太少;对此,秦战也无可奈何。这时,一名侍卫走进来,抱拳说道:“主公,府外有两名先生求见。”
众人闻言,俱是面面相觑;半晌后,秦战开口说道:“有请。”
过了片刻,从门外走进来两人;左边一人,身穿文士长袍,头上戴着进贤冠,腰间悬一口宝剑,颔下几缕胡须,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右边一人,却是一副寻常打扮,身材匀称,但秦战看过去,见此人额头宽而亮,双目炯炯有神,一副俊朗的脸上充满着刚毅之色,双臂竖在身体两侧,但是还是能够看见双手上的厚茧,浑身充满着阳刚的气息。此人,乃是一员武将。秦战心中暗道。
二人走到厅中,对秦战抱拳一礼,左边那文士打扮的人开口说道:“冀州博陵人崔钧,见过镇北将军。”言罢,直起身来。
听到崔钧这个名字,秦战心中没来由的想到了什么,却是丝毫也抓不住;这时,右边那人也开口说道:“冀州河间张颌,见过镇北将军。”
张颌?他是张颌?闻言,秦战双目圆瞪,看着那汉子,脸上满是震惊之色。顷刻后,脸色恢复正常,开口说道:“二位不必多礼,请坐。”
“多谢将军。”二人谢了一礼,然后落座。
等二人坐下后,秦战心中激动,开口问道:“二位为何来我幽州?”
“将军容禀。”闻言,那崔钧开口说道。
“先生请。”秦战右手一伸,开口说道。
崔钧拱了拱手:“此次,均与儁乂二人,闻听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便相约前来投之,还望将军不弃。”
闻言,秦战大喜。前来相投?这崔均是谁不好说,才能如何也不好说,但是,这张颌可是一员良将啊,在历史上面,在冀州袁绍手下时,同颜良、文丑、高览三人称为“河北四庭住”,而后来,官渡之战降了曹,同张辽、乐进、于禁、徐晃并称为曹魏“五子良将”,如此人物,岂能没有大才?而且,此番张颌来投,就算那崔钧真的是没有什么大才,但是看其人一副文士打扮,而能够跟张颌为友的人,即使没有才能又能差到哪里去?而且刚刚好幽州缺少文官,便让他在程昱手下去就是了。思及此,秦战脸上笑容满面,开口说道:“二位来投,战喜不自胜,如何肯弃之!”
“多谢将军。”二人闻言,道谢一声;然后站起身来,对这秦战大礼参拜:“博陵崔钧州平拜见主公。”“河间张颌儁乂拜见主公。”
“二位快快请起。”秦战闻言,走下主位,将二人扶起。突然,秦战脑袋里面灵光一闪,看着崔均,开口说道:“你是崔均崔州平?博陵崔州平?”
“回主公,正是。”崔均见此,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但还是开口回答道。
历史上,崔钧,字州平,即崔州平。盘生烈,后汉太尉、城门校尉。生钧,字州平,西河太守。博陵安平人。太尉崔烈(字威考)之子,议郎崔均(字元平)之弟。钧少交结英豪,有名称,历任虎贲中郎将、西河太守。献帝初,钧与袁绍俱起兵山东,讨董卓。后与诸葛亮、徐庶、石韬、孟建等人相善,与石广元(名韬)、孟公威(名建)、徐元直(名庶)为“诸葛四友”。而此时,秦战也想到了在上次的讨伐董卓之战时,有崔钧这么一号人物,但当时也没有在意。
思及此,秦战哈哈大笑,开口说道:“得二位来助,真乃战之福也。”
“主公谬赞。”二人抱拳一礼,躬身说道。
“来人,设宴,今日为崔先生和张将军摆宴接风。”
曹高坐在主位上,目光含笑的看着下面的乐进、李典和臧霸三人;半晌后,开口说道:“臧将军既然来我豫州,某实心中高兴,便暂封将军为军中校尉,如何?”
“谢主公。”臧霸闻言,大喜。一个月前自己还是山贼草寇,现在摇身一变已经是大汉正规军中一名校尉,掌管军兵数千人,如何不喜?
“呵呵,将军且去,其余诸事自由人安排。”闻言,曹笑着说道。
“诺。”臧霸抱拳应诺一声,然后转身而走。
臧霸离开后,曹看着乐进、李典二人,开口说道:“此番青州之行,你二人处理的很好,将臧霸带到了我豫州,如此一来,我军中增加军兵数万不说,因为随之而来的百姓,使得豫州民生也是获得极大的改善,你二人居功至伟。”
“主公言重了。为主公分忧,此乃末将份内之事。”二人闻言,抱拳开口说道。
“你二人鞍马劳顿,也累了,便下去歇息吧。”
“诺。”二人抱拳一礼,转身离去。
“主公,老太爷要见你。”二人离去后,一名侍卫进来对曹禀报道。
曹闻言,立刻站起身来,往其父亲所在而去。走了半晌,曹走到一处院子,走到院门口处,曹高声呼道:“父亲,孩儿到了。”
“孟德到了?进来吧。”院内,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曹闻言,推开院门,进入了院子。
走进院子后,曹看见自己的父亲正在收拾东西,曹大惊,开口说道:“父亲这是为何?”
曹嵩闻言,笑了笑,开口说道:“孟德不必惊慌,实乃是祭祖之日快到了,为父欲回老家祭祖,特地叫吾儿前来,告知一声。”
闻言,曹心中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地方惹着自己的父亲了,原来是这么一件事。曹开口说道:“父亲,祭祖之日临近,父亲回乡祭祖,孩儿遣一将随行,保护父亲安全。”
“不必如此。”闻言,曹嵩摆了摆手,开口说道:“回乡祭祖,忌动刀兵,只需要几员家将随行便是。而且徐州在陶州牧的治理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安全又怎会有问题。”
闻言,曹暗自思量,心中也感觉如此,便开口说道:“那便依父亲之意,请问父亲何时出发?”
“三日后,出行大吉,就三日后出发。”
“孩儿去准备准备,孩儿告退。”
“嗯,去吧。”曹嵩闻言,笑容满面的开口说道。
三日后,曹嵩一行人出了许昌,往徐州而去。随行之人,只有侍女、家将百余人。曹嵩走后,曹又开始处理一团乱麻的事情。
徐州,州牧陶谦听说曹之父要回乡祭祖,心中大喜。这曹现在乃是朝廷新贵,不可不交好;于是,便派遣麾下将领张闿,沿路护送曹嵩一行人。这张闿,本乃豫州黄巾,后波才被斩杀,豫州黄巾败亡,张闿亡命之下逃到徐州,并没有按照波才的意思去九里山找昌豨,而是投到了陶谦的麾下,陶谦性格仁义,便也接纳了他,于是,这张闿便在徐州呆了下来。
张闿得了陶谦将令,率五百军士在细阳接应了曹嵩,并一路护送到曹嵩老家,沛国谯县。沿途,张闿对曹嵩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但,奈何曹嵩这老头儿不领情,对着张闿总是冷着一副脸,还冷语相对。
曹正在交代众人豫州发展之事,刚刚夏侯惇禀报,说青州军已经组建完毕,战力上升了不止一成,曹闻言,大喜。这时,从门外冲进来一名侍卫,跪倒在地,口中呼道:“主公,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成何体统!”见此,曹怒喝一声,然后缓了一下,开口说道:“何事?说。”
“主公,老太爷回乡祭祖,在途经九里山的时候,被贼将张闿所杀。随行之人,没有一个走脱啊。”
什么?闻言,曹大惊,拍案而起,开口说道:“怎么回事?那张闿不是徐州校尉吗?怎么会杀了老太爷?”
“这.却是不知,但是从陶徐州那里传来的消息,老太爷确实是被张闿所杀;张闿杀了老太爷后,遁入山林,现在陶徐州使者就在外面,要来请罪。”
“请什么罪。”闻言,夏侯渊却是站起身来,怒喝道:“来人,将徐州使者拖出去砍了,将人头送回徐州陶恭祖那里。”说完,又对着曹抱拳一礼,开口说道:“主公,请主公发兵,攻打徐州,为老太爷报仇。”
“诺。”门外,一名侍卫应诺一声,朝着州牧府门外而去。而这,曹没有在意,曹此时心中心痛欲绝,全然没有听见夏侯渊的话。
夏侯渊见此,还以为曹没有这个念头,立刻大声喝道:“孟德,叔父被陶恭祖所杀,我等当发兵徐州,为叔父报仇才是。”旁边,曹洪、曹仁、夏侯惇几人也是双目尽赤,开口说道。
闻听夏侯渊大喝,曹回过了神,双牙紧咬的开口说道:“元让、妙才、子孝、子廉,你四人点起军马,某要亲讨徐州,为我父报仇。”
“诺。”四人闻言,俱是抱拳怒喝一声应诺,然后转身离去。对于这五人的做法,厅中众人如荀彧、荀攸、郭嘉、李典、乐进等人俱是没有阻拦,此事本就应当如此做法,岂能阻拦?李典、乐进二人双目之中也是通红,而荀彧、荀攸、郭嘉三人,眼中却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