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戏志才依照秦战所言坐下后,秦战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在历史中的戏志才。
戏志才,在陈寿《三国志·魏书·荀彧传》和《三国志·魏书·郭嘉传》以及裴松之注引《荀彧别传》中都有记载,但是也都是寥寥几笔,一带而过;在野史《三国演义》中却没有戏志才的记载。
在《三国志·魏书·荀彧传》和《三国志·魏书·郭嘉传》中记载,戏志才被荀彧推荐给曹,后来戏志才早卒,荀彧又才推荐郭嘉给曹;裴松之注引《荀彧别传》中言取士不以一揆,戏志才、郭嘉等有负俗之讥,杜畿简傲少文,皆以智策举之,终各显名。
想到戏志才早卒,秦战又看向了脸色还兀自残留有一丝痛楚的戏志才,想到据野史记载,这戏志才为人放荡不羁,更是对世俗礼仪不屑一顾,兼且嗜酒如命。想来,这便是戏志才早卒的缘由了吧。秦战想到。
“主公,华医师到了。”正在秦战暗自思量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燕十三的声音。
“快快有请。”闻言,秦战开口对门外说道。
“诺!”燕十三在门外一声应诺。
片刻后,被燕十三请来的华佗走进了议事厅。
秦战顺眼看去,因为几天前偷袭广宗城,因为吕布和张飞两人带着少数人马在前面顶着的缘故,所以秦战在开战的时候也是率领平北军冲在了汉军的最前面,平北军虽然骁锐,但是黄巾贼寇实在太多,所以平北军也是伤亡惨重,光阵亡之人就打到了一千多人,而现在还躺在伤兵营的也有接近两千;所以,在战斗结束后,华佗就一头栽倒了伤兵营中,每天只是休息两三个时辰;所以,现在华佗看起来脸上也满是疲惫之色。
华佗走上前,对着秦战躬身一礼,说道:“在下见过将军。”
“华医师不必多礼。”秦战从位子上面站起,走上前去,将华佗的两只手扶住,让华佗不能下拜,然后开口说道:“华医师为了我平北军将士几日来连夜劳,却是劳烦华医师了。”
“将军见外了。”华佗双手被秦战托住,下拜不去,华佗也不勉强,直起身子,看口说道:“此乃华某为一医者份内之事。”
“不管怎样,本将军还是要带我平北军中所有将士感谢华医师。”秦战语气铿锵的说道:“请受某一拜。”
说完,秦战就后退一步,抱拳对着华佗躬身一礼;见秦战如此,在左右的吕布、张飞、颜良、文丑、高顺、曹性六人也是各自站起身来,对着华佗抱拳躬身一礼;见此情景,那戏志才却是眼中一丝精光闪过。
“将军不可。”见秦战他们要拜,华佗开口说道,但是终究是说晚了一步,然后华佗也是无可奈何的说道:“不知将军此番让华某前来,所谓何事?”
秦战闻言,却是指着戏志才对华佗开口说道:“华医师见此人如何?”
华佗顺着秦战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文士正坐在一桌案前面,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华佗看了一下,对秦战抱拳说道:“将军,这位先生面有病色,想来是已是病了很久,若是不及时医治,恐怕”
“恐怕如何?”秦战问道。听秦战问道,那戏志才本来随意的坐在原地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挺直,专心的听着。
“回将军,这位先生此疾若不是及早医治,恐怕最多只有三五年可活。”华佗神色黯然的开口说道,说完,还摇头叹息一声。
“哈哈,你这人可真是怪,在下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说在下有顽疾在身,还只有三五年可活?”华佗的话一说完,那戏志才却坐在原地,哈哈一笑的说道;只是,虽然戏志才是在笑着,但是看其眉间,还是有着一丝深深的失落。
“这位先生,请问,先生是否从小便体弱多病,身子骨弱?长大后又嗜好这杯中之物而且对这周公之礼喜好非常?”华佗问听戏志才所言,也不恼怒,只是开口问道。
闻言,戏志才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又如何?”
“先生从小体弱多病,乃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后来长大后又嗜好杯中之物,而对周公之礼也是不加以节制,长期以来,本来就虚弱的身子更是被掏空。”顿了顿,华佗又说道:“若是华某所料不错,先生现在正在服食药物,而且已经服食超过两年,是也不是?”
“不错,在下在两年前到一处道观去游览,恰好偶感风寒,抓药也无济于事,后来那道士也是如先生所说,然后给在下一种药丸让在下服下,在下服下后精神也是好了很多,所以就一直服用,但是最近却是感觉这药丸的作用也是在慢慢的减少了。”闻言,戏志才也是沉着语气开口说道。
“嗯,看来所料不错。”闻言,华佗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道士给先生服食的药丸,乃是一透支人精气的药物,不可过多服食,但是先生已经服食两年,现在药效也是减弱,想来,是先生精气已经透支快要完毕了。”
闻言,以戏志才的聪慧如何不知着华佗的言外之意,说明了自己不久便要逝世了。戏志才呆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看着眼前的书案发呆。
秦战见此,心生不忍,对华佗一抱拳,开口说道:“华医师,这可有法子解救?”
华佗闻言,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将军,要想解救这位先生,只得是让这位先生现在立刻将那药丸给停止服用,平时要少饮酒,对周公之礼要节制,最后可由在下开一方子,混合一些补养血气的药物来调理,长久如此,方得恢复元气,不虞其他。”
秦战听后,连忙开口说道:“如此,多谢华医师,华医师尽管去开方子煎药便是,若是有药材没有,就对某讲,某自会想办法。”
“是,将军,那在下便是下去好好研究研究这方子该如何开发。”华佗闻言,开口说道。
“华医师请便。”秦战对华佗说道。
闻言,华佗也是对秦战躬身一礼,然后就退出了议事厅,自取研究不提。
见华佗离开,秦战转过头,看着还兀自发呆的戏志才,开口说道:“戏先生,华医师已经下去准备开方子并熬药,从此后,还请先生不要在服食那药丸,并且留在我平北军中,以方便华医师随时观察先生病情。”
沉思中的戏志才闻言,也是清醒了过来,摇了摇脑袋,站起身来,对着秦战一揖,开口说道:“戏志才只是一寒门草民,将军如何会如此重视?”
“呵呵,先生请坐。”秦战对着戏志才说道,见戏志才重新坐下,说道:“上天皆有好生之德,而且先生胸中韬略满腹,若是就此逝去,不免让人扼腕;若是本将军没有遇上先生或是华医师不再此地,那也还自罢了,但是先生和华医师都出现在了本将军面前,若是本将军见死不救,与禽兽何异?而且,本将军也只是一尽绵薄之力,这最后的结果,还要靠先生自己和华医师。”
“戏某多谢将军。”闻言,戏志才抱拳一礼,然后说道:“如此,却是要在将军军中迁延一些时日了。”
“呵呵,先生不必客气,住下便是。”秦战呵呵一笑,开口说道:“不过,还请先生牢记华医师所言,药丸不要再服用,杯中之物和周公之礼都要克制,否则,纵使华医师手段通天,也是无可奈何。”
“将军放心,蝼蚁尚且偷生,志才又如何会不明事理。”闻言,戏志才却是淡淡一下笑,开口说道。
“如此最好。”秦战开口说道:“来人。”
燕十六闻言,从门外进来,单膝跪地,说道:“主公何事?”
“让人在这府中收拾一见房屋,供戏先生居住。”
“多谢大人。”戏志才躬身向秦战拜谢道。
“先生不必多礼。”
正在这时,燕九从门外走进来,单膝跪地,对秦战说道:“主公,太守府传来消息,卢中郎请主公过去一趟。”
“嗯,知道了。下去吧。”闻言,秦战对燕九说道。
“先生只管住在府中就是,不必担心其他。”见燕九离开,秦战对戏志才说道,说完后,又将头转向其余几人,说道:“奉先、翼德、颜良、文丑、高顺、曹性,你六人立刻前去整军,本将军前往太守府,若是所料不差,卢中郎此次当是商议南下追击张角之事了。”
“诺!”六人轰然应诺。
见此,秦战也是站起身来,径自往门外走去,出了议事厅大门,在外面警戒的燕云十八骑随即跟在秦战身后,一行十九人一路出了府门,转身往太守府而去。
因为太守府和秦战现在所居府邸相邻,所以不多时,秦战便是到了太守府。
太守府门口,守卫府门的士卒见秦战到了,对秦战抱拳一礼,也不拦截,就任由秦战和燕云十八骑进入了太守府。
秦战进了太守府后,让燕云十八骑在太守府房门那里等候,自己一人前往议事厅。逃了议事厅,见卢植端坐在那太守之位上,在其左首之位,乃是一文士坐在那里,却是那行军主簿,下面城中的校尉将官都在此地,分列两旁。
秦战见众人都到了,也不矫情,径自走进了大门。厅内众将见秦战到了,齐齐抱拳,躬身说道:“末将等见过秦将军。”
“众位不必多礼。”秦战说道,然后秦战对卢植一抱拳,说道:“末将见过卢中郎。”
“呵呵,仲勉啊,坐下吧。”卢植闻言,从秦战进门就笑开了的脸上,更是喜笑颜开,指着右边一个桌案,对秦战说道。
“谢中郎。”秦战也不推辞,径自走到那桌案后,就地跪坐了下去。其实,秦战是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这样跪坐,到了这里后,也是想到自己发明的椅子已经到了司隶了啊,没道理都不知道啊。后来一问才知道,这卢植虽说是一武将,但也是一大儒,为人可以说是迂腐,坚持认为应当跪坐,所以,在这军营内,众人都是跪坐。闻言,秦战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见秦战坐下,卢植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将头转向厅中,开口说道:“众将,我等捷报已经送至朝廷,陛下知道后,大喜,下令重奖。”
闻言,下面众人都是脸露喜色。
卢植见此,脸上也是微微一喜,然后继续说道:“但是,这张角叛逆还未授首,黄巾之乱也未剪除,所以,陛下下旨,让我等南下追击张角叛逆,尽快剿灭张角叛逆残余势力,然后,我等进京受赏。”
见众将都是一脸喜色,卢植继续说道:“而有鉴于大军占领广宗城已经三日,各部队也是休息完毕,战力也是恢复。所以,本帅决定,明日卯时三刻,众军出城,南下追击张角叛逆,将张角残余势力一举覆灭。”
“好,众将都各自回去整顿兵马,明日卯时,大军出城。”
“中郎。”正当众将要离开的时候,曹出列,对卢植抱拳一礼。
“孟德有何话要讲。”卢植见曹出来,诧异的问道。
“回中郎。”曹开口说道:“这大军离开广宗城,南下追击张角叛逆,当得留有大将,率军驻守广宗。一来,防止张角叛逆派一精锐部队趁我等大军出城之际,重夺广宗;二来这广宗张角经营多年,民众更是倾心归附,现在我等大军在城内,这些民众倒还安分守己,若是我等大军出城,城内无大将,城内若是有有心人四处造谣,这广宗恐不得安稳,若是我大军出城后,这广宗有失,那我等前日所作岂非无用之功不成。”
“嗯,孟德此言有理。”卢植开口说道。
见此,秦战站起身来,对卢植抱拳说道:“卢中郎,末将麾下有步兵两千人,此次追击张角,机动力当属首要,所以,这些步兵也是无用武之地;兼且末将麾下高顺,乃是一少有良将,不若让高顺率军在广宗城内驻防,定能保的广宗不失。”
“如此,则麻烦仲勉了。”闻言,卢植也是开口说道。